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曉超練歌廳,大廳裡面站滿了人,曲藝和那個小虎都在,另外那些都是社會上的人,其實我來的時候猜測那個超級牛逼的向南天也在,不過進來之後,發現他沒在那些混社會的有一個是帶頭的,紋着花臂。
看到我進來。土匪和大成子他們趕緊都退到了一邊,明顯是讓我出頭嘛!好嘛!誰讓他們都叫我一聲超哥呢!那我就出這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面對曲藝,我總感覺有點不爽。
此時練歌廳外面被唐磊、金昌盛他們帶的人堵門了,整條街黑壓壓的都是我的人,只可惜對於社會上這些人來說,他們幾乎就沒什麼戰鬥力。
花臂男走到我面前問道:“這個場子是你照着的?老闆是誰?”
土匪聳聳肩,說道:“我是老闆。”
花臂男問道:“我是和你談還是和他談呢?”
土匪蔫了,說道:“你還是和超哥談吧,你們想怎麼樣?”
“我來吧。”一直冷眼旁觀的曲藝走到了我面前,對我說道:“這家練歌廳我要了,出個條件吧。”
“你”我盯着曲藝有點沒反應過來,究竟要談什麼啊?
曲藝面容冰冷,說話也不帶任何語氣,“說你的條件吧。”
媽的!這他媽的怎麼說?我看了看土匪,土匪對我說道:“超哥你說的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練歌廳的門開着,聽到土匪這麼說,唐磊也在外面吼道:“超哥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不就是做好開打的準備了麼?
曲藝看了唐磊他們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那個花臂男更是吃驚,問道:“你就帶這些人?”
我沒理會花臂男,對曲藝說道:“給你了,土匪帶人走,這裡咱不要了。”
“啊?”我說出這裡不要的時候,土匪明顯吃了一驚,“超哥這這真的不要了?”
我看着土匪問道:“怎麼?有問題麼?我說話不好使麼?”
“好使!好使!”土匪有點失落,嘟囔道:“誰讓你是我超哥呢,你說咋樣就這樣。兄弟們撤了。”
曲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彷彿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感激,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曲藝看着我問道:“你不提出什麼條件了麼?有要求現在就說,過了今晚你就沒機會了。”
我虧欠曲藝的太多了,如果她不替我考慮,現在死掉的有可能是三少。
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我的心情好始終無法平靜,我默默的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盤,慢慢的走向曲藝。
我和曲藝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真的很想抱抱她。在她耳邊解釋一下,但是那個小虎卻突然擋在了我面前,對我說道:“站遠點。”
我操他全家女性!老子恨不得一巴掌甩飛他,曲藝扒拉開小虎,不帶任何語氣的對小虎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事。”
小虎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都沒說,靠到了一邊,我鬱悶了一下午的心情終於好了那麼一點。我走到曲藝面前,左手拉起她的右手,把盤放在她的掌心!我沒忍住!我沒真的沒忍住!我又往前走了一步,曲藝抱在懷裡,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只要我有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今晚我只求你看一看盤裡面的東西,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說完這些,我放開了曲藝。相互退了兩步。
曲藝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我卻看到她把盤收了起來,對身邊的花臂男說道:“斌哥這裡以後交給你們了,辛苦了。”
花臂斌哥答應了一聲。說道:“小姐放心,我們清楚自己的使命。”
曲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那羣人,問道:“外面這些都是你的人麼?堵着門口是不想讓我離開麼?”
我對唐磊使了一個眼色,唐磊輕嘆一口氣,擺擺手,外面的人羣讓出了一條路。
曲藝踩着高跟鞋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小虎這個跟屁蟲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我對唐磊說道:“散了吧!散了吧!沒事了。”
唐磊也不多問。招呼着外面的人都散了。
花臂斌哥對我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談吧,就按照規矩來吧,營業額的百分之三十是我們的,有來這裡鬧事的損毀物品也是我們賠償。”
反正他說什麼我都答應了,既然送了!就送的徹底一點,好在這個花臂斌哥也沒欺負我們,什麼都是按照道上規矩來的,讓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他們應該不缺這點錢吧?剛剛我無意間還聽到了花臂斌哥說了一句話,他會記住自己的使命。
因爲這一句話我更加確定,曲藝要這個曉超KTV不是爲了錢。
今晚最鬱悶的應該是土匪,自從我答應把練歌廳給曲藝之後,他就不高興了,也不怎麼說話了。一直到交接完他都沒怎麼吭氣,我摟着土匪走出曉超練歌廳,站在門口,土匪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門頭。我拍拍土匪的肩膀說道:“捨不得啊?”
土匪點點頭,竟然直接用手去擦眼睛,我摟着土匪問道:“至於麼?一個場子而已,這不還是自己經營的麼?只不過換個人管理而已,正好咱們可以抽調出人手了,下個月我帶你去把紅塵酒吧給收了,把利哥趕出去。”
“你不懂。”土匪抽着煙無比憂傷的說道:“情懷不一樣,這可是我的第一份事業。現在就這麼拱手讓給別人了,以前我們在這裡唱歌、喝酒一起商量大事,現在突然就給別人了,我心裡能好受麼?”
我對土匪說道:“我請你擼串喝酒。”
“行!”土匪補充說道:“今晚必須你請客。你把咱的歌廳都送你相好的了,今晚我要吃哭你,我要吃一百串!不行!要兩百串。”
我說行,你隨便點。今晚你擼哭我算你牛逼。
我們倆坐在學校後門的一家燒烤店內,串還沒上就吹了四瓶啤酒了,土匪遞給我煙,無比憂傷的看着窗外。“超哥,我今晚要是哭了你別笑話我,我這心裡是真的不好受,咱們認識也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了。我土匪是啥樣的人你心裡也清楚,今天這事啊!我心裡是真的不舒服啊,但是超哥你別誤會我,你送就送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繞過長方形的桌子,和土匪坐在一邊,摟着他的肩膀說道:“我懂,這個歌廳就像是咱的孩子一樣,一點點看着他變好,現在突然被我送人了,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孩子被人販子騙走了一樣,換做是誰都會心裡不舒服。”
“對!”土匪說道:“就是這種感覺,超哥你讓我難受一會兒。”說着,土匪就趴在桌子上,肩膀聳了幾下。
土匪哭了!他是真的哭了。我坐在他身邊抽着煙,心裡也不好受,眼淚不自覺的流淌下來,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在我內心深處最在意的不是白雪。而是曲藝!
土匪哭了幾分鐘,爬起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從桌面拿起一根菸,對我說道:“超哥,謝謝你給我現在的一切,這輩子你都是我超哥,今天我有點沒出息了,不識大體,你別因爲這點小事對我產生什麼看法。”
“不會。”我對土匪說道:“我覺得懷舊重感情的人更靠譜,咱們把目光放長遠,剛剛你有沒有注意到跟着曲藝那些人?他們像是缺錢要場子的人麼?我總覺得她們有別的目的,其實想要查清楚很簡單,這幾天你安排幾個心細的服務生多留意一下,幫我查清楚曲藝要這個曉超KTV究竟想幹什麼。”
“報復你”土匪想不都想的就說了一句,“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你聽我給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