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急忙轉頭朝外面看去。
大廳裡站着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身上穿着一身迷彩服,腳上一雙漏腳趾的膠鞋。
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穿着差不多,只是他的後背上背了一個老太太。
“老二,大夫呢,咱媽快不行了,她都不喘氣了。”
年輕的男子的臉色更慌了。
“你們誰是大夫,快點救救我媽?我媽快不行了。”
吼着吼着那年輕男子竟然帶上了哭腔。
張昊也沒敢耽誤,直接打開了診療室的門。
“把人背進來,郭強切一片人蔘過來。”
人蔘是張昊帶到店裡來的,他的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索性就放在店裡,治病救人,也算是物盡其用。
那中年男人直接揹着老太太跑進了診療室。
“放在牀上。”
張昊邊說邊走到了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那盒銀針。
取了三根用酒精消了毒之後,轉身就走了牀前,一把推開擋在牀前的兄弟倆個。
“別礙事,牆角站着去。”
剛纔被老太太進來的那個男人,身高足有兩米,長得也很是壯實,看失去足足有張昊兩個還要寬。
不過他倒是很聽話,拉着老二站到了牆角。
“大夫,你一定救救俺娘,俺李大牛給你磕頭了。老二跪下。”
說着壯漢拉了一下身邊的老二。
老二也有樣學樣,跪在了地上。
“俺李二牛也給你磕頭了。”
張昊沒搭理他倆,伸手將手中的三根銀針分別插在了老太太的百會穴,和兩側的太陽穴上。
然後右手輕輕捻動百會穴上的那根銀針,把靈力慢慢的渡了過去。
老太太馬上就要嚥氣了,張昊現在要做的就是吊住老人的一口氣,同時用靈氣查探一下她體內的情況,在對症下針,下藥。
靈氣在張昊的催動下,很快在老人體內轉了一圈,然後一分爲二,一部分護住了老人的心臟,一部分護住了老人的大腦。
她的情況很危險,肺癌,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而且老太太腎臟也不好,只有一個腎。還有一些其他的併發症,老年病。
“郭強,人蔘呢?”
隨着張昊的一聲大吼,郭強拿着人蔘片從外面走了進來。
“把人蔘放進老太太舌下。”
張昊沒有上手,而是轉身朝着李家兩兄弟走去。
“你母親的病我能治,但是有一些問題我要問你倆,你倆先站起了。”
兄弟二人一聽自己的老孃有救,急忙給張昊磕了幾個頭,然後才站起了。
“謝謝大夫,謝謝您,俺們就知道你是真神醫。”
張昊擺了擺手。
“你母親病成這樣,爲什麼纔想着帶她出來看病?而且她身體裡只有一個腎臟了,她是不是做過手術?”
李大牛點了點頭。
“二牛小時候得了尿毒症,俺娘就把腎給了他一個。不是俺們不給俺娘治病,是家裡沒錢,俺娘也不說,要不是她撐不住了,俺們還被矇在鼓裡呢。”
張昊皺起了眉,這幾天他遇上了很多家裡條件看不起病的人,他能理解兄弟二人的心情。
“神醫,俺聽人說你給窮人看病不花錢,俺們就來了,可是家裡錢不夠路費的,俺們就坐了一半的路程,留了點飯錢,然後揹着俺娘走了三天三夜,纔到你這的。”
李二牛年紀小,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地方的?”
“涼市的,住在山裡,出來不方便。”
張昊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撥動了一下。
“你們兩個放心吧,你們母親的病我會治好的,你們去外面坐着休息一會。郭強,出去買點飯菜和水給他們兩個。”
張昊剛纔就發現了,李二牛說道飯錢的時候,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肚子。
估計這幾天他們趕路的時候,也沒多少錢買吃的,即便有,也多半給了母親。
李大牛聽到這裡又想跪下,被張昊急忙攔住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舔跪地跪父母,你們給我磕頭,我要折壽的。”
聽了張昊的話,兩個人才沒有跪下,跟着郭強走到外面去了。
張昊活到桌前,開了一個藥方,叫來另外一個夥計,讓他拿着去熬藥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簡單了,給老太太扎針,把癌細胞殺死,然後再用靈力修復一下老人的內臟,那樣老人基本上就沒事了,後期在喝上幾幅自己開的藥,就能痊癒了。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老人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了,這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還好張昊現在已經是煉氣八層的修爲了,靈氣足夠用了。
大概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張昊才把老太太體內的癌細胞全部逼到了一起,然後用靈力絞殺。
接着就是給她修復受損內臟,這一下耗費了張昊兩層的靈力。
等一切做的差不多了,張昊纔拿起垃圾桶走到牀前把老太太給弄醒。
老太太睜開了眼,然後猛地坐了起來,張昊急忙把垃圾桶遞了上去。
老太太一口淤血就吐了出來。
這時候李家哥倆急忙從外面衝了進來。
“大夫,俺媽咋麼了?”
“俺娘沒事吧?”
張昊用手輕輕的惡拍着老人的後背。
“拿一瓶水進來,給你母親漱漱口。”
李二牛急忙跑出去拿着水進來了。
老太太漱了漱口,然後就把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
老太太喝完水,喘了口氣。
“渴死我了。”
張昊這纔開口讓李家兄弟過來,然後他讓到了一邊。
兄弟二人蹲在牀前,眼裡泛着淚花。
“娘,你好了,你病好了。”
“是這個神醫救了你,娘你真的沒事了。”
李家兄弟見母親的臉色恢復了正常,雙眼有神,最重要的是她剛纔說話的聲音底氣十足,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
張昊讓郭強把熬好的藥端了進來,讓老人服下。
“我一會開幾幅藥,帶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每天睡前喝一碗,連喝三天就徹底的好了。不過你母親身子虛,回去也不要做農活,在家休養。”
張昊的話剛說完,老太太就從牀上翻身下地走到了張昊面前。
“大夫,我這個病你要收多少錢啊?那個藥多少錢?能不能優惠一點,俺們都是山裡人,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多少錢。那個藥你就不用開了,俺都已經好了。”
張昊聽了這話苦笑了起來,心裡面有點暖暖的。
“大媽,你看病的錢和要錢,一共只要一塊錢,我這收費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