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靈走了,白蒙回味着少女柔軟脣瓣印在臉上的感覺,有一絲有一絲迷醉,微冷的夜,好像就這樣暖了起來。
“小丫頭,學會玩心眼兒了呢。”
他嘿嘿一笑,到了現在,怎麼會不明白黎靈對自己的心意。這個丫頭從小就跟在自己後面,兩個人只差了一歲,有什麼話不能和他哥說的,和白蒙也可以講的肆無忌憚。小時候黎靈長得遠沒有現在這麼漂亮,是一個沒起眼的黃毛丫頭,家境又不好,常常受欺負,都是白蒙用拳頭擺平那些欺負他的人。
有他擺平了,省得出手不留情面的黎英惹事。
只是後來女孩越來越耀眼,男孩卻慢慢的變得普通平凡。初中的時候學習變差,沒有考上高中,在衛校三年,越來越不敢直視女孩的美麗。
有時候黎靈的深深心意,淺淺表達,白蒙也只是無視。得到針劑後,他在其他方面的能力越來越強,不過感情方面,一直沒有什麼進步呢。
女孩的主動,讓他意外,卻又覺得水到渠成。回憶着兩個人慢慢成長的過程,白蒙露出一個微甜的笑容。
“想什麼呢?笑得很猥瑣的樣子。”
一個巴掌拍在白蒙身上,把他嚇了一跳。回到一看,卻是花任真。
黎靈偷跑的時候沒有鎖門,所以花任真就直接進來了,給白蒙來了一個突然襲擊。他道:“哪裡有猥瑣了?我只是在做寫一個程序,得到一些靈感罷了。”
他半真半假的說道。花任真看着屏幕上的程序。瞪大了眼睛看了一會,無奈的一攤手:“看不懂,想不到你還會玩這些。什麼時候寫個遊戲給我。我倒是總有一些想法,就是沒有機會付之實踐。”
“沒問題,你投資個五千萬,不要求出遊戲的時候,保證可以給你做一個滿意的遊戲出來。”白蒙拍着胸脯保證道。
“五千萬?你不如你搶銀行!”花任真纔不管他的信心滿滿,只是聽到這投資額,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而且無論什麼投資。都是要在限時內要求回報的,能縱容無限跳票的,那隻能是自家的買賣。比如暴雪那樣,真正用心在做東西,總會覺得自己做的有所不足,永遠達不到百分之一百的完美。
但是現在端遊的收益實在是越來越低。這個市場被頁遊和手遊相比。遠沒有以前那麼光芒萬丈。以前的遊戲玩家都是學生黨,現在他們已經長大,走向社會開始工作,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研究端遊的世界了,自然輕鬆休閒的小遊戲會成爲他們的首選,而且付費能力和付費的**也在迅速的成長,根本不能讓人忽略他們的存在。
花任真雖然不是專業搞遊戲的,卻也清楚這裡面的定律。對於純粹燒錢的端游來說,五千萬其實也做不了多少東西。更是在把漫長的時間堆起來賭博,而且勝率越來越低,賠率也越來越低,根本就是一個前途黯淡的方向。
白蒙也只是隨時一提,悄悄的讓白起隱藏了起來。他現在自己進步的已經很快了,白蒙能做的只是一個微調。
“找我有什麼嗎?”回身給花任真倒了一杯水,很疑惑她這麼慢來做什麼。
“也沒什麼啦,就是不想去東方明珠那裡,想起你有傷,就順便來看看你。”花任真隨機的道。
“我的傷沒事的,再有兩天就好了。”
“那就好,一直都沒機會謝謝你救了我。那些人,恐怕是想找我父親的麻煩的吧。沒想到牽扯到了你。”花任真神情黯淡下來,想到父親的事情,一個天之嬌女開始爲了生活四處奔波,怎麼也不能好受得了。
白蒙輕笑一聲,目光微沉下去:“不是。他們是來找我的。是肖協找的人,正好那人也想收拾我,才順手推了一把。其實是我牽連到你纔是,幸好你沒有受傷,我才能睡好覺,感覺到自己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好貧嘴了。你利用價值可高呢,當初王聰都是重金想要收買你,現在可好,你可成了大院長,看這辦公室,嘖嘖嘖,比校長的都好,”花任真看着白蒙這辦公室配置一臉的鄙視,“要知道,他可是副部的級別。你可比他氣派多了。”
“我這不一樣好不?”白蒙一臉的無辜,“他是官員,花的是國家的錢。我這是自己賺的,想買點順眼點的傢俱不可以嗎?我就喜歡實木的仿古傢俱,就做了一些,怎麼還不許我敗家嗎?”
“哪裡敢啊,您當然是自由的。”花任真大方的道,手卻在白蒙受傷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幾下。
白蒙尷尬的呼痛起來,忽然想起一事:“有機會把你父親約出來,我想和他談一談。”
“你……你這麼急着見他做什麼?”
花任真微側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紅了。
“那次就想去他的鬥狗場,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想到你是她的女兒。現在有空了,明白去看一看,這個場子,可不想讓給蝴蝶草。”
白蒙淡然的道,看着花任真一臉的錯愕,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想要讓她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實力,以後想做什麼,也能少一份忌憚和顧忌,有自己這個朋友,希望她可以活得更飛揚精彩些。
聽說白蒙“見家長”是因爲父親生意的事情,花任真鬆了口氣,卻也是暗中嘆了口氣,有些失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這種複製的情緒,一向比男子還要爽朗大方的她,竟然心裡也有些凌亂了。
而且,他是怎麼清楚自己的家庭的,自己好像一直沒有這裡說過自己的家庭,只是曾經告訴白蒙,父親做生意陪了,白蒙卻知道父親身份,還點出蝴蝶草這個名字。
感覺到花任真的驚訝,白蒙解釋道:“我就是這裡長大,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哪一個沒見過,也有些耳聞。這些傢伙看起來兇犯,但給吃的,叫起來就沒有那麼響了。所以怎麼應付他們,我心裡還是有數的。而且有人踩到我頭上,不查清楚前因後果,我還真不能睡踏實。”
“你父親被那個女人盯上,現在也估計正在想辦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幫我和你父親聯繫下,對他的生意肯定有好處。”白蒙頓了下,向花任真重申了自己的請求。
花任真點點頭,雖然不清楚白蒙能幫助到多少,但是多見一個人,也比父親整日悶在家裡借酒澆醉就好了。
轉天,花任真的父親花金樓到了長生醫院,白蒙親自下樓迎接,也不去什麼好地方,就安排在樓下轉了一圈,然後找一個小會議室說話。
“你是小真的朋友,我來見見你,首先是感謝你救過小真,還幫她找工作,這一點作爲父親我很欣賞你。我這人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本事,大老闆死後,什麼人欺到頭上都不能硬氣起來,有時候就恨不得乾脆不幹了,把這個攤子安靜的養老。可惜我沒有那個福氣,也沒找到這個機會。當別人已經開始了無限的嘗試,我還在猶豫,最後落復這麼一個下場。”
花金樓很健談,和白蒙開始聊開了,天南海北都能扯上兩句。白蒙也是一個雜學的,都是傳承那精神知識引起的,想某些東西都是信手拈來,不敢說專業無錯,至少做爲談資完全沒有問題。
原本白蒙並沒有注意到花這個姓氏,把花金樓和花任真串聯在一起,全是白起有扮演術發展的結果。現在的花金樓的信息,還是白起發展後告訴給白蒙的。
現在就可以看出人工智能的好用了。兩個人做在這裡坐半,白蒙只要一個指令,程序會自動根據他的需要蒐集信息,然後做出判斷,給予白蒙提示。
這種甚至數學和理論判斷的東西,作爲將要發生事情的參考量,也是很有意思的。白蒙一直在偷偷打量花金樓的氣色和談吐,判斷這個人的真實水平。
他希望和花金樓談一談,是因爲他是袁志強以前手下的負責人,沈萬想安排他去看他的鬥狗場,就是花金樓在主持。他算是跟着袁志強最久的一批人,從養狗起家,後面把場子做大,也是公平公正爲賣點,真實血腥的比賽,很吸引人的眼球。
花金樓主持的鬥狗場每週一場比賽,設有賭局,只收現金,每次都不會收扛着幾麻袋現金到場的大老闆。
這是一種大刺激,鬥狗場在鼎盛的時候,一場下來現金收入輕鬆破百萬,據說去年有近億元的純利潤,純利。這已經是很可怕的數字。
花金樓雖然是鬥狗場的主人,但他本質上只是一個養狗的,沒有大野心,也沒有什麼追求,在一個獨立自我的國度裡面,只是鑽研狗種繁育,想養出華夏國自己的優良鬥狗。他最討厭什麼國際公認,那都是渣,都是歐美人把持的標準。他只喜歡華夏的狗,他覺得就是一條土狗實際也比什麼比特杜高紐波利頓來得帥氣。
只是意氣之爭,他被蝴蝶草下了一個賭局,現在鬥狗場帳目還不上,又沒有了袁志強保着,隨時可能被那個陰狠的女人吞食下肚。他走投無路一肚子牢騷,白蒙這個時候出現,是希望在他的場子上,和那個女人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