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們講我就一套房子的?鶴爺這些年照顧,我手裡閒錢也是買了幾套房的。”
老妹子白了阿零一眼,笑道,“女婿,你要是不想幹活,當收租公也能活下去的。”
“別都告訴他們,會學的……”張酒酒連忙叮囑老妹子,胖女人順從的點了點,衆人看得一陣驚訝。
這一物降一物,還真是神奇,原本一個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的老女人,突然就看上了一個並不年輕也不英俊的猥瑣中年,還千依百順,讓人開始想象莫非張酒酒那根棍子真的比較厲害?
開了一遍玩笑,張酒酒還是一指鶴爺,對阿零道:“這傢伙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是比起其他人來,算是好說話。我們有他罩着,也算太平,如果換主……可能還不是什麼好事。我這是實施,如果不是他手太軟,憑咱這塊人的血性,他早爬上大大江山了。”
阿零面色微動,張酒酒不會騙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去冒險,看來那個阿虎的手下不會是太討喜的角色。不過他也沒有貿然點頭,轉頭問鶴爺:“我不去,你直接陪場子換人?”
鶴爺點頭,沒有說話。
“我信的。”
見阿零看向自己,張酒酒立馬就反應他想問什麼,“他心軟手軟,如果不是他大哥死的早,根本不可能讓他上來的。”
“我有那麼不堪嗎?”
鶴爺眉頭微皺。
“我覺得也是。”老妹子隨聲附和,“不過當一個大哥還是足夠的。”
一衆的聲音。雖然都可以算是鶴爺的親友團,但是阿零還是可以感覺他們並沒有說謊,這個鶴爺人品還算是不錯的吧。他點點頭。答應道:“好了,打擂的事情我同意了,到時候把時間和地點給我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張大叔你玩的愉快,不過太過度。”
最後附在張酒酒耳邊提醒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在他後腰拍了一下,認真的道:“存了幾十年這玩意也不會給你現在用。所以你就是一個四十歲的,八天一天,比這個頻繁就會傷身的。”
“好了你個小傢伙。比老人還囉嗦。”
張酒酒瞪了阿零一眼,把他趕了出去。還是那個二龍大漢開車把阿零和他的自行車送了回去。
納蘭紅豆迎了出來,一聲打聽她的“義母”長什麼模樣,聽說是一個肥婆而不是美女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失望。知道家產不會委屈張酒酒。也算是替老爹高興一把。
“都是爲了我,他一直打光棍到現在,現在也有女人喜歡他了,雖然讓人不可思議……”
納蘭紅豆高興的眼淚流了下來,一邊擦一邊道,“對不起,我就是……開心的。”
“好啦回屋吧,那女人挺好的。就手還解決了我們開店的房子問題,張大叔就算是賣身。在他那身肉也值了。”
阿零說着沒下限的笑話,納蘭紅豆又氣又笑,幾拳錘在他身上,兩個人才休息下了。
三天後鶴爺讓二龍大漢給阿零傳了個消息,說是要在十天比武,地點是在公海的一條船上,生死匆論!
對手是廣東那邊挺有名的一個拳師,一身外家拳已經到了開碑裂石的水平。這樣的對手阿零並不瞭解,他帶着情報問了下棋的老者,那傢伙一邊啃着他做的佛跳牆,一個輕鬆的笑道:“不是你的對手,放心去吧。你現在的心性,還會怕嗎?”
“不給您看,我不放心啊。”
說完兩個人開始擺棋,第一盤阿零機關算盡,後發置人的招數沒有玩出來,就已經被老者將死了。第二局他放開了手腳,壯烈拼死,一盤棋上哀鴻遍野,可是老者憑藉着自己的精確計算,兩個小兵暗渡陳倉,收拾掉了阿零的殘牆。
第三局,阿零卻是讓老者值先,中盤幾次進行長考後運子如飛,最後竟然是陰掉了老者一付車馬炮,下到了和局。
兩個人站起來握手,老者不由得滿意的點頭:“鋒芒暗藏,如果你能更直接一些,不在中間迷茫,就算出師了。”
阿零點點頭,這第三局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他最近在思考老者說的話,也在回想他的棋局,有所收穫,明白了要如何改進自己的心性,可是中間那個度,卻還是難以把握。
小心謹慎是他的一直以來的習慣,想要真正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放心去吧,到時候我給你瞭陣!”
老者拍着他的肩膀。
“好咧您哪,這兩天我可給您做點對口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老者欣慰的笑了起來。
……
十天後,阿零和鶴爺一起登上了一艘要出海的豪華遊輪,出到了公海之後,鶴爺和那個渾名阿虎的大佬談定了最終的時間,搭好的擂臺引來了圍觀的人們,先請今天的嘉賓登臺。
有來自臺灣的武林名宿,也有海上市本地的豪強大佬,當看到那個一直和阿零下棋的老者時,發現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登臺的,沒有過多介紹,只是說了一句五爺,臺下沒有什麼反應,可是臺上坐着的人卻都站了起來,恭喜的和他握手。
“這人很厲害嗎?”納蘭紅豆找了半天,卻不知道阿零在哪裡準備,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上。
鶴爺也是在臺上的,這個五爺她認出是和阿零下棋的,卻沒有想到他有如此的江湖地位。張酒酒不認識這個人,他的層次還接觸不到。鶴爺的手下跟着的,便有小聲的介紹道:“五爺是老一輩的人物,當初江漸的人來海上城鬧事,他一人獨戰五家高手,保着海上人的頭聲不墮,是超級高手,現在聽說遊戲鄉里,難得出來這種場合。”
納蘭紅豆點點頭,卻是清楚他肯定是來看阿零比起的,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不少人擔心啊。
不過想到這個“五爺”的傳說如此牛逼,想必不會他的忘年交出事吧,想到這裡,少女提着的心稍放回了肚子一點。
“有請阿虎方的代表,來自日本的武術宗師弟子,月夜凌子!”
主持人話了一出,臺下頓時一片大譁,他們都聽說過關於出戰人選的消息,這個時候出來一個日本人,阿虎方臨陣換將,實在是讓他們非常意外。
“什麼?怎麼是個日本人?”
“好漂亮的小妞,這也能打麼?”
一時間臺下議論紛紛,一個風華絕代的年輕女子腰側斜插一把日式長刀,一襲好似血染的豔麗紅衣,美麗的無一絲瑕疵的美麗臉龐,足尖輕點,就已經到了高有一米五的擂臺上。
這一手,頓時臺下一片喝彩之聲,這漂亮動作的主人還是一個日本美少女,頓時讓臺下的人更加歡呼。
“這女人出臺嗎?”
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富豪揚聲問道,他無恥的話,頓時讓身邊的人一片曖昧的笑容。
臺上的女人眉頭微皺,左手微揚,那富豪頓時一聲痛呼,衆人聞聲看去,一個小小的飛鏢紮在他的腳掌上,已經有半寸都扎到了甲板之上。
“我可以聽懂中文的。”
月夜凌子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響起,衆人都感覺到一種被不祥目光盯上的錯覺。
“有請代表鶴爺出戰的少年英雄,張阿零!”
主持人看時間差不多了,又喊了一句。
阿零本來沒有姓,他那天告訴鶴爺他姓張,最後便把填了一個張阿零上去,雖然土一點,不過名字也就是一個代號,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
阿零從容的走上了擂臺, 雖然對手和原本約定的不同,但是無論是誰,打一架再說嘛。
月夜凌子看見自己的對手上臺,嘴角微微抽動,浮現一絲古怪的笑容:“你改名字了?那正好,讓你見識一個全新的我!”
嗆的一聲,她抽出了長刀,雙手持握,斜指阿零。
阿零先是一愣,隨即現出一絲錯愕與狂喜夾雜的表情,興奮的追問道:“你認識我?我以前叫什麼,請你告訴我!”
他一直想不起自己,沒有想到今天在擂臺上遇見的一個日本對手竟然認識自己,一時間激動的都忘了場合,只顧着追問那個漂亮的不似人的少女自己的事情。
“你麼……如果打贏了我就告訴你!”月夜凌子清冷的笑了起來,從拔刀的時候起,他的整個人就有了一種嗜血的瘋狂意味,近乎狂熱的喊起來,“不過,那不可能,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臺下的觀衆也露出錯愕的表情:“怎麼着,兩個人認識?”
“看着少女一身的殺氣,兩個人是不是以前有什麼說不出的關係?”
“你沒聽見女人說麼,這男的改了名字,想必就是爲了躲她!”
“這麼漂亮的女人也捨得不要,太浪費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再挑釁月夜凌子了,剛纔又狠又勁的一鏢,鎮住了船上大部分圍觀的客人,一把小小的飛鏢飛過二十餘米的距離,還能近半沒入全鋼的甲板,這勁道如果打在身上,可不是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