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驢子問我要不要幫程野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告訴驢子準備人我馬上就到,不管是誰要整程野,咱過去立場明確,就是陪着程野幹。
驢子說知道怎麼做就行了,不用我親自過去,畢竟這些是社會上面的紛爭。不是校園裡面,真的動起手來畫面有點慘,還讓我不用擔心,他完全可以的。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偷偷的和金昌盛兩個人打了個車去了南城城郊,爲了不打擾現場,我們很早就停車走路去了工廠。
遠遠的就聽到裡面有吵雜的叫罵聲,好像還沒動手呢。我和金昌從側面迂迴到廠房裡面,接着夜幕站在一個角落遠遠的看看,程野和驢子帶着人站在一邊,而對面的人是程野這邊的一倍還多,據說那邊也是兩三活人。
因爲什麼事吵起來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對方的態度越來越不好,程野突然動手了,在程野動手的瞬間,驢子是直接拿着武器衝到了對方人羣裡面,真的是不怕自己被圍攻,這氣勢真不是吹出來的。
隨着驢子持械衝進去,對方的陣營就亂了,最後雙方勝負不說,但看驢子的表現讓我眼前一亮,絕對是一個可塑之才。這種倉庫約架的結果大部分都是賠錢、道歉,像我和教父這樣一心想要弄死對方的還真少。
雙方都停下來,我和金昌盛也就悄悄往回走了,回去的路上,金昌盛還心有餘悸的和我說,來這個倉庫就能想起來白曉萌是怎麼對待家教父的,“我都有心理陰影了你知道麼?萌萌平時看起來也不像陳麗娜、張文霞那樣的女混子啊,怎麼下手就這麼狠呢?”
我叼着煙隨口說道:“那是白四爺的孫女,白四爺是什麼人?她孫女能好惹麼?怎麼?你後悔了?後悔去招惹白曉萌了?”
“這倒也不是。”金昌盛此刻竟然一臉幸福的癡迷樣,“我是真的喜歡萌萌,以前我什麼樣的女生沒在一起玩過?不管是裝純的還是真純的,不管是女流氓還是女混子,對誰的興趣都很少超過兩週,但是和萌萌在一起,我就對其他女生沒什麼興趣了。我絕對不是在這和你裝逼哈,我是真的有這種感受。你要問我萌萌到底哪裡好,我還真說不出來,就是這種感覺。”
“白瀟月呢?”我問道:“你白瀟月有沒有給你這種感覺?”
“肯定沒有。”金昌盛十分肯定的說道:“她身上的氣質和萌萌就不一樣。我更喜歡萌萌。”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走到南城區邊緣的時候纔打到車,本以爲又是平淡的一天,結果,石頭給了我一個驚喜,他讓我趕快回一中,他查到了曲忠仁的一些資料。
曲忠仁!這個名字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我趕緊去宿舍找石頭。
石頭拿出了幾張好幾年前的報紙,鋪在宿舍的桌面上,把宿舍的門緊緊的鎖上,就我們兩個人在。我看着那些發黃的報紙問道:“你從哪找到的這些古董?有啥玩意啊?”
石頭指着報紙上面的一條消息,說道:“你看。這是十多年前的報紙,曲忠仁就是這個”果然,在一個角落有一則消息,還配了曲忠仁的照片。消息的內容大概是作爲私營礦主的曲忠仁隱瞞礦難,被發現之後抓起來判刑。我仔仔細細看了曲忠仁的照片,覺得有點面熟。
“看出來了?”石頭一臉期待的看着我,“有沒有發現什麼?”
“很面熟。”我對石頭說道:“但是我絕對沒見過這老頭,可是卻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曲藝的爺爺。”石頭解釋道:“曲忠仁是曲藝的親爺爺。十多年前我們都才六七歲,我覺得屠夫、大成子他們應該聽說過曲忠仁,他曾經可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我想起來了,我模模糊糊的記得有人和我說過。曲忠仁和白四爺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沒錯。”石頭繼續說道:“曲忠仁不僅是和白四爺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而且是一個可以和白四爺抗衡的一個人,有錢有勢,是做私礦的。可是後來發礦難之後,曲忠仁被抓去了大牢就至今沒有消息了,在曲忠仁被抓去大牢之後丟二年,曲忠仁的大兒子出車禍去世了,這場車禍之後。曲家人都離開了K市。”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石頭,嚴重懷疑這是不是真的,石頭把壓在下面的第二張報紙拿出來,上面就有一個車禍現場的圖片。只不過倒在地上的人被遮住了身體,文章的內容寫的相當偏激,大概就是諷刺曲忠仁隱瞞礦難不仁不義,導致自己的兒子遭遇飛來橫禍。這種帶有明顯攻擊性的稿子能刊登在報紙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嚴重懷疑這個記者的目的性,偷偷把記者的姓名記了下來,K市不大,找一個記者應該不難。
石頭繼續對我說道:“超哥你一定不會相信。車禍去世的那個人就是曲藝的父親。”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袋當時就“嗡”的一聲,“怎麼可能?你確定這是真的?”
“十分確定,因爲曲忠仁只有一個兒子,就是曲藝的父親。曲藝的父親出車禍去世之後,曲家的人都消失了,但是五年前,曲藝突然回到了K市上初中。就讀一中。”
“你搞錯了!你搞錯了!”我真的很難接受這些都是真的,“曲藝雖然和這個曲忠仁長得很像,或許只是遠房親戚什麼的,曲藝的身世怎麼可能這麼複雜?我覺得家庭遭遇這麼多變故的女孩早就精神崩潰了。”
石頭盯着我的眼睛問道:“難道你覺得曲藝正常麼?”
一句話問的我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曲藝正常嗎麼?我也想問問自己。
石頭繼續說道:“超哥我不會把不準確的情報告訴你。我能查到這些全都是十分可靠的。”
“你是怎麼查到的?”我指着這些報紙,“別說你十多年前就有剪報的習慣。”
石頭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千萬別和任何人說,我爸在公安系統工作,查閱一下資料我還是有自己的辦法,但是關於曲忠仁的資料,至今都是在K市保密的。關於當年的礦難我還想查的相信一點,結果什麼都查不到,我懷疑”
後面的話石頭沒說下去,但是我已經能聽懂了,這些事不好做任何評價。
我問石頭,這是曲藝資料空白的原因?
石頭搖搖頭,應該不是這樣,曲藝做所以能“無資料”入學,肯定是背後有關係,說到這些。石頭小聲嘟囔道:“我想不明白,曲藝爲什麼又回到了K市呢?世界那麼大,爲什麼偏偏要回來呢?”
“石頭,這些報紙我能不能帶走?”
“不能。”石頭說道:“你還是拍個照片吧。這些報紙我還得還回去,等我有什麼消息再告訴你,超哥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你還是小心點曲藝這個人吧,她就像一隻擁有華麗外表的狐狸,我總感覺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雖然這話我不愛他,但是石頭畢竟是爲我考了,我和他說了句心裡有數。用手機把報紙拍了幾張照片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報社打聽當年爆料車禍的那個記者。
我說了,K市不大,想要找一個記者很容易,報社一共就那麼幾個人,只是當年的記者已經變成了現在的編輯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