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駱琦從來沒見過他爸爸發這麼大的脾氣,包括駱琦他爸爸去找曲爺的時候,也沒這樣啊此刻我甚至有點後悔來問這事了。
過了幾分鐘,警衛員臉色難看的走到客廳,對駱琦的父親說道:“首長那個秦軍說”
“啪”駱琦的父親用手拍在茶几上吼道:“他說什麼了?”
警衛員被嚇的一哆嗦,接着說道:“秦軍說他沒臉來見您,他就不過來了”
“電話。”駱琦的父親伸手說道:“非得我親自給他打電話他才肯來麼?”
警衛員把電話撥了出去,遞給到了駱琦父親的手上,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電話那邊的秦軍很爲難的說道:“您就別勸我了,我知道我給駱軍長丟了人,我沒臉見他。我也有我的難處”
“什麼難處?”駱琦的父親吼道:“有難處不會說麼?”
“駱軍長”秦軍似乎沒想到是駱琦的父親親自給他打電話,“我”
駱琦的父親也不管秦軍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他的話命令道:“我命令你馬上來見我,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的老首長。就給我馬上過來,別說那麼多廢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等霸氣,我是自愧不如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秦軍來了。他很拘謹的站在駱琦父親面前,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駱琦的爸爸站起來失望的說都:“秦軍啊秦軍,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你忘了自己是爲什麼才離開部隊的麼?”
秦軍大聲說道:“沒忘。”
“我以前還覺得你張義勇爲,敢於和黑勢力做鬥爭,怎麼你現在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你就要變成你痛恨的那些人了你知道麼?”
秦軍低着頭也不敢說話,駱琦拉了拉他爸的衣袖叫了一聲:“爸或許是秦排長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你不要上來就罵人。”
駱琦的爸爸看了一眼秦軍,問道:“是麼?有什麼難處麼?”
秦軍低聲說道:“沒有。是我自己不爭氣。”
“行了。”駱琦的父親說道:“我還不瞭解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希望我沒看錯人。”
秦軍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離開部隊之後,我帶着三個班的戰士在L市謀生,在建築工地當工人,因爲工地發生了意外,腳手架倒了,十幾個戰士都摔成了重傷,因爲我們沒有勞務合同,開發商不給我們出住院費,在我們四處籌錢的時候,有人幫了我們,爲了報答他,我們答應幫他做事。其中的故事挺曲折的,我們完全是在報恩。”
“爲什麼不和我說?”駱琦的父親問道:“你們有困難爲什麼不和我說?你們是在報恩?你們是在助紂爲虐。”
“爸”駱琦勸說道:“秦排長也不容易,您就別罵了。”
駱琦的父親問道:“秦軍我問你。還差需要多少錢?那些戰士看病還需要多少錢?我拿給你,馬上脫離他們。”
秦軍堅定的說道:“謝謝首長,我沒辦法脫離他,因爲在我最難的時候是他向我們伸出了援助。現在他需要我們,我沒辦法做忘恩負義的事,還請您理解。”
“你”
駱琦急忙拉着他爸爸說道:“爸,你就別逼秦排長了,秦排長也沒錯什麼,消消氣、消消氣。”
駱琦的父親甩手走向樓上,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沒你這樣的下屬。”
秦軍雙眼噙滿眼淚看着駱琦父親的背影,駱琦上前勸道:“我爸有時候說話時挺傷人的。但是他心很好,秦排長您別生氣。”
秦軍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您還是別叫我秦排長了,我不配,你叫我秦軍就好了。”
“軍哥我們理解你。”駱琦安慰秦軍說道:“離開了部隊,三個班的戰士都把你當成是他們的主心骨,你不僅要考慮自己如何在社會上生存,還要爲他們着想,你一定要堅強。”
秦軍感動的說道:“琦琦謝謝你,是我自己太不爭氣了。”
“不,沒有不爭氣,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駱琦家的司機也過來安慰秦軍。我都不好意思上前去問關於冷妖的事了,駱琦想要問的時候,也被我阻止了,留下秦軍的聯繫方式以後有機會再問吧。也不急這幾天了。晚上十點多,我和駱琦從他家返回學校,在路上我終於想明白一件事,對洛奇說貨到:“還記得從老黑那走的時候,我和你說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對麼?先在我想清楚了。”
駱琦問道:“哪裡不對?想明白什麼了?”
“當時老黑給我看秦軍這些人砸老黑場子的視頻,三少說因爲秦軍這些人太厲害了,才導致L市的五個老虎都不願意招惹冷妖,當時我也沒多想。總覺得哪裡不對,見到秦軍之後我想明白了,三少分析的不對,這五隻老虎不願意招惹冷妖絕對不是因爲寢具他們太厲害。”
“那是什麼?”駱琦補充說道:“今天分析的結果是冷妖手上沒多少人,才象徵性的從無紙老虎手裡拿到場子來壯大自己,這些散場採取抽成而不是霸佔,就是因爲他的人少。”
“對,這些都沒問題,我覺得冷妖能從五隻老虎手上拿到場子不是靠武力,而是靠人際關係,這麼分析就對了,你想一下,五隻老虎哪個是省油的燈?要比狠,那是一個比一個狠,他們憑什麼懼怕冷妖?一定是冷妖有強大的背景。”
“也對。”駱琦分析道:“應該是這樣的。”
一中,捨生宿舍樓下。
駱琦上樓之後我也沒着急走。開車車窗點了一根菸,聽着D裡面的歌,周圍路過的女生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畢竟這是奔馳。在那些年算是豪車了,那些年根本沒聽過什麼瑪莎拉蒂、賓利、帕加尼什麼的。
一根菸還沒抽完呢,有個黑色風衣人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我當時都愣住了,這誰啊?風衣領子豎起來很高,臉上還帶着墨鏡。我也不認識啊。我看着他的時候,發現他手裡拿着一把槍,還帶着消音器,她對我說道:“乖乖聽話,否則我會開槍的,先把車窗關上。”
當我聽到說話聲才確定,這是個女的。如果當時她命令我把車開到很遠的地方。我一定會中途找機會撞車趁機逃脫,但是她就讓我把車開到足球場上,夜晚的足球場很空曠,沒有人在上面踢球什麼的。相對來球場上停個車不開燈也不會引人注意。
我把車停在足球場之後,她也把槍收了起來,對我說道:看着前方滿意的說道:“還不錯,挺懂事的。”
我沒說話。也沒問她想要幹什麼,因爲我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到我,而且還用搶威脅我,她想說什麼一會兒會說的。但是我不說話她又不高興了。問道:“你幹嘛不說話?被我嚇到了?”
真好笑,我反問:“我有必要怕你麼?這麼黑的天都要帶着墨鏡,你是怕我看清楚你的臉麼?”
“行啊。”黑衣女子說道:“嘴巴還挺厲害,不愧是陸老二的侄子。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二叔現身?”
“你想要找我二叔?我都找不到他呢。”
“我知道你能有辦法找你二叔,幫我傳個話給你二叔,你就告訴他‘我懷孕了,他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去流產。’”
聽這個黑衣女子說這這樣的話嚇了我一跳。本能的就低頭去看她的肚子,她用手推了我一下,以爲我在看她的胸呢,罵道:“小不正經的你往哪看呢?你把這話轉告給三少,三天時間,你二叔不出現我就真的去流產。”說完她就推開車門,下車之後還不忘對我說了一句,“小不正經你定力不錯,還沒被手槍嚇尿,挺難得。”
我這個無語啊我是被嚇大的麼?看着她問道:“你是我未來的二嬸?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萬一我二叔反問一句:哪個要去流產?畢竟我二叔那麼帥,這段時間上了多少個美女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必須得留下個名字,要是不留名字我二叔一定會弄混的,對!一定會弄混的。”
其實我這麼說就是想知道這個女的到底是誰?敢拿着槍來嚇唬我,還知道三少,這個女的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