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王莽聽到。
他感覺哈里穆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的意識已經迴光返照的清醒了過來，趨這個機會，最後的吼出了這個問題。
完全清醒的哈里穆眼睛一亮，對着白蒙一笑。
“想知道嗎？”
“說，到底是誰！”
“我不告訴你……就像我沒有機會操作巨型機一樣。”
脖子一歪，哈里穆死掉了。
哈里穆的死對白蒙造成了很大的衝擊。當然不是因爲什麼心疼，只不過是因爲他死的時候，白蒙還在用精神力感知他的腦波，不自覺的就被他影響到了。
他的大腦幾乎被那腦波欺騙得自己也死去了。幸好白蒙及時的把注意到從哈里穆身上移開，纔沒有隨着這個瘋狂的黑客一起歸西。否則被自己發明的刑訊方法給弄死，這種死法也實在是太黑色幽默了。
王莽看出白蒙的臉色難看的厲害，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白蒙扶着椅子坐下，拿起這裡存放的純淨水喝了一大口，才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被他的腦波影響一下而已。你快去查一下那幾個地點，我估計袁志強也知道他這次犯的事情大條了，立刻就會轉移。”
“我早就派人去做了，馬上就可以組織人手去捉拿他。”王莽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恨意。他的隊員雖然主要的敵人是薔薇聯盟，但正是有這些華夏人配合着外國人，他們才能在國內造成如果大的破壞。而且第一批人，也是死在袁志強手下的狙擊手下的。所以王莽說什麼。也是不會放過袁志強的。
在白蒙報出那些地點的第一時間，王莽派人去盯緊。調查袁志強的下落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擊殺這個在國內擁有盤根錯節關係的人，如果過了這個機會，他的那些保護傘緩過氣來，這怕這傢伙又有機會逃過抓捕，或者乾脆逃到國外，那麼都是非常難辦的事情。
聽說王莽已經安排好了，白蒙欣慰的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看着死去的哈里穆。剛纔他給他的信息不多，也就幾個地點。幾個人名。從他那裡知道華夏有一個總負責聯絡的人，那個人掌握着所在華夏國加入薔薇聯盟的人的名單，但是至死，哈里穆也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好像是在潛意識裡面就在抗拒。這種情況白蒙沒有見過，但是他可以分析出，是有高明的心理醫生，或者是催眠師給哈里穆下過暗示。他顯然知道那個人的名字，見面也可以認出他，但是他不能對任何非薔薇聯盟的人說起那個名字。否則……
就是死！
哈里穆的死因雖然是因爲他加熱血液，但是兩種完全相反在他的大腦裡面衝突，主意識和顯意識發生矛盾，這種巨大的壓力也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
白蒙深深嘆了口氣。薔薇聯盟裡面，恐怕能人不少。想想衛凌君，想想哈里穆。想想湯維，想想那個蒙面男子。還有看得到看不到的，身居各種軍政商界要位的重量人士。這樣的團隊，即使是面對國家機器也不會有遜色。
其他他們比現在的大多數國家的政府壽命還要長呢……
白蒙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隨即無奈的苦笑起來。這種組織不是自己能對抗的，但是華夏國國內不同於西方，自己還要各種勢力可以借力，到時候薔薇聯盟再來，自己一定可以讓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
王莽也注意到哈里穆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的心跳，警報聲一直響着，白蒙不去關閉，他也不敢動手，不知他有什麼目的。
“你在想什麼？”看白蒙久久不說話，王莽覺得他師父死了，又見到了這麼多死人，這個纔剛剛成年的年輕人恐怕是受到了 刺激。
“我在想，死人會不會對你、我造成什麼影響？”
白蒙問出一個問題。
王莽輕笑一下，搖搖頭：“當然不會，他是非法潛入，並不是通過正規海關進來的。而且你放心，他的死亡原因算在我們頭 上，反正我們執法時，殺個把人也是平常事情。”
白矇眼睛一亮：“你們執法時……有殺人權限？”
“當然不能這麼說。”王莽很嚴肅的道，“我們可是吃皇糧的正規機構，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呢？但是理由編的好點，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
說着王莽眨眨眼，表示自己這些非常手段，可是涵蓋範圍非常大的。
“嗯……如果可以，我申請加入你們部門，都需要滿足什麼條件，或者準備什麼呢？”
白蒙當然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加入8384局，但是以前一直都拒絕了。可是現在，他忽然改了主意，問出一個讓王莽興奮無比，卻很是意外的問道。
“你要加入！”王莽先是一聲驚叫，那張總是淡然微笑的俊寫滿了意外，隨即他反應過來，生怕白蒙反悔似的急急說道，“本來加入我們局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必須黨員。但是這個很好辦，等一個月我就可以辦下來。其他的工作經驗啊經歷啊，你都符合，我已經調查完了。”
白蒙不意外他調查過自己的情況，以他的能力，恐怕只要一個吩咐，自己祖宗八代的情況都會出現在王莽的桌子上吧。
所以他只是沉默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如果提前行使一些8384局成員專屬的權利，可以嗎？”
手術室的門是紅外線感應的，白蒙把腳一伸，那門就自動打開了。他站在門口，回頭問王莽。
王莽思考一下，忽然丟過去一個小本：“我的證件，想做什麼，拿去做就是了。”
他乾脆利落，真的是生怕這個好不容易鬆口答應加入自己麾下的預訂隊員跑了。
接過他的小本，白蒙很感激的。他收好，對着王莽道：“我要去休息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剩下的隨你處置。”
王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哈里穆已死，盧飛虎不知道什麼情報，以那個湯維的尿性想必薔薇聯盟也不會把什麼重要的信息告訴他們。所以說這三個人的價值已經沒有了。但是交上去，也是一筆功勞。不能自己佈置一次傷亡慘重的行動，最後什麼收穫也沒有吧。
所以他盤算着怎麼把報告寫得漂亮，同時又能彰顯敵人的可怕，以給自己撈到手更多的權力和方便……
……
白蒙安靜的躺在牀上，他沒有回家，而就是在醫院給院長安排的休息室裡面。
他剛給黎靈打了個電話，知道她已經準備睡覺了，卻睡不着，聽着她說了好久的話。直到那個小丫頭都迷糊了，才勸她掛了電話。
他可以感覺到黎靈的心理壓力。槍戰，這種平常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的時候，黎靈就在車裡聽了一個晚上。
白蒙覺得自己雖然是直面生死，但是還能化解危險，或者是尋求退路的機會。但是黎靈躲在車裡，卻是隻能等待。等待來的是自己的朋友，還是敵人，這都聽乎天命。
把自己代入了黎靈的情況想了一會，他發現自己還是精力旺盛的睡不着。
他自己的心情，也是亂的。他知道，自己那註定和普通人不再一樣的人生，向着非正常的軌道又偏了一點。
睡不着就不睡了，白蒙坐起身來。他現在可不會和自己過不去。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不敢保證有誰還可以安然入眠。
他開始整理從哈里穆那裡得到的一些東西。在審問哈里穆的時候，除了零亂的各種情報，還得到了他的黑客技術，和他一生都在研究，想借助大型機實踐的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哈里穆念念不忘，甚至至死的前幾秒鐘也在思考着怎麼完善，現在白蒙靜下來，這些東西因爲技能複製在原因，也到了白蒙的腦子裡面。
他坐在電腦前，先是複習哈里穆的黑客技術。這是一個水平很不錯的黑客，在編程和攻防方面比較有心得，自己寫的一些小程序在破解方面和聯網的洪水攻擊時，非常好用。
雖然不如張養神的技術水平高，但是在白蒙這樣不怎麼懂的電腦的人眼裡，已經很厲害了。他不干擾自己的想法，信着哈里穆殘留的感覺在電腦上操作着，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非常爽。
他用哈里穆的方法很簡單的就黑掉了自己醫院局域網裡面的幾個個人電影。隨意的在別人的硬盤裡面亂翻着，看裡面有沒有a片。他還下游的打開了一個漂亮小護士的聊天記錄，發現她有二個男友，還和一個據說是很富有的中年大叔保持着親密的聯繫，甚至會發自己的半祼照片給他。
他回想着這個小護士的樣子，平時可是端莊的很。沒想到在網上竟然這麼變態，發這種風情撩人的照片。白蒙欣賞了一會，便退了出來。
這就是讓哈里穆念念不忘的網絡世界吧？不同於一般人的網絡，在這個黑客的世界中，整個網絡就是隨便他馳騁的樂園，他想知道什麼，似乎就可所不知。
**，沒有什麼是**。秘密，也沒有什麼再是秘密。只要你有物理聯接，曾經在網絡上流下一點蛛絲馬跡，總會拼成你完整的一生。
這就是現在的分析能力。所以的大數據，就是這樣基於海量數據，推演預測的方法。
不過，這些黑客技術卻並不是哈里穆留下的東西里面，最有價值的一種推演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