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自我辯護
今天先一更,外出中,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二更,我會力回來的~先說一聲,我是個負責人的作者喵~
錢一山一摸琅世子的脖子,便感受到他的脈象雖弱,卻並未完全消失,便稍稍鬆了一口氣,道;“還活着,想來是琅世子自己用內功在抗衡毒素。”
第二十位那位女子此刻滿臉愁容,點頭輕聲道;“是。”
錢一山問道;“總共是二十二位的話,那第二十一位是誰?”
他話音剛落,千秋了走上前,面色沉靜,道;“是我。”
錢一山微微訝異,道;“元昌縣主?”
千秋點了點頭她之前有和錢一山接觸過她的馬術還是他教的,這人的秉性也可以信任。千秋苦笑道;“看來我有很大的嫌疑了因爲這之後的酒是我滿上的,也只有我接觸過酒杯,而琅世子的那杯酒也是從我手中拿過去的。”
與其被人懷疑來懷疑去,還不如自己將刺客衆人的猜測說出來,顯示出自己的坦坦蕩蕩。酒中若是有毒的話,當然不是她下的,會下毒的最有可能的是玉瓊公主無疑,但是玉瓊公主並未接觸過酒杯,她的人也不曾接觸過酒杯。
“但是我不知道琅世子一定會喝掉,誰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是喝掉酒,還是作詩,若是我下毒的話,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半,而且,我和琅世子無冤無仇,並沒有需要殺掉琅世子的理由。殺了他,我會有什麼好處?”
衆人聽着千秋一番話,也陷入疑惑,只是見着千秋如此鎮定有些可疑,一半女子若是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怕是早已慌亂了?
這會兒太醫那邊發話道;“中了劇毒,好在琅世子不是一個體弱之人,本身似是也很頑強,老臣多是治病,解讀卻不是專門能手,怕是要請動那位了。”
“要去慶安堂嗎?”錢一山說道,只見太醫點了點頭。千秋只聽着慶安堂這名字有些熟悉,很快想起來那是什麼地方,道;“少司命?”
太醫道;“不錯,老夫只能暫時護住他的心脈,若是要解開劇毒的話,怕是要請動少司命才行。”
玉瓊公主氣急敗壞地說道;“要你們幾個又什麼用,居然區區毒素也不能解開?”
兩太醫面色尷尬,只能說術業有專攻,一般的毒還能對付,但是見琅世子也如此痛苦的毒,便沒有多少把握了,眼見着今次琅世子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若是琅世子有個三長兩短死在他們手中,那就會有性命之憂。兩人在宮中混跡多年,多是明哲保身,並不太願意接手沒有把握的棘手之事。
錢一山面色一沉,道;“事不宜遲,去慶安堂。”
“不是說慶安■的話,出了陛下或者帶着陛下的旨意去的人,不然都不能去嗎?”葉琦說道,看了千秋一眼,心中很是憂慮,這會兒若是琅世子拖得久了沒有救了,元昌縣主很可能就此償命。
千秋心中也很是忐忑,兩位太醫都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真的要找上少司命?只是天一閣慶安堂不是尋常之處。
玉瓊公主急得跺腳,道;“本宮這便往慶安堂而去。”
錢一山剛要阻止,卻是千秋搶先,道;“既然我是有嫌疑的人,不弱我去慶安堂,玉瓊公主的話,還是去求陛下,做兩手準備。”
錢一山心中也是如此作想的,不過沒有想到是千秋先說了出來,他讓幾個侍衛拿來一副擔架模樣的東西,道;“將琅世子擡到天一閣去。”
十三皇子哭喪着臉,道;“你不是說好要陪我玩的嗎?”
如此說定,玉瓊公主和一部分人往英帝的未央殿而去,另一部分人跟着千秋等往天一閣而去。
老實說,千秋對於天一閣有一種本能的畏懼,那是因爲五歲時被少司命施法所遭遇的事情·那一幕落下了心理陰影。
十三皇子扯着千秋的衣柚,含着淚水瞪千秋,道;“真的不是你嗎?”
“我可不敢這麼說,就算是我說了不是,也沒有用啊,現在到底是誰幹的·爲的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琅世子的性命,不是嗎?”千秋說道,心中卻是想着琅世子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她要做的是洗脫嫌疑,但是琅世子只要一死,她必須要付出代價的,不管真相如何,這圈套既然是爲着她而來的·必然不會讓她這麼容易脫身。
要說最有理由會毒殺琅世子的,自然是玉瓊公主,因爲在場的別的人看起來同琅世子都沒有多大沖突,許多還處在剛認識階段,要說本來的話葉惜京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可惜葉惜京今兒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踏入瓊華宮一步,話說回來,這葉惜京明明入宮說要往瓊華宮而來的,怎麼一直不來?
玉瓊公主心儀阮胥飛日久,前一陣子還大吵大鬧不想要嫁給琅世子呢,這會兒卻是轉了性似的,不僅對於琅世子有好臉色看,還將他請來了賞雪宴·怎麼想都是她在搗鬼。只是依照她對於這位嬌蠻公主的理解·雖然她脾氣不好,腦子也不靈活·卻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毒殺一個即將繼任呼延王的琅世子,她沒有那麼大膽,也沒有那麼聰明策劃着一切。
正如千秋之前所說,誰也不能確定,琅世子一定會喝下那杯酒,也不能確保千秋一定不喝,這事情又太多變數,而且那酒中的毒,到底是怎麼下的呢?
她會立刻死亡,因爲她不是琅世子,肯定沒得救了,千秋想到此不禁心中後怕,真是半點不能鬆懈。
慶安堂在連着西面宮門,那一處鮮少有除了天一閣之內的人出沒,即便是守衛皇宮的羽林軍也遠遠的,並不靠近。
天一閣的外表很普通,不過是普通的一座塔而已,而最頂層被稱作慶安堂,乃是巫教少司命藍於滄所在,平日裡大司命列光並不在奉昌城,早在十年之前,便是由年僅十歲的少司命藍於滄主理天一閣所有的事情,而英帝對此也並無微詞,似是對於藍於滄也很是信任。
衆人都覺得那位漂亮得少年詭異得迂分,只聽說他出生的時候就有異象,父母雙亡,之後被大司命列光收養,他每出預言必中。前後三次,西北有煞氣成虎守關,大光明王葉臻果然盤踞西北,將北夷人震懾住;二說江南海劫,後英帝十七年泉州海嘯,死了七萬多人;三說西南大定,後來大將軍王和盧縝平定西南,將西域諸國都收拾乾淨,成爲了烈日皇朝的屬國o
一個人能夠預言的人,讓人望而生畏,但是英帝需要這樣的人,便對他禮遇有加,並且答應他普通人不會打擾他,也因此有除了英帝或者有英帝旨意外的人不能進入天一閣。
站在高塔之下,千秋只覺得這高塔四周似是纏繞着一股危險的氣息,雪停停下下,錢一山道;“縣主你要怎麼做?”
千秋稍稍吸了一口氣,高聲道;“元昌縣主盧千秋,求見少司命。”
然而她說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導樣,千秋只能走得再近一些,重複道;“元昌縣主盧千秋,求見少司命藍於滄。”
過了一會兒,沉重的塔門緩緩開啓,風雪吹進了門縫,裡頭走出來一位頭髮霜白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棉布長袍,光着腳,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看起來身子格外纖細,千秋對上她的面容,卻是一位不過三十的女子,和她的白髮一點也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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