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被沒有被氣勢嚇倒,一振衣襟,展開架式看着這跆拳道館主,做了一個請出手的舉動。
一個動作,少年人面容俊朗,白衣如雪,爲了自己同門義憤出手,不管本領如何,至少一身膽氣豪氣,已經讓人極是敬佩,無數還有自豪之情的華夏人,都賣命的給他叫起好來。
白衣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自己今天不是這羣傢伙的對手,他沒有想到自己兄弟被楊旬三言兩語騙到這裡,他怕出事,自然也只能跟來。
以爲只是湊湊熱鬧,那楊旬說這羣人不過是騙錢騙小姑娘,最多的本事也就是讓人健身減肥,練練身條,並沒有真本事,他們纔跟來的。幾句話吵了下來,竟然是把三國七八家道館的館主都引來了,一時間被人堵住,不管不出手了。
功夫僅次於他的二師弟出手,卻被人一招打下了擂臺,爲了面子,他雖然自知不敵,卻也不得不戰!
“這人不是那韓國棒子的對手!可惜了一身根骨膽色,可惜學的東西不夠正宗,那師傅也沒有給打磨好。”
看到這一幕,郭破軍的眉頭深深皺起,掃向那十個年輕人,倒是以眼前這個人功夫最好,可也根本不夠給看韓國人收拾看的!
“不如弟子上前討戰!”
周超也看出這個人不是對手,揚聲,請戰。
“且等等,他們立下這麼大陣勢把三國的武術館家都喊過來。估計還會有必殺的手段。”
郭破軍留有一份期待,他當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國術落敗,還存有一絲希望。等着場面發生轉變。
戰鬥開始,白衣少年選擇讓跆拳道館主先進攻,只見兩道白影在臺上你來我往,發生了彭彭的聲音。
這少年的武力要比他剛剛的同門高出一絲,至少戰勝許安源他們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距離那跆拳道館主的水平,還差了很多。幾招之下,被一腳踢在胸口,整個人噴血軟倒在當場!
“竟然下此重手!”
白蒙面現憤怒的喊了一聲。衝上去抱住這白衣少年。這一聲怒吼,九分假還有一分真。他憤怒是真,可是以他往日的性格,只會默默的上臺施救。可是今日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鬧大把水攪渾。吐血這種電視劇裡面才能看到的情景,很難激起觀衆們的熱情,很自然很熱烈的喊了起來。
“是啊,這個棒子往人胸口踢,分明是要這小兄弟的性命!”
“太過可恨,這分明就是恃強凌弱!”
“不,是以大欺小,他一個壯年人。欺負這些小孩子嗎?”
“這樣的外國狗,咱大華夏高手無數。就沒有人能把他趕出去嗎?”
一時間在場的華夏人議論紛紛,那羣弟子雖然想歡呼,可是臺上憤怒的卻也是自己的同胞,尷尬的立在跆拳道館主身後的陣地裡面,喊也不是,沉默也又覺得少點什麼。
郭破軍的面色陰晴不定,最後不知誰喊的那句“大華夏沒有高手”,實在是讓他麪皮無光,只是此時情況混亂,實在是不宜動手。
白蒙一號那白衣少年的脈,發現雖然吐血挺慘,本身倒是並不嚴重,只要好好調養,很快就能回覆過來,只是一時間閉了氣,說不出來話,白蒙連連給他推拿。
楊旬帶來的一衆小武者,見自己的大師兄二師兄都被人放倒,竟然又跳出一人,要向這跆拳道館主挑戰!
那跆拳道館主在華夏生活了無數年,中文說的一點也不比母語弱,聽到臺上的議論,只覺臉皮發燒,這時又有人上場,他不敢再出手,一指身後的一個紅帶弟子,估量着以他的身手,足夠收拾這個傢伙了。
那紅帶弟子微一猶豫,就站上了擂臺。他是好出風頭的,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可以顯露自己的本事,他自然是很願意替師父出戰的。
至少是華夏武術還是外國武術,他卻是沒有想這麼多,直接跳上了臺,一聲大喝,搶先出手。
這時同輩相對,卻不會有像剛纔的實力碾壓,兩個人連起了三十多招,雖然沒有剛纔的技術含量高,但是場面上卻是好看的多了,在觀衆的眼中,兩個人有來有往,誰都有取勝之機,立時間歡呼起來。
那跆拳道館主是黑道八段,在韓國本土都算是頂尖的大高手,教弟子也算是有一套,這紅帶弟子手下招式嫺熟,力量和技巧都不錯,打得性起處,漂亮的腿法連環踢出,把跆拳道腳法瀟灑好看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竟是打得那華夏弟子連連後退。
那華夏武者也有一絲狠勁,面對着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也是咬牙不退,死死支撐。
可是他腳下步伐已然亂了,大部分攻擊,都是照單受了,一下了就跟不上速度,被一腳掛在脅下,整個人痛得臉得扭曲了。
“你也給我倒!”
受了這一下硬擊,華夏武者只覺得腳下無力,再也站不住了,發了狠,以臂夾住那紅帶的腿,捨命一帶,兩個人竟然是一齊倒向地上!
那紅帶最後一招太過託大耍帥,飛起高腿,自己重心自然不穩,被華夏武者一帶,站立不穩,一同倒向地面。
只是華夏武者體力耗盡,又受到重擊,倒地之後只能喘息,卻根本站不起來,也抱不住那紅帶的腳,他一抽,狼狽無比的站了起來。
他氣得面目扭曲,本來可以完美的一次展現自己武力的機會,竟然在最後關頭被人抱住腳倒在了地上,讓他覺得無比的難受,臉皮漲得發紅,死命拍着身上的塵土,指着那華夏武者道:“你個垃圾,練這些老太太老大爺的垃圾武術,只會使這些無賴的招式!垃圾,垃圾功夫,垃圾人!”
忽然一道黑影展動, 一個人影突然躥出擂臺,一巴掌摑在那紅帶臉上,揚聲道:“你一小孩子,懂得什麼!國術的強勢,豈是你能論得的?”
卻是周超再也忍受不住,聽不得這紅帶身爲華夏人,卻罵國術垃圾,氣得跳上擂臺,賞了他一個巴掌。
“打的好!這種忘本的貨,單該這麼治!”
這紅帶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還說出這種不分內外的話,自然讓人恨得牙癢癢。
白蒙把那個白衣少年交還給了楊旬手裡,又去看新受傷武者,他眼角餘光發現,郭破軍的拳頭握起又放下,顯然是有出手的念頭,只是周超出手,他才收了想法。
“你是什麼人?敢打老子?”
那紅帶本就因爲跌倒出醜而情緒激動,這時平白捱了周超一個巴掌,脾氣上來,根本不知自己在哪,竟然撒起了潑,衝着周超胡亂的衝了過來。
以他的本事,全力出手都不是周超的對手,這個時候全沒章法的亂衝亂打,根本不看在周超的眼裡,直接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他另一邊臉上,又狠又準,直接就把這傢伙打得口歪眼斜,一張嘴,幾顆牙掉在了地上。
“你這種人,還想當老子?生出的誰知道是白毛的還是綠毛的,還是金毛的雜種?”
周超平時是不罵人的,只是這種傢伙實在是太可惡,已經超出了人的範疇。
“我跟你拼了!”
紅帶左衝右突,可是被周超打得蒙了,根本找不到人,圍着周超跑來跑去,可是根本打不到人。
衆人看着他憨態可掬的打來打去,全落在空氣裡面,不由得哈哈大笑。那跆拳道館主知道這紅帶說錯了話,連忙喝道:“給我回來!”
一聲不動,他只得跳上臺去,一把將他丟回了自己的隊伍裡面,兩個助教按住了他。
處理完了發狂的紅帶,跆拳道館主纔有機會看向周超,看得出這傢伙不是好惹的,面露凝重之色。
“你是何人,爲何毆打我館弟子?”
“毆打?我上擂臺挑戰,他本領不濟,自然要被打的。”周超淡然道。
“那些華夏人挑戰,你也要來挑戰嗎?這不關你的事情!”
“你在此開館,擺出一幅華夏無敵的姿態,我不喜歡,想請教切磋一下,不可以嗎?”
周超性格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種性格,有時候梗起來,比誰說話都氣人。
郭破軍本來不想周超出手的,想看這羣挑戰的人,有什麼依仗。他看得出這羣人身手最強的是楊旬,可是這個壯漢都不是練的國術底子,而是出身軍隊練的一身實用的搏殺術。至少那幾個練國術的小輩,卻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唯一可以看的那個大師兄,也不是這裡面任何一家道館館主的對手。
他想等等看他們的底牌,可是隻有白蒙清楚,他們敢來踢館最大的依仗,就是楊旬知道自己和郭破軍在下面看着,剛纔楊旬目光掃過來,已經對他露出一個是否滿意的笑容。
讓白蒙比較意外的,只是這一羣“好手”,雖然本事不濟,但是真的很有一腔熱忱,面對逆勢,仍然未了名聲一戰,這不得不說很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