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昆說什麼也不肯要這三十五萬,這讓我們覺得邢昆這個人真的很講究,所以在喝酒的時候,我和周昌是不遺餘力地捧邢昆,張諒也時不時說兩句,邢昆愈發高興,說話都有點飄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周昌又喝多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還有事要和邢昆說,所以就找了一個代駕,把喬琳、周昌還有張諒送回去。
喬琳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好像有點好奇,不過卻什麼都沒問。
等他們都走了,飯桌上就剩下我和邢昆了,我才問道:“要不,我現在讓李妍過來?”
邢昆點起一支菸抽了兩口,問道:“你說,這李妍爲什麼要來找我?”
我笑了笑,說道:“我覺得她是看上了你的人脈,想跟着你發財。
今天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被人追,好像是跟人玩仙人跳,得罪人了。
追她的人是什麼分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李妍這個人很不靠譜,所以我建議你小心一點,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邢昆冷哼,“跟着我發財?她想多了吧?我要有這本事,早自己發財……等等!她不會是想做外圍吧?”
我點點頭,“看她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
邢昆有把煙摁滅,抓着下巴想了想。
“她相當外圍,也不是不行。
她的條件還是不錯的,而且知道怎麼討好男人,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看上她了。
說實話,她這個人有點手段,玩起來還放得開,有些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你給她打電話吧,我跟她談。”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之前又確認一遍。
“你想好了?李妍可不怎麼靠譜。”
邢昆失笑,“你擔心的不是李妍靠不靠譜,而是你跟她有仇,她要是跟我扯上關係,以後你想報復的時候,不太方便吧?
兄弟,聽我一句勸,現在這個社會,錢和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個人恩怨,只要不是殺父之仇,我覺得都能放一放。
有錢,纔是王道。
你有錢了,你過得比李妍好,她肯定後悔,回過頭來還得舔你,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男人嘛,大度一點,別總把之前的事放在心裡。”
我這點心思被邢昆看透了,臉上有點掛不住,默默抽菸。
邢昆又道:“這樣吧,等下我跟李妍談談,她要是能行,你也算是她的介紹人,我從她身上掙的錢,分你兩成,就當她給你打工了,這樣你心裡也能舒服點。
這件事呢,你還得換個角度想。
外圍就是一個好聽點的說法,說的直白一點,不就是雞嗎?
不過就是高級一點罷了。
李妍做雞,天天被人玩,當成母狗一樣被人擺出來十八個姿勢,這要是放到古代,那就是最下賤的勾欄女子,人人唾罵,難道這還不行嗎?”
聽到邢昆的比喻,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這張嘴啊,我服了。”
邢昆也笑了,摟着我的肩膀。
“你也別多想,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拍一些李妍的照片,咱們一起欣賞一下,你也把照片保存起來,說不定以後用得着呢。”
二十多分鐘之後,李妍打車過來了。
能看出來她對這次和邢昆見面非常重視,還專門打扮了一番。
粉色收身紗裙,布料單薄,哪怕在夜晚,似乎都能看到裡面的顏色。
紗裙的領口很低,至少露出了一半,下身是黑絲,坐下來之後就很隨意地翹起二郎腿,小腿在桌子下面不斷晃動,惹人注目。
邢昆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到李妍這副打扮,當場就有點把持不住的意思,伸手把李妍拉到懷裡。
李妍也不拒絕,反而是發出一聲嬌笑。
“你猜,我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猜對了,我今天晚上答應你一個要求。”
邢昆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嘿嘿笑道:“我猜沒有顏色,要不,讓我檢查一下?”
聽到這番對話,我頓時覺得都沒眼看了。
剛纔我還覺得邢昆這個人夠講究,沒想到他看到李妍之後,竟然會如此急色。
又不是沒辦過,至於這樣嗎?
看這樣子就知道邢昆會答應李妍的要求,我也就不留在這裡礙眼了,起身就走。
沒想到邢昆突然叫住我。
“兄弟,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試前後夾擊,都是實在兄弟,別這麼放不開!”
我心裡一陣無奈,聽聽這話,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嗎?
啪!
邢昆在李妍下身拍了一下,聲音響亮。
“騷貨,上次是三個人,這次我跟我兄弟一起,你不會在意吧?”
李妍咯咯直笑,“我沒意見啊,關鍵你這兄弟有點看不上我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你是不知道,我跟他結婚那天晚上,他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捅那一下了,結果呢?
他不肯了!
你說他是不是不行?”
我突然就停了下來,轉身,擡手,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到李妍臉上。
“嘈!
真以爲我不敢動你?
犯賤!
我倒想知道你的臉硬還是你的嘴硬!”
李妍懵了,她也是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動手。
邢昆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用力把李妍推開,左手啪的一巴掌搧到李妍右臉上。
“劉雲是我兄弟,當着我的面這麼說我兄弟,你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嗎?
記住你的身份,當母狗就要有當母狗的覺悟,別總想着咬人!
你要還是這個態度,那今天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李妍滿臉驚訝,大概也沒想到邢昆竟然會這麼對她。
在她看來,我和邢昆之間應該的關係應該不太牢固,最多算是酒肉朋友。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和邢昆之間更多的是利益合作,所以我看到邢昆有這麼大反應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事後回想一下,我只能感慨邢昆在收買人心方面,確實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