程虎等人拍着胸脯保證,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只是在丁寧叮囑他們每天要餵食鱷魚卡卡和黑豹大黑後,幾人臉上的表情變的極爲精彩。
他們本以爲已經足夠了解丁寧這個老闆了,可現在才發覺似乎始終沒有看透過他。
特別是鱷魚卡卡和黑豹大黑蹲在地上,跟個小學生似的乖乖聽從丁寧的安排所表現出的靈性,更是讓他們對丁寧生出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之情。
丁寧指揮程虎三人把關在地下洞窟的那幫香江小混混打暈後扔到偏遠的地方,然後叮囑他們把雲四海看好,這才帶着丁落雪直奔學校。
龍騰集團,丁牽獵面無表情的聽着麗莎的彙報。
“董事長,上次暗殺少爺的殺手經過天網成員的調查和對比,已經鎖定了嫌疑目標,只是……”
麗莎神色有些不安的看了眼丁牽獵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說!”
丁牽獵微微蹙眉,美眸毫無情緒的掃了麗莎一眼。
麗莎嘴脣囁喏了兩下,在丁牽獵的逼視下,硬着頭皮道:“那名殺手是燕京蘇家二少蘇旭所豢養的死士,名叫柳南雄,蘇旭自從五年前見過慕容嫣然一面後,就發誓非她不娶,將其視爲禁臠,這些年凡是和慕容嫣然接近的異性,都被他所派出的死士處理掉了。”
“嘭!”
丁牽獵狠狠的一拍桌子,柳眉倒豎,美眸含煞,咬牙切齒的道:“好一個蘇旭,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動我弟弟,真是找死。”
“董事長,蘇旭畢竟是夫人……”
麗莎知道丁牽獵已經動了真怒,唯恐她一怒之下做衝動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丁牽獵閉上眼睛,胸口急劇的起伏着,半天后才冷靜下來,美眸中又恢復了一貫的波瀾不驚,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是,董事長!”
麗莎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嘴脣囁喏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悄無聲息的退下。
“媽,上次的殺手查出來了,是蘇家的人,應該是蘇旭乾的。”
等麗莎一出去,丁牽獵就拿出一個手機開機,撥打了電話,聲音裡帶着憤怒的顫抖。
“他是知道寧兒的身份了?”
電話那頭好聽的女子聲音明顯有了劇烈的情緒波動,滔天的怒火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
“那倒不是,應該是巧合……”
丁牽獵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蹙着眉頭道:“這次弟弟剛好被刀疤救下,我就怕蘇旭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我……”
“不用,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一個敗家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個任務了,敢動我的兒子,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的女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語氣裡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那好,我聽媽的,但要是再有些一次,媽,你可別怪我自作主張。”
丁牽獵心氣不平,知道乾媽還是顧念親情,有些不甘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找了老公忘了娘了?”
女人帶着促狹的打趣一句。
“媽……你說什麼呢!”
一向冷若冰霜的商業女神俏臉上浮起一抹嫣紅,嬌嗔的撒嬌道,這副小女兒的模樣若是被人看到,必定會驚掉一地眼球。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相信媽,媽會處理好的,再有下次,不用你說,我都不會客氣,畢竟寧兒可是我的兒子。”
女人頓了頓,猶豫的道:“牽獵,找機會跟寧兒相認吧,這孩子怎麼跟他爹一點都不一樣,整天招蜂引蝶的,你得看緊着點。”
“媽……我不跟你說了,掛了!”
丁牽獵嬌羞的嗔怪一聲,慌忙掛斷了電話,臉上一陣陣的滾燙。
燕京,某三出三進的四合院,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聽着掛斷電話的聲音,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看來是真喜歡上寧兒了,這倒是件好事。
只是一想起愛子險些慘死,女子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收斂起來,眸中閃動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冰芒。
蘇旭,但願這次只是一個意外,若讓我查出你是有意針對寧兒,可休怪我不顧親情。
四合院最後一進裡,一名虛發花白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曬着太陽,腳跟前一個老式收音機正咿咿呀呀的播放着京劇《沙家浜》。
院子裡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幫老人扇着蒲扇,看見女人遠遠走了過來,笑着點了點頭。
穿着白大褂的保健醫生和兩名面色嚴肅的小護士坐在院子裡,貌似不經意的瞥向老人,實則始終在關注着他的身體情況。
老人瘦骨嶙絢,八九十歲的年紀,一臉的褶子,穿着大褲衩、白色背心,趿拉着布鞋,閉着眼睛,嘴裡跟着收音機低聲哼哼着:
“朝霞映在陽澄湖上,蘆花放稻穀香岸柳成行。全憑着勞動人民一雙手,畫出了錦繡江南魚米鄉。祖國的好山河寸土不讓,豈容日寇逞兇狂!戰鬥負傷離戰場,養傷來在沙家浜。半月來思念戰友與首長,也不知轉移在何方。軍民們準備反“掃蕩”,何日裡奮臂揮刀斬豺狼!傷員們日夜盼望身健壯……”
“太爺爺,我來看您了!”
女人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老人嗓子有些幹了,從生活秘書手中接過茶杯喝茶時,才上前問候。
“丫頭,來了啊!”
老人在兩名護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了起來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啊,太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
女人露出甜美的笑容,蹲在老人身前,輕輕的幫他捶着腿。
老人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還不就那樣,沒幾天好活嘍!”
“太爺爺,您身體好着呢,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女人露出小女兒般的嬌嗔模樣。
“呵呵,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知道,太爺爺都九十八了,沒多少日子了,也就是你有心,抽時間來看我這個老不死的。”
老人很樂觀的笑着,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女人神色一黯,隨即露出笑容:“您老人家別盡說喪氣話,就您這心態,再活二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活那麼長時間幹什麼?老而不死是爲賊也,免得人憎鬼厭的,早點走也能早點下去陪你太奶奶。”
老人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憐惜之色:“可太爺爺捨不得你啊,苦了那麼多年,不看着你過上好日子,我怎麼都不甘心啊。”
女人眼圈泛紅,卻露出甜甜的笑容:“所以啊,太爺爺一定要多活幾十年,看着我過上好日子。”
老人擺了擺手,生活秘書和醫護人員知道老人要單獨和女人說話,識趣的自行離去,但也不敢走遠,在二進院子裡等待,以避免突發情況。
“丫頭,是不是那些小兔崽子又欺負你了?”
老人昏花的老眼裡卻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沒……沒有,誰能欺負我啊,我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了。”
女人低着頭,強忍着心裡的悲慟,強笑着說道。
老人憐惜的拉着女人的手拍了拍:“趁着老頭子還沒嚥氣,還能爲你做主,誰欺負你跟太爺爺說,等太爺爺走了,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太爺爺,沒有,真沒有人欺負我,我這次來就是想問您,白家老太爺下個月馬上就要過百歲大壽了,您要不要去賀賀?”
面對整個家唯一疼愛她的老人,女人強行忍住內心的悲慟,堆起笑容說道。
“白老頭還真能活啊,都一百歲了,哎,我倒是想去見見老夥計呢,可是……算了,我這身子骨也不方便,你代表去吧。”
老人臉上流露出緬懷之色,有些犯難的搖頭苦笑道:“我九十大壽的時候,白老頭可是送了我王羲之的草書《平安帖》當壽禮,這回他百歲大壽,回禮可不能輕了,那老傢伙最喜歡挑理兒。”
“太爺爺,寧海出了個天刀大師,所雕的玉雕鬼斧神工,所以我打算去寧海一趟拜訪一下他,請他出手給喬家老爺子準備壽禮,可是您知道我不能離開燕京……”
女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趁機說道。
老人頓時來了興趣:“天刀大師?就是拍賣會上拍出天價的那個玉雕師?”
“太爺爺也聽說了啊。”女人詫異的問道。
“嗯,聽說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丫頭,我聽說很多人都在找那個神秘的天刀大師,可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你去寧海能找到他啊?”
老人似乎對天刀大師也極爲感興趣,特別關注了這方面的消息。
“看,這就是天刀大師的作品,是我專門送給太爺爺的,別人去肯定找不到他,但是我有個朋友剛好認識他,只要我去寧海,保證能請他出手。”
女人獻寶似的從揹包裡取出一件玉雕擺件,如果丁寧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正是拍賣會上拍出最高價二十三億的玉雕照月獅子。
“照月獅子!”
老人眼睛亮了,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仔細的鑑賞着,半天后才讚不絕口的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不愧是天刀大師的作品,這雕功果然是鬼斧神工,簡直是渾若天成,毫無人工雕琢的痕跡,絕對能當做傳世名品,難怪能夠拍出天價,這藝術價值遠超實際價值啊。”
“噢,竟然如此神奇,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哈哈。”
神州國的碩果僅存的開國元勳之一,此刻竟然如同孩子似的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