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仍舊是那麼漂亮,絕美的臉上帶着一絲冰冷,她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我,我當時沒有任何猶豫得繞到副駕駛得位置上拉開車門坐在了曲藝的車上,以前我都不知道曲藝會開車,不過想一下,這玩意有什麼難的呢?白雪得爸爸不是一下午就教會我了麼,何況這種自動擋得豪車,開着也沒多難。
上車之後曲藝笑着對我說道:“你膽子還挺大,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上我的車。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回家交給我爺爺?”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掏出一根菸,正要點燃的時候想到曲藝不太喜歡煙味,又把打火機收了起來,說道:“去哪無所謂,交給誰都無所謂,我願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曲藝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你把我們家在K市的所有場子都給霸佔了,還把生鐵給殺了。”
我笑呵呵的問道:“我可以否認麼?”
“可以啊。”
“你會相信我麼?”
“會啊。”曲藝的語氣不帶任何誇張,對我說道:“就像你相信我一樣的相信你。”
“嗯。”我調侃曲藝說道:“有些事明明是你清楚的,擔心我說漏嘴。擔心我泄密,所以故意不告訴我。”其實我是暗指趙澤華死後,金大鵬把我關押在皇馬國際娛樂那半個月。
曲藝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嘟囔道:“你還記得這事呢?都過去這麼久了。”
“好吧,不說這些了。你大半夜的找我不是爲了帶我兜風吧?”
曲藝開車回到一中附近,停在一個路口對我說道:“我請你看戲,就在這裡。”說着,曲藝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說道:“可以開始了。”
我狐疑的看着曲藝。心裡有點擔心,她不會是要直播孽殺我朋友吧?她似乎揣測到了我內心的想法,微微一笑說道:“別急,很快就可以了開始了。”
大約過了三分,路邊出現了一個人,是從馬路另外一個方向徑直走過來的,那個人並沒有在人行道上,而是貼着機動車道的邊緣,午夜的街上車並不多,那個人走的速度並不快,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曲藝輕聲問道:“看出來了麼?這個人是誰?”
“誰?”我說道:“距離太遠看不清啊。”
曲藝提醒我說道:“有沒有發現,他走路的身高、身材、以及走路的姿勢都和你非常像?”
她不說我還沒感覺,但是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只是他帶着帽子,看不清這張臉,正在我準備仔細看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從路的對面衝了出來,直接將那個人撞飛在路邊,車頭都凹陷下去。
那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一幕完全把握驚呆了,車子再次啓動開上前幾米,停在了那個人的身邊,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開車的竟然是唐寅。坐在副駕駛的是古建峰。他們兩個人走到被撞飛的那個人身邊,古建峰率先蹲下抓起那個人的帽子,唐寅抽出匕首正準備動手劃開那人脖子的時候。
周圍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人數並不是很多,七八個的樣子。他們動作十分快,轉眼間就衝到了唐寅身邊,在那些黑衣人出現的那一刻,唐寅好像就發現被埋伏了,抽出腰上的軟劍就去還擊,但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凡庸的人,和唐寅打在了一起。
古建峰就是個白送的傀儡,被一個黑衣人一招放倒之後還想試圖反擊,黑衣人也沒和他廢話,分分鐘就結束了古建峰。唐寅見狀已經無心戀戰,他幾次想要逃跑,但是根本逃不掉,我感覺這些黑衣人單打獨鬥的能力應該和三少、飛鷹差不多,兩個人就足以應付唐寅,但是七八個人在一起……
唐寅的身體柔韌度非常好,好好幾次黑衣人手中的武器都要刺進他的身體,都被他巧妙的躲開了,但是再怎麼反抗都是強弩之末,當一根刺扎唐寅身體之後,他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也逐漸放棄了反抗,被幾個黑衣人圍着。
終於,有一個人黑衣人動手了,我看到唐寅的胸口上殘留一把匕首。整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曲藝轉過頭微笑看着我說道:“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你現在已經很有錢了,至少給自己買個車吧。”
“這……”我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曲藝發動着車子,開向學校後面的方向,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自從你二叔弄死了古爺之後,古家就在K市銷聲匿跡了,但是古爺的兒子古建峰還沒死,他想給自己的父親報仇,這個唐寅是古建峰的保鏢。一個挺起奇怪的人,唐寅找到我,想要和我聯手幹掉你,但是古建峰沒出現,唐寅說古建峰要親自弄死你,我就同意了,制定了一個小小的計劃,把唐寅和古建峰同時除掉,剛剛我接你上車給下面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聯繫古建峰和唐寅,在這個路口等着。”
“爲了幫你找一個替死鬼,我在L市忙了一個星期,才找到一個和你身材相似的人。讓他扮演你,引誘出了他們兩個,一次性幫你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不得不說,這個唐寅真的很厲害,他和我說有很多次都能親手殺了你,但是都沒有動手,就是因爲古建峰要親自爲父親報仇。要怪就怪古建峰這個人太自負了。如果早點下令讓唐寅弄死你,是不是就沒這麼多事了?”
我看着曲藝問道:“你爲什麼幫我?”
曲藝一腳急剎車把車停在了路中央,她轉過頭看着,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噙滿了淚水,伸手摸着我的臉,主動探過身子在我的脣上吻了一下,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輕聲說道:“曉超我愛你,不管我爺爺怎麼看你,但是我始終是愛着你,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在臨走之前我像爲你做點什麼,就算以後我們不能再見面,也請你記住我。我曲藝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我希望你好好的,我能爲你做的不多了,我有一個這樣的家庭,註定我的人生軌跡與普通女孩不同。還有……請你不要記恨我爺爺,他還是挺看好你的,但是人各有志,他不能勉強你做什麼,我也不能。最後,請你替我向白瀟月道個歉。如果你還深愛白雪,回到她身邊去吧,白雪爲我們付出的太多了,原諒我的自私……回去吧,今晚開始忘了我。”
站在街邊,看着曲藝開的奧迪車遠去,我手裡緊緊的握着帶電話錄音的U盤,裡面的內容已經無關緊要,我將U盤丟向遠處,在曲藝的心裡,我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她一如既往的寬容我,愛我。正如他說的那樣,因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很多事她沒辦法選擇。今晚,曲藝是向我道別的。更像是一種訣別……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要向白瀟月道歉?還有,白雪爲我們付出太多?
很久都沒有在學校住了,我躺在牀上反覆思考曲藝最後的那段話,但是總也想不明白她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後來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但是我清楚我是怎麼醒來的,被一陣仇臭屎味道薰醒的,老子醒來就怒了,吼道:“胖胖我操你大爺,你是不是又拉屎沒關洗手間的門?”
胖胖撅屁股從洗手間伸出個腦袋。委屈的說道:“超哥你忘啦?去年咱們打架的時候把門踹爛了,從那之後洗手間哪還有門啊?”
好吧!我竟然無言以對,跑去對面66的宿舍洗漱之後果斷前往教學樓上早自習,這宿舍沒法呆了,我纔到教室沒幾分鐘。一個女生找到我們班來,見到我當時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