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坦克的一番話的確嚇到我了,坦克又要離開和平莊園去K市麼?他又要去執行什麼命令嗎麼?我一把抓住坦克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坦克發現我緊張,臉上的表情更得意兒了,“等我回來你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說完,他甩開手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驚慌的我。
我回到房間拿內線電話找雲兒,雲兒很快就來到我房門外,微笑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的抓着雲兒慌張的說道:“我要和外面取得聯繫,你能不能幫我找一部電話?”
雲兒微笑搖頭,說道:“這個事雲兒做不到,不僅是雲兒做不到,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請您不要爲難雲兒了,您可以寫信給郵差,郵差會幫你帶出去。”
郵差?媽的,老子要告訴三少他們小心點,郵差要幾天能送到?何況郵差還要檢查信件的內容,我給他們等於沒給,我怎麼哀求雲兒,雲兒都沒辦法滿足我的要求,最後只能是絕望的傻等。
此刻,我竟然希望坦克快點回來,快點把壞消息給我帶回來,至少讓我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他一分鐘不回來我就多一分擔心,此時我才真的感覺到,什麼叫“煎熬”,無意向看到被窩丟在垃圾桶裡面的紙團,打開一看,我二叔的字跡還是那麼清晰:以不變應萬變!
對於我二叔,我一直把他當成一個神秘的存在,他表面上好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但是他的沉着、冷靜又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刀架在他脖子上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我赤**上身盤膝坐在牀上的正中央,試着放空心思,什麼都不去想。
很快,我進入了一種狀態,沒多久感覺到有人流進了我的房間,那個人是從窗子進來的,站到了我身後,我眼睛都沒睜,輕聲問道:“下次走門唄。”
“嗯?”夜玫瑰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我的動作很輕啊。”
“感覺。”我故作神秘的逗夜玫瑰,“沒看到我已經要羽化成仙了麼?這點靈識再沒有,怎麼當神仙?”
“呸。”夜玫瑰坐到了牀邊,佩服的說道:“還真坐得住,你知道麼?坦克帶着一票人去K市了,是老陳的命令。”
“我知道。”我還是沒有睜眼,“坦克臨走之前和我炫耀了,他要去K市對我的人不客氣。”
“你不急?”夜玫瑰對我更是佩服我有佳,“你現在還沉得住氣在這裝神弄鬼的?那可是坦克啊,”
“我急有什麼用?我在這連個消息都傳遞不出去,我也不能幫着飛鷹、三少他們操刀砍人,所以我根本不急,另外我想問一句,坦克怎麼了?他不就是長了一副大傻個麼?惹急我,單挑我照樣幹他。”
夜玫瑰請嘆息搖頭,說道:“你瘋了,你竟然還想和坦克對着幹,這事你想想也就算了,千萬別和他去擂臺上對打,你會被他打死的,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好的吧。”我笑呵呵的說道:“我一直都很樂觀,先把好消息告訴我。”
“樑王虎被秦軍抓了,現在關押起來就等着你的發落了,秦軍讓我給你帶個話,他答應你的事做到了,現在你可以決定樑王虎的生死,樑王虎的人全都散了。”
“噢。”我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坦克去了K市和三少他們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雙方都有傷亡,彼此正在僵持着,老陳要是再派一批人過去,恐怕三少他們就要堅持不住了。”
“噢。”我用同樣輕的語氣答應了一聲。
夜玫瑰急了,問道:“陸曉超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不關心他們的死活麼?”
我笑了笑說道:“還是那句話,我急有什麼用呢?我有出不去幫忙,如果你好心,你幫我帶句話出去吧。”
夜玫瑰看着我問道:“什麼話?告訴誰?”
“告訴三少:回到最初,以不變應萬變。”說完我自己都笑了,“你只要這麼告訴三少就行了,他會明白的。”
夜玫瑰也沒多問,走出門前對外說道:“你自己小心點,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我需要你。”我對着夜玫瑰的背景說道:“你先把別走。”
夜玫瑰轉過身看着我問道:“需要什麼?”那語氣就好像我要她陪我睡覺一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夜玫瑰說道:“老陳以爲把我困在這個和平莊園就萬事大吉了,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後悔,這幾天我簡單的觀察了一下,莊園裡面的人似乎都想出去,沒有幾個心甘情願呆在這裡的,這是一個定時炸彈,真的爆炸那一刻,威力可想而知。”
“省省吧。”夜玫瑰對我說道:“你別想着去拉攏別人跟你一起造反,這裡面還有老陳的眼線呢,你拉倒老陳的眼線就先把自己玩死了,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夜玫瑰離開了我的房間。
夜玫瑰走後我的確想要放棄了這個念頭,但是轉念一想,我要是不在這裡做點什麼,是不是枉費我深入虎穴了?真他媽的窩囊。有時候感覺算計別人和被別人算計是一件很費腦筋的事,就像這一刻,如果被夜玫瑰知道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她絕對不會幫我傳達給三少。而我相信,三少肯定能看明白。
吃過晚飯,我走進健身會所,這裡還算是比較熱鬧的,跑步機永遠是最熱門的機器,也有一些人在做無氧運動鍛鍊肌肉,但是他們和坦克相比,顯得有些單薄,的確,像坦克那樣的人並不多。擂臺那邊突然有人敲鑼,大聲喊道:“下注下注,好戲就要開始了……下注……”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健身房裡面的人都向那個擂臺走過去,擂臺上站着兩個人,中等身材丟到人羣裡面都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周圍開始有人下注,賭他們誰輸誰贏,這些人下注都很大,幾萬十幾萬的壓,等了幾分鐘也不開大,我就逐漸失去了興趣,雙手插在口袋裡裡面去游泳館溜達一圈,果然,喜歡游泳的女性挺多,但是感覺年齡普遍都是三十歲以上了,完全沒有我的菜。
從游泳館準備離開的時候,健身房的方向走過來一羣人,爲首的是剛剛站在擂臺上的一個男子,他的眼眶都被打的裂開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周圍的人都簇擁着他,很顯然,他是最後的勝者,健身房和游泳館只隔了一堵牆,我回到健身房的時候,看到另外一個人倒在拳臺上,周圍也沒人管他,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出於同情吧,我買了一瓶水放在了他身邊,沒有太多的交流,走出健身房看到外面好幾組護院牽着大狼狗狂奔追逐着什麼,一邊追還一邊大喊,“站住,你跑不掉的……”
“再跑我們就放狗了……”
類似於這樣的吆喝一聲高過一聲,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沒在意,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脫光衣服衝個澡,幻想着夜玫瑰一臉懵逼的回來找我,想想都開心,這一次,我算是把夜玫瑰給算計了。
就在我圍着浴巾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地上有血跡……點點滴滴的從正門一直到……臥室裡面……
我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氣,警覺的從客廳經過來到了臥室,我忍不住竟然了叫了出來,“小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