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在黑暗中擁抱
我本來不想寫這一章的,或者說不打算詳寫,不知不覺寫下去了……你們隨便看看,我是一個很正經的人。.
朗懼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千秋抱着看戲的心態看着他準備怎麼收拾殘局,她此時心中想的卻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伊爾根郡主的僕從已然看見了朗懼,只有伊爾根還不曾察覺,她氣鼓鼓的,卻還是知道這裡到底不是她的地盤,若是隨意處置了朗懼的人,只會讓朗懼惱恨於她,她心中雖然是想着怎麼將千秋懲戒,嘴上卻咩有如同下作婦人一般說出來。
朗懼眯着那雙狼眼睛看着好整以暇的千秋,卻是對伊爾根郡主道:“伊爾根郡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本還氣憤的少女猛地一聽見這個聲音一呆,立馬想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回身拜見道:“狼王陛下。”
朗懼示意她起來吧,伊爾根郡主很聰明地說是遊玩到了這裡,不會沒事找事地挑撥是非,她還沒有進來就拿侍妾出氣的話,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當下的決斷說明她也不是一個一味任性的人。
千秋心中對於伊爾根郡主的評價稍稍改變了一些,順着她的話點頭認可了她的解說,倒是讓伊爾根郡主有些吃驚,本來還想着千秋若是想要狀告說明的她就要好好表現一番她的溫柔嫺淑,不曾想千秋什麼都沒有計較風淡雲輕地將這事情揭過。
朗懼別有深意地看了千秋一眼,微笑地邀請伊爾根郡主一起走走,二人就此離開了這所小院。
花圃裡面的花草都已經修剪得差不多了,千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轉身進了屋子去歇息了。
朗懼雖然說是和伊爾根郡主一起離開了小院,卻沒有真的要陪伊爾根郡主觀光的意思,這些天來·他令人蒐集了不少那位元昌郡主的事情,不管怎麼想她都不是一個甘於被囚禁在此而什麼都不做的人,就好像一個一味等待讓人來救的人,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但是朗懼同時又非常自信·不覺得自己在還能讓她搞出什麼花樣來,且他之前一直邀請千秋一起用飯散步便也是給予她多次機會。
朗懼一邊琢磨着,讓伊爾根郡主先行告退,伊爾根郡主內心雖有些不滿,但是卻沒有違逆的意思,只是將這一層又記恨在了千秋身上。
晚間沒有月光,千秋用了飯菜之後今天卻並沒有立刻睡下·此前馮矣曾與她說過一名隱衛是一直跟着她的,當時在她遇難之時那人沒有立即出手,該說是因爲知道她暫時無恙而不打算暴露身份,後來在與趙吉一起悲傷的路上曾稍稍透露過一次,那一次十秋覺得十分困惑,不知道那人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又因爲趙吉行事十分謹慎,沒有什麼好機會·千秋將那事情按捺下來,後到了此地之後反覆思量,似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今夜千秋直覺得有些異樣·她沒有點燈,和衣躺在牀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麼。非常文學然而一切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個時辰,千秋睏倦了,便閤眼睡了過去。
黑暗的房間內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走近千秋的窗前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在房內緩緩踱步,什麼也沒有發現之後,便轉身出了屋子。
“什麼也沒有?”朗懼的聲音中帶着一抹難以置信·雖然在面對千秋的時候表現得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朗懼覺得好像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於是便只派了一名小婢跟着千秋,讓她時刻注意着千秋的動作。那名小婢搖了搖頭,再次肯定了朗懼的話。
此時此刻,院子後頭的柳樹之後·男子緩緩摘下手中的面具鬆了一口氣,他剛纔正要進去呢,但是在進門之時看見了朗懼走進了千秋的屋子裡。
那小婢在千秋門前停留了片刻之後便離開了,柳樹後的男子給夜色下的花圃那邊打了一個招呼,一閃身便迅速消失在了柳樹下。
千秋驚醒了,然後便見一名帶着白色面具的男子無聲站在她面前。一瞬間,千秋的心頭無比酸澀,男人摘下面具,嘴角掠過那抹令千秋無比熟悉的笑容,千秋的眼淚再也收不住。
阮胥飛上前緊緊抱住她,千秋腦海中想過很多次他們再見面的情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在朗懼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四周圍很暗,只有那張白色的面具明晃晃的,千秋依稀記得當年他和她在定封的時候他拉着千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奔跑,順手牽過兩張白色的面具,好像就是這樣的。
他瘦了很多,原本消瘦的身子不會讓她覺得咯人,現在卻有這種感覺。阮胥飛一通進了牀內,將牀帳放了下來,空間頓時小了很多,千秋終於能夠仔細看他的面容,只見他左邊臉上從連帶着眼睛到下巴,有一道十分長的傷疤,將原本清雋飄逸的臉硬生生整成了有些鐵血的味道。
見千秋的目光盯着那一處,阮胥飛低聲笑着說道:“我不好看了,你也不會嫌棄我是不是?”
千秋擡手摸了摸那道狹長的傷疤,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可是她還是問道:“怎麼傷的?”
阮胥飛很喜歡她的手指觸碰她臉的感覺,有點癢癢的,讓他的心也有些癢癢的,眼前的女子他已經一年不見了,他很想念他,甚至在他以爲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他都想着要是早早殺了她該多好,自己也不會一個人孤零零地上路。如今他是慶幸的,慶幸她還活着,她還是好好的,他依舊是她的。
“槍傷,我在他肩上刺了一劍,他在我臉上留下了這道傷。我似乎吃虧了一點,肩上的傷雖然深了一點,比較不容易好,但是臉上的傷卻是破相了。”阮胥飛看似認真地說道,心中卻是並沒有多少在意。
千秋將腦袋抵在他的胸口·阮胥飛雖然沒有具體說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知道是葉惜京,她心中堅定地認爲阮胥飛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恨恨地想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可是真地就見到活着的榧.的時候,千秋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他這段時間在哪裡?問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問他是來做什麼的?
“我沒有讓飛廉立刻將你救走,你是不是怪我?”她不問,那他說也是一樣的。那個時候飛廉現身,是已然知道了阮胥飛尚在人間。
“其實我很怕,朗懼很厲害,要是你就這樣改嫁了我也不奇怪。”阮胥飛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臉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千秋以前不知道阮胥飛這樣的一個清貴公子會有這樣一雙手,今晚沒有光明,可是彷彿更能看到他原本的面目。
也許黑夜會令人卸下某些防備,讓人心更加袒露一些。
“謝謝你將那印信給了飛廉。”
外間忽然下起了雨,起初還是淅淅瀝瀝的,很快便大了起來,簌簌的雨聲讓黑暗中的牀帳內顯得更爲寂靜。
“你是來接我的?”千秋忽然擡首問道。
阮胥飛微笑點頭:“我帶你走。”
那便已經足夠了即便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爲朗懼需要千秋在這裡纔不會注意到某些東西,因爲她在所以才能吸引衆人的目光。可是她喜歡他說這句話也相信此時此刻阮胥飛的心意。
她親吻他的左臉,阮胥飛心頭一熱再也顧不得許多,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有那一次洞房花燭夜作爲對比,阮胥飛深深地吻她,沙河平原的豪賭,雖然過程驚險了一些,但是隻要他還活着,他知道他會將局勢都扭轉過來。
阮胥飛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拽到了她的腰帶他心中帶着一絲雀躍又有些小心翼翼,總感覺今夜像是夢境,但是一切又是如此的自然。
在他重傷痛苦輾轉之時,便是想着這個女人,不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活下去然後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不需要很多言語,他知道她會明白的,因爲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最瞭解她的人,而她也是最瞭解他的人。
千秋覺得身子有些涼,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脫去了她的外衣,但是很快他的灼熱的體溫覆了上來,黑暗中看不見他身上具體有多少傷,手在他後背和前胸摸過,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千秋能夠想象沙河平原的那一仗是多少慘烈,他在豪賭,用自己的性命在賭,葉惜京只是第一步罷了。
這個男人,瞞天過海連她和順帝都騙了,但是在此時此刻趕過來接她,她想她不應該總是計較這麼多了,要是下一次他真的再也不見了,她會連哭也哭不出來的。
女人可以很堅強,她可以沒有他,但是不能再次聽到他死亡,她會痛,她知道她會痛。所以享受現在吧,暫時放下一些固執,暫時不要考慮太多,也讓自己稍微軟弱一點,稍微放縱一點,在這有些糟糕的人世稍稍相信他一次也好。
他的手指掠過她的前胸,千秋只感覺一陣酥麻,阮胥飛卻是響起了幾年前他在馬車裡頭醉酒之後的旖旎,那會兒她的身子似乎還沒有如此成熟,現在一隻手正好可以包裹住一個,柔軟滑膩,令他愛不釋手。
千秋擡腳在他腰腳蹭了蹭,阮胥飛低頭含住一顆茱萸,輕輕吮吸,迅速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牢籠一旦被打開,想要再次關上就不容易了,不像是之前,都是他的刻意,阮胥飛知道這一次不同,她是清醒的,而且是她主動的,阮胥飛怎麼肯錯過?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錯過,而他是那麼愛她的人,想要她早已經想瘋了,他憋了這些年,無數次夢裡都想着這一天。
當年千秋在景和宮裡,曾想着那個溫和澄澈的少年往後會長成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卻不想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是她的男人。
千秋感覺到了他的**,卻不知道他的**會如此強烈,阮胥飛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知道我等着這一天等了多久,你不會後悔了吧?不過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
千秋面上忽然有些熱,聽着阮胥飛這樣直白的話覺得也不錯,道:“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反悔的機會?不過你動作小一點。”
阮胥飛聽着她的話一愣,面上突然涌起一絲潮紅,好在黑暗中千秋不會看見,阮胥飛將她的腿分得再開一些,便一挺身進入了她的身
很緊,很熱,阮胥飛一時間竟是有些無措。
千秋感覺下半身溼溼熱熱的,他的身體突然有些僵住。千秋也是愣了愣,一瞬間明白過來了什麼,心口暖暖的很感動。他是第一次,雖然他之前的一切都很順暢,但是到了這一步阮胥飛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阮胥飛離開了千秋的身體,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千秋卻是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抱住貼住自己柔軟的胸口,輕聲安慰道:“再來一次。”
她的下半身自然很痛,但是她的前世有過這樣的記憶,阮胥飛房內沒有什麼女婢,所以這方面即便他看了一些個用來知事的春宮圖也不一定了解,怕他心中有什麼疙瘩,所以千秋才如此說道。
阮胥飛擡手一抹千秋的下半身,千秋的落紅粘着他的pngye滑膩溫熱,讓阮胥飛不禁啞然失笑,不用千秋刻意做什麼,阮胥飛**早已再次高漲,但是阮胥飛卻是知道千秋剛纔經歷了什麼痛楚,所以格外小心,再一次進入千秋身體的時候沒有再發生如同剛纔一般的情況。
千秋忍住身體的痛楚,緊緊咬着脣,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兩個人緊緊連在了一起,阮胥飛已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第一次在在千秋面前露出了這樣的一面,對於自己不禁有些懊惱,想着想着身上的動作更快更用力,竟是一時之間太過放縱讓千秋承受更大的痛楚。
阮胥飛食髓知味,但是到底顧忌着千秋,將他疼惜地緊緊抱住,兩人很長一段時間相擁在一起沒有說話。
屋外,雨聲簌簌,將此間所有聲息盡數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