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着我來的之後浩睿一個人,開車他牛逼,打架……算了,這個病房裡面有十幾個教父的人,在牛逼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十幾個啊!而且走廊裡面還有一票子在守着呢。別說是浩睿陪着我,就是屠夫陪着我也不一定有用。
教父開始還和我客氣了幾句,拿着那份合同反覆的琢磨,對我說道:“曉超啊,這份合同有點不合理。”
“嗯?”我問道:“哪裡不合理了?籤合同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覺得不行咱們可以不談合作,不是麼?”
“對啊。”教父笑呵呵的說道:“不談合作我就要和你談我外甥的腿了,你要怎麼還呢?”
我心頭一顫,這不是明擺着暗示我麼?如果不籤合同就要砸斷我的腿?偏偏這時候我還不能發作,只能乾笑着說道:“腿有什麼好談的,大不了把我的拿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還是聽進展的,教父是什麼人?腹黑的要死,連白家都敢反的人,有什麼理由不敢動我呢?三少也好,屠夫也罷,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威脅屠夫,如果教父今天真的要把我留下斷了我的腿……過後三少再廢了教父的家人,那還有什麼意義麼?老子已經殘了。
教父也不急着和我翻臉,笑呵呵的繼續拿合同說事,“咱們股份劃分的比例不變,但是我要求其中51%的股份是我的,而你只能拿49%的,反正也差不了多少錢嘛,對不對?大不了老哥以後每個月請你去金生麗水免費玩幾次,咋樣?”
我乾笑了兩聲,對教父說道:“就是嘛,分紅的時候又差不了多少錢,你又何必在乎這2%的股份呢?要不這樣好了,我一週帶你去金生麗玩五天,只要你身體受得了。”
“哈哈……”教父躺在上大聲笑道:“小超你真能開玩笑,這麼說,在股份劃分上,你是不打算讓步了麼?”
我也給自己留了一個心眼,真的惹急了教父沒啥好處,何況是在人家的地盤呢,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很委婉的說道:“暫時是沒打算讓步,畢竟我一次性投資五十萬呢,五十萬可能對教父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是我第一次投資做生意,尤其是和教父你合作……我是不是得多留個心眼呢?”
教父眯起了眼睛,把手中的合同丟到了一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心裡也清楚,他這就是在給我看呢,不就是想給我點壓力麼?這時站在邊的一個壯漢掏出了一把,拿在手裡玩弄着,一邊玩還一邊看着我,好像隨時要和我動手似的。
我儘量讓自己鎮定,不要被他嚇亂了陣腳,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掏出煙,接着點菸的動作來緩解內心的恐懼,狠狠的吸了一口,對教父說道:“據我所知,教父你手上的場子的確不少,整個東城區差不都都有你的抽水的地方,混社會我的確要跟你學習,但是做生意……”我笑了笑,問道:“你應該對一中後門的曉超練歌廳?以前就是個破舊的檯球室,我和土匪提了一下自己遠大的理想,這個練歌廳就這麼開起來了,生意還不錯哦。”
我說的是事實,教父也沒法否認,他看着我問道:“如果現在讓你來管理這個紡織廠,你要如何入手呢?”
“首先,也是最關鍵的問題,解決紡織廠員工的薪水問題,既想馬兒跑的遠,又想馬兒不吃草,你覺得可能麼?現在紡織廠裡面有多少工人是混吃等死的?每天伸着手找你要工資,是不是這樣?只有安撫好了這些工人,大家纔有工作的,其實他們的要去很簡單,到月發工資就行了唄,人家又被讓你給分房子分車的,連最基本的薪水都不發下去,讓人家怎麼活?”
教父點頭,對我說道:“繼續說下去。”
“其次,先銷路,我們不能盲目的去生產,你看你現在堆積了多少庫存不出去?這些都是有成本的,你把大批資金壓在了成本上,你難不難受?所以我們要開啓訂單式生產。另外你的渠道有問題,我們是做紡織廠的,不是街邊布的,你在布料市場租那麼多攤位有用麼?來的人不都是老太太和家庭主婦麼?她們對布料的需求量有多大?所以,我要直接把矛頭指向服裝廠,需要什麼布料下單生產。”
“第三,做好後。你別仗着自己有點黑勢力就欺負那些服裝廠的老闆,掉的布料如果沒用完,可以拿回來兌換,解決客戶的後顧之憂,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客服放心大膽的來我們這裡下單……算了!我和你說這麼多幹啥?你又沒確定和我一起合作呢,說這些我都覺得多餘了,說不定你一轉身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呢。”
教父陷入了沉思,我也抽着煙不說話,大約一分鐘之後,他重新拿起來那份合同,對我說道:“我們換個方式簽約,你出資三十萬,40%的股份,這個比例不低了?”
這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的,但是我現在也不敢拒絕教父啊,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怎麼辦?我假裝思考了半天,站在窗口拿着刀的那個壯漢不停的把手中的刀打開、閉合,發出很大的聲音,這***不就是在嚇唬我麼?明知道他是在嚇唬我,我還不敢怎麼樣,猶豫了好半天,我如果貿然同意,教父會不會認爲我在逃跑呢?所以我必須裝出有點誠意,擡起頭對教父說道:“比例不合適,如果只給我40%的股份,那麼我只能拿出來二十萬。”
“我。”玩刀的男子頓時就急了,指着我說道:“你也太黑了……”
我聽到叫罵聲超級不滿,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教父,教父擡起手示意那個人別說話了,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沒離開我,好像是想要看出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真的很怕教父發現我就是來坑他的,如果被他發現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誠意的籤合同,那我可能真的離不開這裡了。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決,教父半躺在病上,我坐在沙發上,隔着幾米遠的距離,我趕到一股強大的氣場逐漸把我包圍,我後背的冷汗開始往下淌,幸好這是初冬,如果是夏天就完了。
教父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言多必失。
就這麼僵持了大約一根菸的功夫,教父突然擡起了手,站在邊的那個男子拿着刀直接衝向了浩睿,與此同時,另外幾個人也動手了,浩睿都沒反抗就被人綁在了地上。
我也火了,站起來叫罵道:“的教父,你什麼意思?”
教父沒回答我,倒是那個拿着刀的男子從教父手裡拿過合同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簽字,今晚你不簽字,別想從這裡出去。”
我打眼一看,合同還是我們拿出的那份合同,這是甲方和乙方的佔有股份的比例不同了,我變成你哼了49%,而教父是51%,拿着刀的男子威脅說道:“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夥子,竟然敢來這裡陰教父,你是怎麼想的呢?快點先給老子簽字。”
“去你媽的。”我拿起那份合同就給撕個稀巴爛,“籤你麻痹,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老子不幹了。”
拿到的男子說道:“行,接下來我們就聊聊龐明的腿,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幫你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