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生性奇特,三十歲成名後,便從不與人動手。棄武從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講學,且著作甚豐。
也只有像王通,這種大儒,才能夠請的動,從不賣人情面的石青璇了。
至於陪着歐陽希夷和王通,坐着說話的人,則是個大官模樣的中年人,非常有氣派,給人精明厲害的印象。
他叫王世充,是奉了煬帝之命,領兵對付,翟讓和李密的瓦崗軍。
這一次是忙裡偷閒,到這裡來,就是想要,一睹石青璇的風采。
……
“砰砰!”
正當宴會氛圍正濃的時候,突然響起,兩聲重物落地聲。
衆人望去,原來是兩個守門的大漢,被人踢飛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大廳裡的賓客們,頓時一片譁然。
今天來參加,王通壽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敢在這個時候鬧事,也真是夠膽大包天的。
王通門下的一名弟子,見到有人,敢在這裡鬧事,頓時躍出人羣,看着大門的方向,怒喝道:“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哼!”
一道不屑的冷哼,從門之外傳來,緊接着一男一女,先後走了進來。
男的高挺英偉,雖然稍嫌臉孔狹長,但是輪廓分明,皮膚白皙,卻不顯得娘氣,反而在凌厲的眼神,更透露着一絲霸氣。
看上去二十四五歲,身穿青色外袍,裡面穿的,則是土黃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腰間一左一右,掛着一刀一劍。
“跋鋒寒嗎?那他身後的女子,不就是傅君瑜了嗎?”
蕭邪看到跋鋒寒,這明顯的特徵,一眼便認出了他,然後將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女子身上。
傅君瑜的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讓人,抨然心動。
只是神情,卻冷若冰霜,而那韻味風姿,更與傅君婥,有幾分神似。
“師妹!”
傅君婥見到傅君瑜後,忍不住失聲叫道。
傅君瑜聞言,俏臉之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擡頭看向傅君婥的方向,笑着跑到了,傅君婥的面前。
“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君婥看到傅君瑜,雖然心中高興,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傅君瑜看了一眼,蕭邪他們,皺了皺柳眉,對傅君婥說道:“師姐,你自從來到中原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了。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來找你了。”
“原來是小姨啊!小姨你好,我叫寇仲,他叫徐子陵,我們都是孃的乾兒子。”
寇仲在一旁,聽到傅君婥姐妹的對話後,拉着徐子陵,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湊到傅君瑜面前笑道。
傅君瑜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滿臉不可置信的,對傅君婥問道:“乾兒子?師姐,你該不會,真的收了,兩個中原人,當乾兒子了吧?”
由於楊廣,三徵高麗的緣故,所以導致大多數的高麗人,對中原人,都沒有好感。
當初傅君婥,剛剛來到中原的時候,同樣對中原人,抱有偏見。
傅君婥也是,在這段時間之中,受到寇仲他們的影響,才漸漸對中原人,改變了看法。
不過傅君瑜,剛剛來到中原,她聽到傅君婥,竟然收了,兩個中原人,當乾兒子,就顯得有些不能理解了。
“師妹,有些事情,你接觸多了,也就會改變看法了。並不是每一箇中原人,都是那麼可惡的。”
傅君婥見到傅君瑜,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只有傅君瑜,親身經歷後,才能夠明白,光是靠說,是說不明白的。
……
歐陽希夷見到跋鋒寒後,雙眼微微一凝,高聲問道:“英雄出少年,不知道小兄弟,與‘武尊’畢玄有什麼關係?”
而那些議論紛紛的賓客,聽到歐陽希夷的話,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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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準備出手,對付跋鋒寒的,那些王通弟子們,也都停了下來。
“武尊”畢玄,是大漠草原的第一高手,東突厥的將軍。
與中土第一高手,道家的“散人”寧道奇,以及高句麗武功宗師,“奕劍大師”傅採林,並稱“武學三大宗師”。
如果跋鋒寒,真的是畢玄的徒弟,那麼在場中人,看在畢玄的面子上,還真的不好,對跋鋒寒出手。
“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難怪眼力如此高明。不過我與畢玄那個傢伙,可沒有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他算是我的仇人。”
跋鋒寒聽到,歐陽希夷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道。
跋鋒寒出生於,北方少數民族,親友遭到,突厥頡利可汗的金狼軍屠殺,讓他對突厥人,深惡痛絕。
而畢玄是突厥大將軍,更是突厥第一高手,自然也算是,跋鋒寒的仇人。
最關鍵的是,跋鋒寒殺過,畢玄的弟子,所以就算他,不找畢玄報仇,畢玄也會對他,除之而後快。
“小姨,你這朋友,口氣還真是大啊!連畢玄都不放在眼裡啊!”
寇仲看了一眼,門口的跋鋒寒,忍不住對傅君瑜說道。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我們只不過,是順路罷了!還有,誰是你的小姨啊?”
傅君瑜聽到寇仲的話,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後,用力瞪了寇仲一眼。
寇仲聞言,撓了撓頭道:“嘻嘻,你是孃的師妹,我不叫你小姨,難道要叫你,師姨啊?”
“比起師姨,我覺得還是小姨,叫着親切。”
徐子陵恰到好處的,插嘴說道。
“哼!”
傅君瑜看到,寇仲和徐子陵,一唱一和的模樣,忍不住冷哼一聲,有些傲嬌的扭過了頭。
不知道爲什麼,傅君瑜雖然對中原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看到寇仲和徐子陵,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她卻也不覺得生氣。
傅君瑜的心裡,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傅君婥,會認下,這兩個乾兒子了?
傅君婥見到,傅君瑜這副傲嬌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
……
“今日是王某壽宴,閣下一來,就動手傷人。雖然王某,不好舞槍弄棒,但是卻不代表,被人打上門了,都不會出手!”
身爲壽宴主人的王通,雙眼微微一凝,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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