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絲綢夏涼被從身上滑落下來,美妙的幾近完美的誘人身子頓時暴露在空氣裡面,不着片縷,根本不能一手掌握的雙峰挻立在空氣中,還有昨夜荒唐時留下的口水。
她跪坐在牀上,微揚着頭開始回憶從認識白蒙起的一點一滴,一直想到把所有的細節都翻來覆去的想了個通透,才幽幽一嘆:“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呀……不過,你總能找到你的。”
她起牀洗澡,穿好衣服後拿着房卡去退房,悄聲問前臺:“你先生他昨天交費時,把卡忘在你們這裡了。”
“這,不可能的。”
前臺小姐下意識的回答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找一下,如果的找不到,你卡號告訴我,我替他補辦一張。”
吳菲面色微沉,那前臺小姐是今晨上班的,不知道凌晨時的具體情況,找一圈沒有,便把一個銀行卡號寫了下來。
吳菲拿着字條,有些生氣的對着前臺小姐一點頭,似乎是鄙夷她們的服務態度,轉身離開了。
出了酒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很長的號碼,輕聲道:“替我調查一個銀行卡號,還有,今天凌晨時分渡城有沒有哪家蛋糕店被搶,是什麼人做的。”
她說過,真正有用的號碼,是記在腦子裡面的,否則,那就是把柄。
白蒙並不知道吳菲已經開始了調查他。他還在廚房做着自己 一螺絲,心裡卻有一種預感。這種生活快要到頭了。
中午的忙碌過後,下午閉竈,白蒙洗了一把臉。一出廁所正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出現在面前。
“大老闆請你過來一下。”
平淡而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讓人不由得心房一顫。
這是一個面目平凡的男子,最醒目的大概就是左臉上的一刀刀痕,從顴骨一直切到耳後,整個嘴角都被刀疤扯得向上揚起,不管什麼時候,都好像在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從他的身上。白蒙可以感覺到一股軍人的氣質,而且身手絕對不弱,一身鐵血彪悍的氣息。這絕對是一個手染鮮血的男人。
“不知您怎麼稱呼?”
白蒙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那男人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就向前走去了。
這個傢伙和白蒙說過一句話後,根本沒有等他的回答。就轉身在前帶路。白蒙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拽,只得搖頭跟上。
仔細看着男人背景,細數他的呼吸,異常的悠長緩慢,想來是練過呼吸吐納的內家功夫,而且已經有了一定火候,如果與他交手的話,一定要小心裡面隱藏的纏絲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把關節卸掉,看這個漢子的身形。抗打擊能力也極是驚人。
他想象自己和段青龍那短短一面,沒有見過他身邊有什麼武力值驚人的漢子,而且段青龍本人了,也感覺不到他的真實實力,不是一個普通人,就是已經進入化境,把一切都藏起來的超級高手。
白蒙心裡還是這麼認爲的,他應該本就是以一擋百的高手,以前的傳說事蹟也是如此描述這名震渡城的大虎人的。而縱然如此,他身邊的虎人就不會少。眼前這個傢伙,保守估計,武力至少在沒有被郭破軍調教的周超之上。
“別盯着我看。”
似乎是白蒙的目光太過於專注,這人突然回過頭,露出一雙隱隱泛紅的眼睛,閃着嗜血的光芒。
“啊……是!”
白蒙連忙錯過目光,他知道這是不禮貌的。一個高手,肯定是對氣機感覺敏感的。雖然白蒙現在沒有展示出多強的實力,他相信這個傢伙的水平,也不可能真正的看透自己的實力層次,但是小心爲上,每個人的特長都不一樣,敏感程度也不一樣,謹慎,肯定是沒有錯誤的。
隨着他走出了餐廳的主樓,到了後面竹林深處的一個小小庭院,推開門,就看到段青龍正赤着上身,手裡拿着一把斧頭對着一塊樹樁發呆。
領路的漢子推開門後沒有再走,而是對白蒙一擡手,示意讓他進去。
白蒙見這傢伙並沒有進去的意思,對他一點頭,算是謝過了他領路之情。這樣的高手,不管放在哪裡都肯定寶貝兒,親自去請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廚師,怎麼也算是委身下派了,自己肯定要對人家保持一定的尊重。
男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好像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安靜的扶着門,等白蒙進去。
也沒有什麼遲疑,反正到了門前,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院子裡面積了一個秋天的落葉,很神奇的竟然沒有打掃,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聽得非常清楚。
“白蒙來了,坐。”
段青龍沒有擡頭,只是一指身邊的一塊樹樁劈出的小小椅子,示意白蒙坐下。
“大老闆,我不用……”
白蒙推辭道。
“我讓你坐,你坐不坐?”
段青龍眼睛一擡,看向了白蒙。
“坐!”
連灰塵都不拂,白蒙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樁子上。
段青龍笑了起來:“這纔好嘛,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給我幹活的就都是兄弟,平時你們替我做事,有事情我自然會替你分憂,現在見了面,你也要拿出一個平等的態度來,明白嗎?”
他雲淡風輕的說道,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是無比真誠,連白蒙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大氣磅礴。這是一種底氣,一種怨氣,一種得一身剮,要把皇帝拉下馬來的肆意。可也只有他這個地位的人,說這樣的話才能底氣十足,因爲他所屬的層面,和白蒙有太玩過巨大的差距。
一坐下來,白蒙反而沒有那麼緊張,想來以王莽的佈置,分階段肯定不會讓段青龍看出自己的破綻,如果說二次話就把白蒙的一生借刀殺人分析的清楚,那肯定太分神了。
白蒙默然點頭,坐到了木樁上,看段青龍發呆。
“算了,今天沒有什麼心情,你有椅子,我也不能少了。”
段青龍嘆息一聲,忽然動了起來。手裡的斧子拿在他手裡就像活了起來,猛地上下翻飛,手底下的木樁變成紛飛的蝴蝶,幾乎是瞬間,就變成一把原木製成椅子。
“怎麼樣,我玩斧子的水平,不比你玩刀子的技術差吧?”
段青龍一氣呵成,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往那實心的椅子上一座,發出吱的一聲。
“我哪裡比得上您,木頭可比什麼都肉都硬,您這斧子了,也比所有的刀都沉出幾倍有餘,我可耍就不動。”
白矇眼睛看的都直了,七分是裝的,可是有三分,那可真是驚訝了。要知道這世界上雖然有大力士,像三國裡面可以耍什麼八十二斤在冷豔鋸,但在平地上幾乎不可能,因爲那些沉重的比重,是要藉助馬力和長柄打造的,而且古代的斤兩單位也和現在不一樣,八十二斤合算成現代的重量,根本連一半都不到。
而段青龍那把斧頭,樣子不大,可是看得出斧身是鐵製的,整個腦袋也是黑沉沉的,看得出力量不輕,他隨手一拋,就能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就這麼沉重的武器,段青龍卻可以舞得呼呼生風,幾下間就切出一把小椅子,切面連一個毛刺都沒有,這力量和控制,如果放在戰鬥中,那是說開誰就能開了誰,根本不打折扣的。
就剛纔段青龍這一套斧法,如果他向他招呼來,沒有現在這個心理狀態,準保閃不過去。
“嘿,慢慢來,都是練出來的。”
段青龍沒有架子,從旁邊的衣服裡面掏出一支菸給白蒙一讓,白蒙卻是不抽的,他自己點上,吐着菸圈道,“本來是想教你點什麼的,可是看你這孩子,一身靈氣實在不是個好教的,硬要跟我學,只怕斷了你自己的路子。”
“大老闆,您又不要我了?”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段青龍道,“我剛纔那幾斧,是百人敵之術,給你三年時間,你肯定也能達到,你手底下有靈性,控制力也好,只要打熬出力氣來,這點小本事不算什麼。但是我覺得以你的腦子,還是學學萬人敵之術。”
“什麼是萬人敵之術?”
白蒙不解,隱約覺得耳熟。
“馭人之術。古代講是兵法,現在來看,這叫做管理學。”
段青龍瞪圓了眼睛盯着白蒙,不錯過他一點一絲的表情變化。
白蒙一愣,他不是笨人,當然聽得出段青龍這話裡的意思,是要培養他做接班人的意思!
這個大老闆,怎麼和吳菲都能想到一起去了?
“我……我倒是想學學管理。”
心中一動,白蒙放棄了跟在段青龍身邊的機會,那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每天跟着這眼睛凌厲的讓人心膽俱寒的傢伙,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暴露了。
而做繼承人,自己的權限也會高一些吧?到時候想要做點什麼,應該也會方便的多。
“那你可要想清楚。前者三年可以出師,到時候給你一個街區管着,保證吃喝不愁;後面這個,等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有我鎮着,你前面還有很多資歷給你深的多在排成,你想要出頭,就得把這些人全都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