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三張殘缺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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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很多書?”千秋可是記得阮胥飛要帶着她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吧,千秋也不是多麼喜歡讀書的人,只不過平時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她又不需要像是別的小孩一樣做遊戲,吃飯睡覺之外,也只能看寫寫字打發打發時間了。
“往這邊走。”雖然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麼,這景和宮難道還不準阮胥飛和千秋進來不成?只不過阮胥飛覺得這樣更有意思,便一直躲閃着宮人閃進了偏殿。
光線陰暗很多,千秋覺得有些冷,雙手握在一起哈了一口氣,問道:“到了?”
本來阮胥飛是在到處翻找東西呢,回頭見千秋的模樣,便立刻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拋給千秋,說道:“讓你逞強啊,二話不說就將披風解下來還給了二皇,看你現在冷了吧?”
千秋剛纔有握過阮胥飛的手,知道他不冷,便也就不客氣地穿上。這裡是景和宮深處的偏殿,自然清冷,像是前去這樣底不咋地的人,更應該注意保暖工作了。
“找打了。”他說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把鑰匙,“那地方被娘鎖起來了。”
“那你怎麼知道鑰匙在這裡?”千秋詫異地看着阮胥飛,這傢伙還兼職蹲牆角地不成?
阮胥飛卻是笑笑沒有說話,從偏殿裡頭溜出來,輕手輕腳地來到一間房間前面,那房間上落了鎖,且鎖的樣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阮胥飛拿着要是在鎖上面動了動,過了一會兒鎖就開了,對着千秋招了招手,便又小心翼翼地將鎖給弄成了原本的樣,兩個人就這麼溜進了那房間。
房間裡頭暗得很,只有藝術光線從門縫裡頭透進來,阮胥飛忽而出聲道:“你怕不怕?”
千秋看着黑暗中的阮胥飛的輪廓,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有點。”人對於黑暗,總有種莫名的恐懼的,她從來不會高估自己,坦然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和畏懼的事物。
阮胥飛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蠟燭,將之點燃了,火舌小小地照亮阮胥飛的臉,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說道:“這地方平日裡沒有人過來,我也是不經意間發現的,這裡頭好多書呢。”
他將蠟燭往旁邊依照,果然是兩大排華麗麗的書架,依稀的燭光中,千秋刻意看見一顆顆細小的灰塵在飛舞,因爲有人進來打破了這裡幾年的平靜吧。
“就這麼看?”千秋指了指阮胥飛手中的蠟燭。
阮胥飛丟給千秋一個“那哪能啊”的眼色,道:“當然是你抽幾本直接拿走啊,在這裡看你要到什麼時候啊,晚上還有宮宴呢。”
“拿着書,我又能藏到哪裡去啊?”她就這麼一副小身板,左右也沒有地方可以藏下來,話說回來,她爲什麼要幹這種事情呢?
阮胥飛卻像是有些上癮一般,說道:“沒關係啊,我替你保管了,保準出了宮能給你。”
千秋上下看了阮胥飛一眼,這傢伙,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老手了吧?她現在變成了一個小孩,再回頭來看這一羣小孩,覺得這些個小孩都一個比一個厲害啊,她以前那麼大的時候,是在幹什麼呢?
“愣着做什麼?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阮胥飛問道。
千秋再次吃驚,道:“你還能都知道這書是怎麼放的不成?”
阮胥飛皺了皺眉頭,說道:“也不是,我還沒有那麼厲害,不過大概在哪裡卻是知道的。”
千秋也不得不驚歎了,這小孩記憶力強悍啊,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嗎?怎麼說阮胥飛也不是經常來這裡的,這居然能將這兩大排書的位都記了個全,她都做不到。
“隨便吧,要不你挑幾本吧。”千秋覺得這光線太暗了,要是一直就着阮胥飛的手挑選的話,他可是會累死的。
聽千秋這麼說,阮胥飛便很快動作起來,搬了把椅跳了上去,說道:“我記得……上面有一些前朝的典籍。”
他上去拿書,灰塵就簌簌地掉了下來,千秋用一隻袖給擋着擡頭看,忽然有上面東西掉下來砸到了千秋。阮胥飛嚇了一跳,問千秋有事沒事,千秋倒是不覺得痛,那不過是幾張薄薄的紙而已。
千秋蹲下來,就着昏暗的燭光在地上摸索,那紙張早就泛黃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
千秋讓阮胥飛將燭火拿過了些,阮胥飛也好奇地將鬧到湊過來看。
這是一封信。
千秋擡頭問阮胥飛,上面可是有留着的信封?阮胥飛又跳上椅上去檢查了一遍,搖搖頭說沒有,千秋打開那幾張泛黃的紙,字跡蒼勁有力,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字。
阮胥飛“咦”了一聲,說道:“不是我孃的。”
前面的字跡因爲年代久遠又沒有好好保存而模糊了,千秋直接跳開了開頭。
“……我知他甚深,就算是我告訴他我全然沒有那份心思,他也不會放過我的……說來慚愧,因我一人而連累爾等……那又如何呢?他不相信我,他要我死,我死了,他就能夠毫無顧忌地騰出手來對付……”
千秋看着這斷斷續續的話,好多地方似乎是遭了水的,全都化開了,看得很是吃力,可僅僅是從這些片段中來判斷,這封信似乎很不尋常。
千秋側首,阮胥飛也在研究着那封殘信。
“是誰要死?”阮胥飛知道不太可能從千秋口中得到答案,依舊問出了口,似乎這樣能夠更好地讓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似的。
“又是誰要對付誰?”阮胥飛又說道。
千秋將拿出第二張:“……要說到最樂得見到這件事情的,應該是老七,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情……他沒心,手足之情,不過是拿到檯面上來講的話……”第二張信紙似乎殘損得更厲害,幾乎全被水化開了。
最後一張,千秋拿着這幾張信紙的手忽而一抖。
“……澹此生至幸,便是有你這麼一個好兄弟……”
阮胥飛的面色變了,千秋捕捉到他眼眸中的訝異,這封信是一個男人寫給他的好兄弟的。
澹?這人是誰?千秋不瞭解這些個事情,可是阮胥飛似乎已經猜出來了,他微抿嘴脣,看着千秋道:“我……”
千秋默默見信紙摺疊起來,收拾好了給阮胥飛,道:“這是你的。”
阮胥飛面色白了幾分,說道:“你知道這封信是給誰的?”
“大概……是你父親?”千秋也半是猜測,這地方是景和宮,能進來的男人除了靈光侯還有誰?
阮胥飛沉默着接過那三張殘缺的信紙,將之塞進懷裡細細藏好,說道:“今天這事情,你別說出去。”
當然,她能對誰說啊?
“……我只記得,這名字中有‘澹’這個字的人,不多,而肅王是一個。”他說道“肅王”這兩個字的時候頓了一下,這個名字已經鮮少有人說起來了,這是一個忌諱。
肅王葉澹?千秋倒是不清楚這些人的名諱,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以爵位或者官職代稱,能直接稱呼這些人名字的人寥寥無幾,他們的名字似乎都被人遺忘了。
那麼,老七又是誰?千秋雖然知道這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單絲現在這個狀況下是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和阮胥飛一起,這腦筋一不小心就開始轉動起來了。
“光明王葉臻,行七。”阮胥飛垂下眼瞼,一手打着的燭火襯着他的臉色,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再次爬上了椅,將之前掉落下這三張信紙的地方又給搜了一遍。
千秋提點道:“它們可能是夾在哪本書裡面的。”因此,那信紙掉下來的時候纔沒有信封。
阮胥飛將蠟燭交給千秋,自己從上面抱下來一堆書,兩個人蹲在地上找了起來。不過找了一會兒,除了最開始掉落下來的三張信紙,就再也找不到了。
“也許就只有這些吧。”千秋說道,可阮胥飛的臉上似乎閃現過一絲不甘,將所有的書都給翻遍了,才道:“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封吧?”
這封信中的內容一定不得了,一般人不會頻繁地用書信來訴說這麼些個東西的,要說只找到這麼三張也是正常的。
然而阮胥飛卻沒有想明白這些,又將周圍的一些書籍捧下來搜了一遍,他衣服上手上都沾染了不少灰塵。
千秋拿出訝異做的一塊帕,道:“擦擦臉。”
阮胥飛一頓,接過帕擦了乾淨,道:“難道真的只有這麼一封?”
千秋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想,任由阮胥飛找了一遍,阮胥飛似乎終於放棄了,說道:“就這些書,你挑幾本帶走吧。”
千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阮胥飛現在的心情顯然和剛剛進來的時候有明顯的區別,怎麼說呢,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
“我總覺得,不該是這個樣的。”阮胥飛神情失落地低語,像是在說給千秋聽,又像是僅僅自言自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