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她,林然說:“怪不得你們把衣服都反着穿,正面都這麼髒。”
我說:“你進屋子裡去行麼。”
林然說:“我不進。”
我盯着林然:“你別逼我發火。”
林然低下頭:“疼不疼,這麼多傷。”說完了用手摸了摸我的後背。
我很疼。身子抖了一下:“每次都這樣,習慣了,打的時候沒事,打完了,一安靜下來了,就開始疼了。呵呵,沒啥。不用你操心了,你到底進不進屋子裡去。” ωwш▲Tтkan▲¢O
林然沒說話,從地上把我扔地上的衣服揀起來,又去飛哥那邊:“飛哥,你們把髒的衣服給我吧。我去給你們洗了,甩甩。晾晾就快乾了,也不耽誤你們明天的事。”
飛哥樂了樂:“看這弟妹,真是賢惠啊。”說着很不客氣的就把衣服扔給了林然。
接着林然去把小朝臣陽旭哥的衣服全拿了起來,扔進洗衣機,來回跑了兩次纔拿完。
第二次快拿完的時候。浩哥說:“嫂子,問個事行不?”
然看着浩哥那魁梧的身材,然後左右看了看才用手指了指自己說:“叫我?”
浩哥點頭:“恩恩,我這個衣服也髒了,雖然不是打架髒的,但是我也參與了。就是住宿自己沒洗。能一起洗了麼?”浩哥說完了以後旭哥他們就樂了。
我也沒忍住。然笑了笑:“別客氣,沒事。”說完了就把浩哥的衣服也接過去了,就拿着去水房洗衣服去了。
浩哥在後面還喊:“謝謝嫂子哈。”接着衝着我說:“六哥,這架沒白打。我這衣服一個月沒洗了。哈哈。”
旭哥踢了浩哥一腳:“看你這點出息。”浩哥就傻樂。
臣陽說:“屋子你們自己挑吧。”
我說:“我要一個長久的。就那個。”
臣陽說:“真會挑,那個裡面有衛生間。行,你就要那個吧。”
我接着說道:“咱們學校那邊怎麼辦?怎麼跟老師請假?”
飛哥說;“怎麼也得先躲躲,別上學去呢。想想怎麼說,請病假就行了。問題不大應該。”
小朝接着說道:“我得回趟學校,我去找人幫你們把假都請了好吧?隨便給你們編個理由,再買點吃的回來。”
“那要是不給假呢。”我問道。
小朝說:“那愛咋周咋周吧。反正是不去了,假也是請了。你們吃什麼?他家有酒”
飛哥問:“身上有錢麼?”
小朝說:“有,你們想吃什麼?”
“先記我這個:KFC三份烤翅,一份雞腿漢堡不要辣的,兩杯可樂,冰單裝,要蛋撻,什麼味道都行,然後買盒口香糖,一盒栗子,口香糖要白劍,記的住麼?”我說完了以後,聽見哐一聲,水房有東西掉地的聲音。
小朝看了眼水房:“你怎麼這麼多事?我記不住。”
“那你等等。”接着我回臣陽屋子找了半天找出來一個筆,又隨便撕了點紙,給小朝寫好放他手裡說:“一定要記好,一樣不能少。”
旭哥看着我說:“你事還不少。”
我說:“這個不是我吃的。咱們幾個,小朝你看着買蓋飯就行,什麼樣的都行,再買幾袋花生米瓜子豆子。晚上有個下酒的就好。”
飛哥看着我:“全讓你安排了,我們還幹嗎?”
我說:“這不是省點錢麼?”
旭哥樂了樂:“開始那一堆怎麼不省。”
我笑着回罵道:“人白給你們賣苦力洗衣服了啊。”
小朝樂了樂就出門了。
浩哥看着我:“六哥,我也吃漢堡。回來漢堡分給我好不?”
我很鬱悶。所有人都明白那些是給然買的了。就是他沒反應過來。
我走過去拍了拍浩哥肩膀說:“有機會請你吃個夠。”接着我往水房走,說去看看林然,畢竟那麼多衣服,她自己折騰了半天了。我進去以後,看見然蹲在地上,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我看着很難受,還是裝的很瀟灑的。伸手拽起來個毛巾,蹲下給她擦了擦眼淚:“你哭什麼?我看你不是跟人家交往的挺愉快的麼?是不是因爲我們把他打了,爲他心疼難過呢?”說完我使勁樂了樂,就是聲音不太好聽。
林然擡頭看着我哭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也沒想過,你會回來這邊上高中,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說:“不用你想。”
然接着說:“疼麼,你身上?”
我笑着說:“不用你的關心。”
接着,林然突然就沉默了,低着頭,不說話,過了許久,她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六兒,現在,你還怪我麼?”很平靜,也不哭了。聲音沒有一絲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