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死得有價值
趕在十二點之前了,久等了~舊賬會一筆一筆算清的嘿嘿
千秋早就看出了宗政明珠不是安分的主,這帶着一副柔弱翩翩公面具的宗政明珠,其實骨裡最是喜好看人悲劇,小時候還能動一個惻隱之心爲千秋說話,過了這些年被病痛折磨,被世家侄的責任折磨,指不定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變態,因而千秋從來對宗政明珠沒有什麼好印象。 ~^/非常文學/^
那邊司馬家一收到宗政明珠讓人給送去的信件,這邊千秋也很快得了消息。如今千秋幫着司馬星照看着司馬家,便對於司馬家的事情都會過問,宗政明珠來信的事情怎麼能瞞住了十秋?不過語氣說宗政明珠寫信是給司馬家的人看的,倒不如說就是寫給千秋的,不過是做一個樣而已。
司馬舜華前幾日又想要找千秋晦氣,千秋是早早拿捏了張姨娘,一句話讓司馬舜華去了豫州,司馬舜華好在還有點記性,被千秋教訓了這麼多次,不敢正面隨便衝撞千秋了,只得咬牙收拾了行禮去豫州。司馬家總有些家底了,作爲世家門閥明面上不養着私兵,豫州作爲司馬家的本家,卻是有不少願意效力於司馬家的人,千秋便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形,於是千秋同時又點撥着讓司馬重華一塊兒去了,也正好藉此機會看看司馬重華的心思。
人心本就難測,雖然說千秋年幼時司馬重華對她算是照顧的,但是比起司馬家來說,千秋在司馬重華心中的分量明顯不夠看,從司馬重華拒絕了癡心相隨的寧春嬋而娶了吏部尚書嫡此女尹絳紫來說,他心中所圖更大,不希望自己所娶的是一個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妻。在這一點上,千秋不得不說對司馬重華有些失望·她可不管司馬重華在期間有過多番掙扎,她只看到結果。 ~其實很多人都會像司馬重華這麼做,也並不是值得多大指責的事情,但是在千秋的心目中·到底希望司馬重華不同一些,可惜事與願違。
於是纔有千秋事後對司馬重華多番考校,卻依舊將心偏向了司馬星,爲了司馬星在醉酒之後叫了她一聲大姐是一回事情,對司馬重華心中不滿又是另一重要之處了。
如今司馬家只有一個瘋傻的司馬誠,知情識趣的管家司馬東平自然將信件呈給了千秋,讓千秋拿主意。.
千秋脣角一勾·對於怎麼虐司馬月她可不會手軟,誰管司馬月是聽人唆使纔對她下手,要不是司馬月心中有禍心,也不至於作出這種事情。
千秋合上了信紙,便決定讓司馬東平過去問候一聲。司馬東平得了命令,擦了擦汗,這可是非常高度的活,顯然千秋是絕對沒有讓司馬東平去勞心勞力接司馬月回來的·但是司馬家也真的不太好不聞不問,讓他一個管家去,這算是什麼事啊?司馬月再不好·那也是嫡出的小
司馬東平心中緊張忐忑地去了榮國公府,但是司馬東平乃是一個管家,卻是不太好直接去司馬月的內院的,便也只能藉着榮國公府的管家之口探問一些司馬月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宗政明珠來傳,讓司馬東平過去回話了。
司馬東平心中更加忐忑,他心中是知道這位姑爺對待小姐並不好,此次來信也是想要試探司馬家,看着司馬家會怎麼處理司馬月,藉着這個生事端來了。
宗政明珠是識得司馬東平的·他心中也早已料到千秋不會直接殺過來,會先派人來打探一下情況,試探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不關她什麼事情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理會司馬月死活的,死了更好。 ~
宗政明珠微微抿脣·看了司馬東平一眼,且叫他起來回話,司馬東平開口必然是先關心自家小姐,宗政明珠便也裝模作樣地稍稍安撫了幾句。
司馬東平道:“這小姐歷來身骨也算是好的,怎麼着就一病如此之重?概因府中幾位少爺都不在,而老爺並不太方便出門,因此只得小的過來問候了。”
宗政明珠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道:“本也是念着月兒因爲身不好,大抵是想起自己小時候得到爹孃疼愛,這會兒有些戀孃家了,我瞧着不如滿足了她的念想,若是再無起色的話,或許走動走動也好。”
這哪裡會是司馬月的心思,司馬月會想念孃家倒是有可能,卻是決計不會想着離開宗政明珠的,死了也不願意。這一輩,司馬可算是栽在了宗政明珠手中了,這其中是緣是怨,旁人也不好細說什麼。
“如此,我才憐惜着寫信給司馬家,卻不知道司馬家如今卻是無人照料嗎?”宗政明珠微微眯起眼眸,他雖然厭惡司馬月,卻還是要利用司馬月來打擊千秋的,司馬月是病得快死了,要是能死在司馬家,而司馬家現在又是千秋暗中做主,這樣一來,他從中推波助瀾一把,勢必能夠讓司馬月的死起到作用,讓千秋被世人指責她攜私怨報復,而司馬家有女人當家作主,這名聲也會差一些,又能讓司馬家後院再點着一批火。
司馬東平心中琢磨着怎麼回答,本來小姐就算是病死在了宗政家也斷然沒有被孃家人接回去的道理,但是如今聽宗政明珠一說是爲了完成司馬月的遺願似的,向來是年幼的出嫁女心中想着孃家了,想要在死前重新回家同家人聚一聚,也沒有什麼大錯,這樣被宗政明珠說得倒像是他像一個柔情的丈夫,爲了心愛的妻而對於規矩稍稍妥協,成就了他的名聲。
司馬東平拒絕的心思是有,可是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被宗政明珠懇切地看着,司馬東平額頭上冷汗連連,心中着實叫苦,這可要怎麼對千秋交代纔好?
“姑爺,本來這卻也是不大符合規矩的,到底小姐已經是出嫁的人了,不夠小姐既然有此念想,小的也希望回孃家住一陣許是對小姐的病情有所幫助,不過如今家中沒有好做主的人,小的是一個下人,不好說了算,便去請教一番老爺去。”雖然司馬誠是瘋了傻了,但是這時候擡出來總是沒有錯的,諒宗政明珠也說不出錯處來,司馬東平爲自己能夠想出這句話來感到滿意。
宗政明珠皺了皺眉,面上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道他是有心將氣息奄奄的司馬月送回司馬家完成她最後的價值,哪裡會讓下人幾句話得逞?
“是不錯的,不過你這一來一去的卻也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月兒身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等得起,這樣吧,我且隨着月兒一道去司馬家看看,也好見一見泰山大人,是我身不好少在泰山大人面前問安,正好可以藉着機會。”
司馬東平心中一緊,他這是要親自押送司馬月回司馬家?既然宗政明珠都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又說是要去拜見司馬誠,司馬東平還能有什麼藉口阻止宗政明珠去司馬家?
“如此······正好。”司馬東平只得應下,心中想着得趕快將此事告訴千秋,他可不知道宗政明珠此番去見司馬誠是想要做什麼。不管千秋以前如何,司馬東平如今是看出來千秋是爲着司馬星打算的,而司馬星雖然話語間別扭,卻是對於千秋信任的,又有千秋保鑑了司馬星的事情在前,司馬東平如今便是將千秋當做司馬家的話事人。而宗政家歷來便是司馬家的敵人,這種時候宗政明珠想要對司馬家做什麼事情司馬東平不知道,卻隱隱地覺得宗政明珠不是做什麼好事。
宗政明珠去看望司馬月,他只消稍稍說上幾句,就不信司馬月能忤逆了他的意思。司馬月病得只剩下進一口氣出一口氣的份了,但是乍一見到宗政明珠,司馬月便是猛地眼前一亮,道:“明珠······哥哥。”
宗政明珠倒是並沒有刻意擺出一副好臉色,依舊是淡淡的,不過這對於司馬月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這幾年她費盡心機,使盡了手段都難以得到宗政明珠的一絲眷顧,如今她雖然病入膏肓,可能見到宗政明珠能如此和顏悅色地過來看她,她也是滿足了。
此番只要宗政明珠稍稍說上幾句,司馬月能說一個不字?
宗政明珠剛將要陪着她回司馬家的事情一說,司馬月便是心中一突,心中一口氣窒悶在胸口,道:“你……陪我一道?”
宗政明珠點了點頭,暫且哄着她吧。
司馬月本來是打死都不願意回去的,她寧願死在宗政明珠的身邊,也不想要回到司馬家過活,這是她當日不要臉面爭着做宗政明珠的妻之後,剩餘的最後一點的驕傲了,即便千秋將這種驕傲看得一分不值,你對一個男人千般好萬般好,可是那個男人不喜歡你,那邊是最大的不好。但是司馬月不這樣想,她已經是鑽牛角尖鑽到了一定境界了,就算是有十個千秋也拉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