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但是還面帶微笑的告訴小櫻,我自己會小心的。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不慌不忙的洗個澡,我洗手間穿着浴袍出來的時候,夜玫瑰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我了,我繞過茶几坐在夜玫瑰對面,點了一根菸翹着二郎腿說道:“又見面了。”
夜玫瑰一臉怒氣的看着我問道:“陸曉超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故意裝糊塗問道:“你問的什麼啊?我怎麼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夜玫瑰瞪着我說道:“爲什麼三少和其他人全都消失了?人呢?人都哪去了?”
我心裡暗笑,三少果然看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回到最初,以不變應萬變。回到最初,是我在暗示三少回到最開始,我們一個場子都沒有,但是我們有人。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不管當前局勢怎麼樣,我們只需要保存自己的實力就可以。
現在我們有一家物業公司,小猴的小額貸款公司也開起來了,財政收入上還不至於把自己逼死,所以我很放心的對三少下達了這個命令。而這個命令正是夜玫瑰幫我傳出去的,現在面對她的質問,我裝糊塗說道:“我在莊園裡面,和外界都失去了聯繫,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怎麼是怎麼回事呢?所以你要理解我……”
“理解個屁。”夜玫瑰怒目瞪着我說道:“陸曉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別以爲我傻,你快點給我解釋清楚,三少他們的人呢?你知不知道k市已經淪陷了?現在很多混子都想要拔地而起呢。”
拔地而起?這個形容詞用的真好,的確是有一些小混混的存在,就像以前我說過,我不能讓所有混混都歸順我,但是我有能力,我就可以去他們的場子裡面抽成,現在三少帶着人突然消失了,他們也不用像我們的交抽成了,我損失的無非就是抽成的比例,但是要說他們“拔地而起”威脅到我的存在?這可能麼?
夜玫瑰見我仍在悠閒的抽菸,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可能是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她拍着桌子吼道:“陸曉超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耍花樣,你最好讓三少他們出現,好好守住你的k市,否則……”
“沒關係啦。”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在這裡十年八年的也出不去,外面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唯一指望的就是我二叔,我二叔現在還在這裡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啦。”
突然,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夜玫瑰彎腰距離我特別近,“陸曉超你信不信我一刀把你殺了?”
“你不敢。”我盯着夜玫瑰的眼睛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夜玫瑰的眼神冰冷,可惜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竟然帶着一股殺氣……突然,我左手抓住夜玫瑰的右手手腕,而我的右手環抱住夜玫瑰的腰……轉身——奪刀!當夜玫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中的刀已經落到了我手裡,而且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次,夜玫瑰徹底震驚了,她似乎不太相信我竟然能有如此靈敏的伸手?甚至還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陸曉超原來你這麼厲害?
我嘴角微微上揚,把刀丟在了茶几上,轉身走向臥室,我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水晶相冊,我把水晶相冊放在桌面上,對夜玫瑰說道:“我不知道你家主人爲什麼總喜歡把自己藏在暗處,還是她爺爺喜歡這麼安排,處心積慮的能在陳老哥的身邊安排一個隱藏這麼深的人,她也是做足了功課……”
“你……”夜玫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水晶相冊的封面,“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在我去找馬喬的時候就已經隱約感覺不對了,很多事我不好評價,也不想去說。請你幫我轉告冷妖,我可以容忍一次、兩次的不信任,也能容忍三次、四次的不信任,我甚至可以容忍她一輩子都不信任我。但是每一次的不信任的背後,是我們的之間的距離越走越遠,遠到彼此看不見對方。”
“她曾經對我說過,她答應了她爺爺做一件事,做完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既然這件事和我有關,爲什麼又要瞞着我呢?有些事總是後知後覺,接下來,我是個觀衆,我來看曲爺和老陳如何表演。”說完,我看着夜玫瑰微笑,“在這裡住的很舒服,我喜歡這裡的環境,抽空幫我謝謝陳老哥,給我這樣一個安逸的地方,舒坦啊,還有,把我的話轉告冷妖,麻煩您了。”說完,我起身回到臥室,在關上臥室門的時候我還對夜玫瑰說了一句,“出門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或者窗子關上,寒冬臘月的有點冷。”
說完,我就把臥室的門關上了,小櫻站在門口和我四目相對。
好吧!她們都牛逼,我這房間就像是公共廁所似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我坐在牀上仰着頭看着天花板,心裡的感慨挺多的,這一切都太如夢似幻了,有些事我只是懷疑,但是夜玫瑰的反應證明了大膽的猜測,其實我對她撒謊了,我根本容不下曲藝對我的不信任,我很失望、會憤怒,但是這些情緒在夜玫瑰面前一樣都沒表現出來。
小櫻仍舊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動,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小櫻常常的舒了一口氣,跳上牀問道:“他是誰?”
我反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櫻翻了翻眼睛,“我早就來了,你第一次進來拿相冊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門後了,只是你沒注意到我而已,你還沒告訴我呢,剛剛那個女的是誰啊?長得挺漂亮。”
“她是冷妖的人。”我對小櫻說道:“你應該見過冷妖吧,就是曾經的曲藝,有印象麼?”
小櫻點點頭,說道:“好像見過那麼一兩次,印象還是挺深的,面容那麼精緻的女孩子,身材還好,見過的人肯定都有印象。”
“夜玫瑰表面上是老陳的人,而她其實是曲藝……不對,應該是曲爺安排在和平莊園裡面的人,曲藝一直在利用我和我二叔,製造一個‘三足鼎立’的局勢,用咱們來牽制老陳,對於老陳來說。咱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老陳真正在乎的是曲爺。”
小櫻還有點不服氣,反駁我說道:“你怎麼能說咱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呢?至少整個k市都是咱們的。”
“你別急。”我對小櫻說道:“我給你分析一下,k市雖然是個‘市’,但是你覺得和l市有的比麼?經濟發展水平都不在同一個檔次,而l市的周圍有很多個k市這樣的小城市,他們這些人才看不上k市那點油水呢,就拿老陳的和平莊園來說,一兩百個場子一天的收入都不如他這裡吧?曲爺的皇馬國際娛樂會所,那裡一個卡座最低消費都差不多過千了……我這麼給你說,就是告訴你,他們雙方都是不差錢的人。在k市的發展歷程來看吧,最先倒下去的是白四爺,然後曲爺稀裡糊塗的就撤出去了,直到我二叔親自弄死古爺,k市纔到我們的手上,以前我覺得有點奇怪,爲什麼曲爺那麼容易就退出了了呢?後來我纔想明白,曲爺這是故意在給我二叔找機會,是他放水了,我們才能拿下整個k市。在我和我二叔成爲k市的土皇帝之後,你有察覺到曲爺都做了什麼嗎?”
小櫻眨巴着大眼睛搖了搖頭,等着我繼續給她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