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你到底搞什麼,大魚小魚的,你們現在放走了危險性高得可怕的疑犯,他們是劫匪啊!在公路上連續做案十三起的冷血劫匪啊!黎英,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槍法比今天的準一百倍,要說那卡車是從這裡啓動,就是全速從這裡經過,你也能留住他,對不對?”
“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手潮……”
黎英被江攀枝看出真實情況,有些尷尬的囁嚅着,手緊張的來回搓着,面前老上級的質問,他不敢回答……
江攀枝把黎英說得擡不起頭來,冷哼了幾聲,甩下一個等老孃回去工作再好好收拾你的眼神,又把目光看向了白蒙:“還有你,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練的功夫,但是你現在的實力絕對不亞於那個周超,怎麼就把讓他跑了呢?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啊!!”
“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白蒙陪笑,實在不敢和這位曾經在副局長位置呆了二年的女公安相爭。
“計算你奶奶個熊!”江攀枝喘了一口氣,顯然剛纔這些喊話,也讓她體力消耗極大,白蒙連忙給倒了一杯水給他。不過聽到白蒙的解釋,她卻是一把擊飛了白蒙的水杯,聲色俱厲的道:“在你的計算之中?你能保證自己的計算全對?你能保證自己每一次輸入的東西都和他一樣?你能保證在現在的情況不會出意外?你不能保證,那麼就你能冒險。冒險讓這三個劫匪跑出去?”
江攀枝被白蒙氣得糊塗了,連着問了好幾聲,白蒙雖然心裡有準確的答案。這是他和白起一起研究出來的方案,由他提出,他的隊伍和白起已經覈算過所有的情況,證明了這絕對是可能的,而且從後面的場次來看,他們也是絕對有可以把所有的意外因素也考慮了進去。
不過他卻不敢和江攀枝說這些,也不能說。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沒有和江攀枝商量,就是現在的後果。
江攀枝氣得咬住了嘴脣。留下深深的牙印:“你們,你們這是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你們還沒有抓住他們,一會找不到。看你縱虎歸山。讓他們三個跑了,你們兩個就等着我收拾你們的吧。”
白蒙和黎英對視一眼,只能苦笑。女人都是蠻不講理的生物,而久居高位的女人更是把這一特技質發揮到了極致。江攀枝並不是不敢冒風險,只是她的世界太過黑白分明,揉不得半點沙子,在別人都哄弄了事的時候,她偏偏計較到底。也要公正嚴坷到讓人不能忍受。
“如果出事,憑你處罰!”
白蒙挺起胸脯看向憤怒得有些語無論次的江攀枝。對着友好的一笑。同時他伸出一隻手,在自己胸口上一拍,鄭重的道。
江攀枝死死瞪着白蒙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他是否有一絲動搖,可是足足有一分鐘,白蒙都是淡淡的看着她。
飽經艱苦訓練的皮膚有這些日子的休養,明顯的白了一些,晶瑩好些水晶餃子,讓人不捨得下嘴,女孩子們越看越喜歡,拿在一起過進了過家家的遊戲。
男孩子們在休息等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碼字,他們雖然雖然不一定很快,但是每一個都要拿出大神的力氣,超過大神的碼字時間,這雖然不完美準確,但是也有很多新意,是因爲新聞裡面都說,創意是很難達到的,只能那邊有一些成果,才能找到自己堅持或者努力的節奏。
江攀枝毫不客氣的和白蒙對視着,眼睛裡面有不能掩藏的憤怒和擔心:“黎英,快走,這裡人員密集的地方也就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一定可以抓住他的。”
“好了,我要出發了!一會路上可能很陡,雖然你們都抓好保險槓。”
黎英打着了火,回頭對着車上的二個人提醒道,算是打斷了江攀枝的大吼。她大吼起來,聲音之大連車玻璃都在顫抖。白蒙訕笑着看着江攀枝的爆發,這也是他不想江攀枝跟來的原因。
他有萬全把握,可是原因卻不能和他們講,人工智能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智能,幸好黎英完全信任他,而江攀枝雖然是半信半疑,但現在白蒙已經生手入門,對於車輛也有一定研究。他們面前這輛東風鐵甲,設計是仿製的美國悍馬,底牌也是屬於悍馬的原裝貨,預計的作用是全功能的武器平臺,很多東西都是使用以前的東西,只是想知道他的實用價值。
這個時候他得到了手下的回報,知道已經把周超他們一行人趕進了預訂的別墅。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警察,只不過是找沈萬借來的混混。不過有他們這一夥真的打底,加上正處於逃亡之中,根本沒有機會去仔細辨別每個人的面孔。他們只需要裝出巡邏的樣子,如果發現有人和畫像上的人一樣,就代表他很可能就是我們在迷失的人,這個時候不開警車,白蒙和黎英也搞不來那麼多的車。
他們只需要找一個警笛,裝出便衣的樣子,反而更有說服力,讓周超只覺得他們是中了計,卻來了個將計就計。
“呵,他們已經躲了進去,之後如果展現,就要看命了。我知道這周超真的天賦夠高,但是卡在足夠高,還需要某位大爺自己去看。”
白蒙嘆了口氣,其實所有的數據都好控制,真正可怕的,還是人的想法和節奏……
即使是白起相助,他也不能決斷出一個人的真正潛力,天賦與心性環境經歷,都有陌大的關係。就像他,天賦不錯,但是要說驚才絕豔,卻恐怕只有打了針劑之後的白蒙纔可以。
他雖平凡,卻是遇見了張養神,一下子把他的潛力開發到了極致,教授他最正確的方法,讓他迅速成長爲一個有足夠自保能力的人。
對於周超的過去他有諸多不詳,對於他的將來,更有太多的不知道。白起限於資料,只能表示自己安排的計劃有四成的成功率,這個概率再小,一箭雙鵰的事情也值得一試。
他們的車子迅速向着周超藏進去的別墅駛去。到的時候,已經有幾車人在等着,看到白蒙到來,楊旬跳下車來,拍拍他的肩膀,問道:“這是做什麼,喊我們來嚇唬人?我可告訴你,我們這弟兄可不是白白出來,總得給點誤工費什麼吧?”
“好,回來就給你們算帳,你確定他們已經進去了?”
“當然,這裡所有的岔路都有我們的人看過,現在找不到,想必是鑽進了樹林。可是我的戰士叢林戰也是一流,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車,肯定是已經到了裡邊。”
楊旬小心翼翼的道。現在的他覺得,白蒙已經不是開始那個小孩子,也許是身後的警車攝人,他對消毒這輛車實在是印象深刻,很多情況都是這車開始的歷練,現在見到了他,實在是很值得努力拍照一番的。
白蒙點點頭,表示再同意他的推論不過了。江攀枝下了車,卻看到了一羣掛着警燈的車,走下了一羣陌生人,一個個流裡流去的,不由得大皺眉頭,清喝道:“你們那個單位的?怎麼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
她聲音不大,卻是很有穿透力,讓正在閒聊天的一羣假警察心中一驚,那帶着諷刺和批評的話就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面。
衆混混聞言看向江攀枝,眼前一亮。江攀枝還沒有穿制服,一件白色的雪紡衣,高高的豎起的領子穿出修長的雪白脖頸,好似天鵝一般優雅。常年保持運動的身材曲線曼妙火爆,寬鬆的茶色休閒褲,和上衣構思成一幅不尖銳的平和畫面,但讓她整個人的英氣淡了一分,添了一分居家的慵懶。
這樣的江攀枝,絕對可以當得九十分美女,一下子這羣在各種場子裡面稱王稱霸的混混就看直了眼,有那膽大,還吹起了口哨。
“我們是清流夜總會的,美人你要去我們那裡玩嗎?報大飛的名字,給你八折啊!”秋風習習仍然顯然胸前一團帶魚的大漢探出腦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江攀枝。
“誰說老子做沒做相?我三十六絕技,七十二大招,每一次做都很有相,而且一年不帶重樣,美女來體驗下?”一個花襯衫男子正在打牌,正因爲運動不好處於下風,一擡頭就對江攀枝生出輕薄之語。
“別管我們哪個單位的,你有權問我們嗎?小姑娘,說話還是沒太沖啊!否則我們可不會太過溫柔的。”一個年長的意味深長的道,旁邊幾個手下已經領悟他準備做什麼,下意識的開始靠近江攀枝。
“你們倒是敢?”江攀枝當了大半輩子警察,卻沒有有一天會被一羣混混在野外調戲,氣得俏臉煞白,直接一腳踹翻了一個走得最快的混混,大白天的,這人身上竟然是一股刺鼻的酒氣,“真臭!誰也是想和他一樣,儘管放馬過來!”
這一腳乾淨利落,出腿沒有一絲猶豫,實在是大出這羣人的意料。
可是兄弟被一個打人幹趴下,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全都邪笑着靠近江攀枝。
“夠了!”
白蒙看出江攀枝有危險,連忙衝進人羣帶着她走了出來。
“以後,這羣人根本不講理的,不如打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