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圍上來,土匪當時就不高興了,質問道:“都他媽的想幹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幾個意思?”
對方也不說話,就那麼二三十號人在走廊兩邊把我和土匪幾個爲數不多的人堵在這,前也去不了,後也逃不掉,在人羣中,走出一個帶頭的,擋在土匪面前(我心裡有點不平衡,難道土匪看起來更像是我大哥麼?)
“兄弟。”那個帶頭的對土匪說道:“不管有什麼事,等我哥們出院再說行麼?”
“不行。”我面無表情的問道:“今天你是想幫人出頭麼?如果是這樣。你最好先看看你的人夠不夠?我不管你是不是燕老三的安排過來的,今天就是燕老三在這,我都得把羅建那小子扯出來。”
可能是我說的有點太霸氣了,讓面前的這些人完全有點適應不過來。有個人還試探着問道:“你你還敢動燕老三?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別管我是誰,今天我就問你走不走?怎麼樣才能讓你走?”
可能是會我最後半句話有點軟了,帶頭那傢伙來了脾氣,冷笑一聲。嘟囔道:“我還以爲你有多牛逼呢,還把燕老三搬出來了,我們也都是幹活的,大過年的收錢替人平事,對方給了我三千,估計就是讓我們在這等你吧,這樣你給我六千,這事我不管了。”
“操你媽你他媽的瘋了?”土匪當時都有動手的意思了。
我叫住土匪說道:“帶錢了麼?”
土匪很不理解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夾包,裡面的錢全都拿出來也不夠六千,估計有四千左右,我拿過那些錢遞給這個帶頭的,說道:“這些是四千多塊錢,欠多少我晚上登門送過去,你留個地址吧。”
“行。”帶頭那傢伙高興了,“我在東城區二中前門那條街,紅塵酒吧,到裡面你就說要找貴利哥就行了,我就是利哥。你們要是不把剩下的錢送來,我也能找到你們。”
“好。”我對利哥笑着說道:“今晚我肯定會送錢過去。”
利哥得意的擺手,帶着自己的人都撤了,土匪看着這些人的背影罵道:“都他媽的什麼人呢?艹。”
“走吧。”我對土匪說道:“咱們就四個人,和他們二十幾個怎麼打?這個利哥算他倒黴吧,年前我帶老肥和猴子搶了張生輝的兩家夜總會。那時候我就也想着順便把這個酒吧拿下,後來因爲其他事就給耽擱了,正好今晚去把他的場子給收了,他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混混。沒什麼背景。”
土匪嘟囔道:“今晚我也去。”
“你別來了,今晚我想看看老肥和猴子他們,這點小事交給他們辦,問題應該不大。”我和土匪邊走邊聊的緊了病房。羅建住的是高級病房,還有電視看的那種。他半躺在牀上,左手插着吊針,樣子還挺悠閒。
第一次在網吧看到他,穿着西裝,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比較乾淨的男生,怎麼騙到錢就這幅模樣了呢?和躺在牀上的他完全是兩種感覺。
羅建看到我們進來特別意外,甚至有點慌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土匪擼起袖子就向羅建走過去。嘴裡嘟囔道:“怎麼進來的?操你媽的!老子的現金都交買路費了,今天我他媽的要是不打你個龜兒子,都對不起老子的錢。”
“別別打我爸和燕老三關係很好的。”
我對土匪說道:“你給他個機會,讓他現在給燕老三打電話。我倒是要看看燕老三現在還有沒有臉來管這件事。”
羅建顯然不服,拿起手機就撥打電話,還故意牛逼哄哄的按了免提給我們聽,電話剛剛接通。羅建就像個哈巴狗一樣道:“三哥,三哥他們有來醫院找事了。”
燕老三問道:“錢你就還了麼?沒還你別給我打電話,老子跟你丟不起這個人。”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羅建當時有點蒙,土匪問道:“還要給誰打電話麼?我給你點時間?”
估計羅建認識最牛逼的人也就是燕老三了,現在徹底慫了,說道:“我還錢,我還錢,給我幾天時間。”
“行。”我說道:“一天不還我打你一頓。兩天不還我打你兩頓,直到打到你還錢爲止,土匪,開始吧。”
土匪抓起掛在上面的吊瓶,直接拍在羅建的頭上,羅建捂着頭大叫起來。土匪的力氣有點爆棚,雙手抓着醫院的擔任鐵牀,竟然直接把一張牀給掀翻了。另外兩個哥們繞到牀的另一邊,用拳腳將羅建照顧一通,土匪是把剛剛憋的氣都撒在了羅建身上。臨走的時候他還問我,明天幾點來?還想着明天繼續毆打羅建呢。
我說明天不還錢咱不開醫院了,你不知道查到他家的地址了麼?明天去把他家給砸了。
離開醫院我給老肥子打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今晚帶人去收了紅塵酒吧,順便把利哥他們打散了,能收的就收。不能收的全部讓他們滾蛋。
老肥說這事年前我就提過一次,他們早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我一直沒給他們下死命令,所以他們也就沒和這個利哥過不去。畢竟利哥人家以前就是有場子的老混子,比肥子他們這些在街邊收保護費的上了一個檔次。雖然肥子和猴子都有自己的場子了,但是在他們的潛意識裡,總感覺自己不如利哥這號人。
心智還需要繼續磨練。
我對肥子說,今晚必須把利哥他們幹掉,到時候我會親自過來,這個紅塵酒吧也就別客氣了,收了。
從醫院出來,我和土匪又在市裡溜達了一圈,找了家銀行取了幾千塊錢,土匪說現在身上不帶個三四千塊錢總感覺沒錢花,的確是開了練歌廳和接管了純夜酒吧之後,腰包都富裕了,現在看場子的小弟每個月都有2500的固定底薪了,還有各種提成。我銀行卡上的存款也有五位數了,但是我捨不得花
晚上土匪拉着我去東郊路商業街吃飯。他說純夜酒吧對面新開了一家吃幹鍋的地方,口味很不錯,平時兄弟們總去那家吃,和老闆都混熟了,我也抱着品嚐的目的去看看。路過東郊路的時候,又看到了那些高中低檔的酒店,以前我還和程野說,可以和這些酒店搞點合作,但是那天被“瞎子”打了之後,我倆這事也沒幹下去。想到“瞎子”,我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我和土匪吃飯的時候,大成子也帶着兩個人過來了。我逐漸的發現,大成子有變成土匪小弟的潛質,兩個人在一起聊天說話的死後,大成子總是讓着土匪。不和土匪爭鋒了,在我看來,感覺有點怪怪的,具體哪裡奇怪我又說不出來。
我們坐在二樓吃飯的時候。看到街邊來了四個麪包車,在麪包車前面有是一輛寶馬,麪包車上下來了二十幾個人,手裡還拿着傢伙。看到這一幕,土匪和我都警覺起來,這明顯是砸場子的。難道有人要來純夜酒吧挑事?
從麪包車上下來的司機走到寶馬車邊,拉開了寶馬的後門。一條纖細的美腿伸出了車門,腳上還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春天還沒來,這美女都穿緊身絲襪了?
下一秒!我震驚了,車上下來的女孩竟然是曲藝,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絨大衣,那種長款的貂絨大衣給人的感覺特別高貴,曲藝的臉上帶着一副墨鏡,這幅打扮和她的氣質很配。
當看到曲藝那一瞬間,我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她帶着人來純夜酒吧她是來砸我的場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