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他喜歡她?
此前在飯桌上因爲阮一世說到了瀟湘館,雁城城主張山還以爲這兩位公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沿途也需要女人陪伴,便撇開了爾雅問阮一生可否需要安排舞姬伺候,皆是清白的身子,絕對不會給兩位公子落了面子。?
兩兄弟都已經十五歲了,這年紀在那一圈子裡早已見識過女人是怎麼回事,一般子弟滿了十二歲,都開始偷吃禁果,而後巴結的官員怎麼會沒有悄悄給阮一生阮一世添女人呢?阮一生倒是也習以爲常,考慮到爾雅的關係便輕飄飄地打消了張山地念頭。
張山略微感到遺憾,那位端王爺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麼多年來都是順帝寵臣,他一對雙胞胎更是難能可見,既然在此地遇上了,怎麼能不好好就交流一番就放人走呢?
也正是因爲張山地熱情,這兩日爾雅就暫且留在驛館,爾雅還需要一些時間調整心情。
阮一生將那封信再拿出來看了一遍,嘆了一口氣,略顯稚嫩的面龐配上這樣一副面容總覺得叫人好笑。
這會兒恰逢阮一世回來,阮一生忙拉着他道:“怎麼樣,你見着拐帶了姐姐的人沒有?”
阮一世對於阮一生的話略覺得不妥,爾雅再怎麼路癡,但是卻也不是能夠輕易讓人拐帶了的。阮一世道:“見了。”
阮一生就知道這人只問什麼答什麼,又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和你差不多的人吧,他想要娶姐姐。”阮一世話一出口,便令阮一生瞠目,他指了指自己,像他?他在弟弟的眼中算是個什麼樣的人捏?
阮一生忙拉住阮一世。道:“他想要娶姐姐?他憑什麼?”
現在的阮一生就如同當時阮一世一樣的反應,阮一世回想起那個男人自負而乾脆地說什麼因爲他喜歡她想要娶她,初次之外不需要別的理由。[?看小說就到~]不知道怎麼的酒對那人多了一絲好感。
不止是女人相信直覺,有的時候男人也有一種奇怪地直覺。阮一生見阮一世還是那樣一張面癱臉,不禁問道:“你不會將姐姐的身份透露給那男人了吧?”
阮一世白了阮一生一眼。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我說這幾天姐姐會在雁城逗留。想要找她可以來這裡。”
阮一生忙撒手,跑向爾雅的房間,然而爾雅正覺得無聊過來找兄弟倆呢。見阮一生如此匆忙,爾雅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等着你辦?”
“我們趕緊走吧,那個什麼沙河平原也不用看了,反正你早已聽父王說了很多遍了。還不是那個鬼樣子,現在就跟着我回京,馬上!”
爾雅有些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阮一世卻是淡淡開口道:“我告訴那人你住在這裡了。”
爾雅當即面色一變,拉高聲線道:“誰讓你說的,你怎麼能告訴他!”
阮一生樂了,看來這回她和他站在同一個陣線上,於是更加鼓吹爾雅即刻回京。阮一生微微皺眉,搞不懂哥哥姐姐爲什麼那麼激動。這姐姐總是要嫁人的,而且那人看起來又兩把刷子,關於爾雅嫁給一個太子還是嫁給一個農夫,其實只要過了他的眼。又對爾雅真心好,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端王府不缺銀子。
比起葉寧薛來,阮一世現在對於葉炎的觀感來來得好一些。
“小弟你一定是這兩天唄太陽曬糊塗了。”阮一生說道,便讓驛館的下人簡單收拾一番,又通信告訴張山他們有事要即刻走。[?看小說就到~]
阮一世見二人如此忙活着好像真的要馬上走了,也不禁一呆,問爾雅道:“爲什麼?”
爾雅被他突然間這麼一問,也回答不出爲什麼來,好像她見者那個人都是一直在逃跑啊,這一次有兩個弟弟壓陣,怎麼着也不需要如此心虛逃跑纔是,就算是那人找上門來,還能將她如何?
她一拍腦袋,總覺得那個被太陽曬壞了腦子的人不是阮一世而是她自己。阮一生見她面色有變,深怕她變了主意,道:“父王上次就寫信催我們,你兩年沒有見父王和母妃難道就不想念他們?百善孝爲先,爲了不要讓那兩人擔憂,還是早些回去吧,對吧?”
阮一生採取懷柔政策,引來阮一世“切”了一聲,阮一生瞪了一眼阮一世,還不是他沒事搞出來的事情,怎麼突然扯出一個想要打她姐姐主意的男人來?
阮一世道:“有人喜歡姐姐有什麼不對,你這樣子倒是叫人誤會姐姐見不得人呢。”
爾雅回過神來,被阮一世“喜歡”那兩個字所嚇倒,問道:“你說什麼,誰喜歡我?”
阮一生很想要封住阮一世的嘴巴,然而他功夫還不如阮一世呢,阮一世脫口而出道:“就是那個啊。”
爾雅腦袋裡“咣噹”一聲,嘴角抽搐,那人喜歡她?一定是隨口說說的吧,不過阮一世雖然看着少言寡語,可不是一個容易受騙的人,怎麼着會相信那人的鬼話呢?
爾雅道:“他那裝模作樣的說話腔調,你一定是被騙了。”
阮一世頗不認同,他怎麼會給人騙了去。
而在爾雅的心裡,葉炎根本就是一個不可靠的詭計多端的男人,她都好幾次吃虧在那男人手上,自己這少見世面的弟弟肯定栽了,說什麼是喜歡她,難道是因爲知道了她是富康郡主想要打什麼主意不成?想到此,爾雅問阮一世葉炎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阮一世搖頭,爾雅鬆了一口氣,可這樣來說就更爲奇怪了,那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被雨淋溼的鬼模樣完全構不成能誘惑男人把,第二次又是穿着男裝,更不用說了。並且那人應該是見過不少女人的主,怎麼會喜歡她?
然而這樣想着的時候,腦海中又猛地躍出那晚上他輕薄她的畫面,不禁面上一熱,咬牙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阮一生苦練,怪罪阮一世道:“都是你!”
阮一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阮一生還不是滅天將姐姐嫁不出去什麼的掛在嘴上,這會兒有男人喜歡姐姐了幹嘛他要百般阻撓?
爾雅回頭灌了一杯涼茶,問阮一世他去還傘的經過,阮一世說到了和葉炎的兩個手下動手,阮一生立馬敲着扇子道:“這傢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對我們還百般試探,小弟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沒事。”阮一世說道,“那人應該是想要試探一下我的來歷,以爲我們是出身江湖綠林呢。”
爾雅道:“不會,我與他說過我是沙河平原一役某位守將的女兒,雖然他當時應該知道我扯謊了,但是也應該不會將我想到綠林一道去。”
阮一生做總結:“那你們知道這人底細沒有?到頭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爾雅道:“他倒是不願意故意搪塞我一個假名,只讓我稱呼他爲。”
阮一生又不悅了,道:“他連名字都不對你說,還說什麼想要娶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爾雅想到這人竟是想要娶她,便心中有些怪怪的,只能當做那人是瘋言瘋語,不會是什麼陷阱纔對。可這會兒想起那人的面容來,心頭又有一些異樣。這情緒着實有些複雜,總覺得叫人想要咬牙切齒有些不甘心呢。
三人在內堂一番話,卻是見外頭有驛館小廝過來送信,爾雅接過信一看,正是葉炎寫來的,竟是想要宴請爾雅兄妹三人,不過地點這次沒有像是戲弄爾雅一般在瀟湘館,而是在雁城最好的酒樓聽風樓。
“不去。”阮一生直接說道,爾雅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被阮一生這麼一說卻又有點想去了,爲什麼不去,幹嘛不去,她又不是怕他。
阮一世道:“你自己親眼看一看總好過聽我轉述的話,到時候你要怎麼想怎麼說也隨你。”
阮一生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阮一世的話有些道理,便瞪了一眼那送信的驛館小廝道:“你就給送信的人回話晚上我們會到訪的。”
那小廝心頭想着小公子怎麼着說話如此之衝,去赴宴不是好事情嗎?他退下之後,阮一生便問爾雅道:“姐姐,他對你做了什麼沒有?”
爾雅面上一紅,阮一生問得也着實直接了一些,什麼叫他對她做了什麼呢?阮一生原本只是隨口問問,卻是沒有等來爾雅乾脆利落地回答,不禁多了幾分狐疑,道:“他……”
“沒有,什麼也沒有。”爾雅回答道,可總覺得好像有點心虛呢。
爾雅平日裡就算說謊也很少有人能瞧得出來,兩兄弟卻是瞧着現在的爾雅有些奇怪,總覺得她似是隱瞞了一些什麼,便叫二人心思各異起來。阮一生是更爲生氣了,阮一世則是對於葉炎更多考量了一些。
入夜之後,葉炎早早坐在了聽風樓的包廂中,隨從有些不解葉炎的意圖,莫不是這回主子是真的對那女人有了興致?娶妻,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