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書信以求接見,展來信回憶當初。
逍遙莊衆人閒聊,後花園開涮雪兒。
“你是?”餘紹通盯着凌霄驚訝的問着。
“他便是凌大俠之子!”熊煒代凌霄回道。
“我如何信你們?”餘紹通爲難的問着,也是自問。
“將此信交與掌門,再由天恂掌門定奪是否要見我們。”凌霄從懷中取出,那日卓豪交到他手中的信。
餘紹通一看信封又是一驚:“這,這字跡爲盟主親筆。在我回來之前不準亂來。”匆匆交待了聲,立馬轉身進院。
蜀山派的廳堂之上掛着一匾額上書“青山蒼松”。
“師兄,您看這……”
掌門人邱宏錕兀自看着信沒回答,可眼神告訴餘紹通,已然陷進回憶中:凌臻乃是掌門師兄的愛徒,當年若非與崑崙明玄真人有所過節的話又怎麼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唉,一段冤孽啊!如今想來若不是蜀山與崑崙有此一出,他們又怎會爲師門而搭上性命,雖不是蜀山與崑崙害了他們,可也脫不了干係,如若不是這樣,又怎會被賊人所趁。師兄對臻兒有多好,全蜀山弟子都明白,待他有若親生、視如己出,更有意要將掌門之位傳與他,偏遇上臻兒這孩子生性淡泊虛名,一心只想浪跡江川、遊歷天下,寄情于山水!
邱宏錕收起信:“紹通,讓他們來見我。”
“是。”餘紹通應了聲,走了出去。
“與崑崙的間隙和恩怨,這麼多年了也該有了結,否則如何共敵啊?”天恂自語着,老淚在眼裡打轉。
“師兄,他們來了。”餘紹通在門外說道。
天恂掩了掩眼中的淚,站起身。
“掌門。”三人上前作揖,拜見了天恂真人。
“好,好,孩子過來,讓師公看看你。”拉過凌霄的手,並示意大家坐下。
凌霄正要開口說明來意,被天恂攔下:“你們的來意我很清楚,遠道而來一定累了,不如在我派休息個兩三天,我們慢慢談。”說話時始終望着凌霄:“像,像,像極了,紹通,”喚着身旁的餘紹通:“像不像臻兒?”
“像,像,”餘紹通哽咽的說道:“眼睛像冷女俠。”
上海中醫藥大學
綠色的校園,靜寂的操場,整齊的教學樓。
實驗室
電鈴打了兩下。
“下課!”講臺後的教授整理着桌子上的書本和器類,學生陸陸續續走出實驗室。
華辰彬來到江讕和蘇縈面前:“三個月了,漣漪究竟去哪了?”
“我們也想知道。”江讕抱起桌上的書往教室外走去,華辰彬和蘇縈也跟了上來。
“誰曉得她,唉,可能真的去了古代了。”蘇縈半開玩笑的說着:“興許還找了個古人男朋友吧!呵呵!”
“別開玩笑,她沒給你們發過Email,通過電話?”華辰彬焦急的問着。
“如果她真的去了哪個不知名的年代,通的了信與電話嗎?等我們國家發明了時空信箱和電話再說吧!”蘇縈瞄了他一眼:你跟她通去!
“我打過電話,可她手提沒信號。”華辰彬自言自語,卻陳述了一個事實:葉漣漪失蹤了。
江讕回過頭:“她不會真的去了另一個時空吧?”
“不會吧,她回的來嗎?”蘇縈開始有點擔心了。
“那可怎麼辦?”華辰彬一臉的焦急與無奈。
逍遙山莊 後院花園
池塘邊,秋日午後的陽光雖爲豔陽高照,卻無盛夏酷暑難捱。涼爽的秋風迎面撲來,沁人心脾。
慕容雪獨自一人坐在池塘邊,兀自想着心事。連葉漣漪站在身後老半天都未察覺到,忽然感應到有人,被嚇了一大跳:“漣漪,你幹什麼?”
“喲,我們雪姑娘也會有走神的時候啊?不是無情無慾的聖人嗎?想什麼呢?心上人?”
“啐!”這個葉漣漪沒事就喜歡瞎掰,她不過在想:都這麼久了,義父交代的事,毫無頭緒,絲毫沒有進展,這可怎麼辦:“胡說八道什麼?江湖上誰都知道我‘冰凜仙子’是個冷血殺手,哪來的心上人?”她在說什麼呢?不可否認和葉漣漪在一起之後,慕容雪整個人變開朗多了,不在冷冰冰、陰沉沉的。
“我師兄啊!”瞄眼瞅着慕容雪:“不做聲,就是默認了?”
什麼跟什麼!僵硬的臉部曲線柔和下來,眼中藏了一絲溫柔。然而這些又在瞬間消失,僅僅一閃而逝,讓你根本來不及捕捉。但這一切又怎逃過葉漣漪那雙精明銳利的的眼睛。
她心裡明白:這個看似冰冷無情的女人,並非沒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只是從小的訓練與這些年在江湖的歷練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一個提劍走天涯只爲完成任務的殺手。其實從那次對師兄手下留情之時,便不難看出她一樣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是個好人,可自己沒這資格擁有他。慕容雪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胡說。”可惜這兩個字自己聽來都是那麼軟弱、蒼白、無力,畢竟啊,從來不懂心疼的人,又怎麼會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心生憐惜呢?這種轉變連自己都無法解釋,說了又會有誰信。
“漣漪,又拿你師嫂子開涮了?!”和漣漪混久了,也學會了她的調侃之詞。上官櫻由翠兒攙扶着從後院轉出來。
“什麼師嫂子?”望着上官櫻轉過來瞪着葉漣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十成十是葉漣漪搞的鬼:“葉漣漪,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慕容雪將手伸至她臉頰兩旁。
葉漣漪轉了身子往上官櫻身後跑來:“啊呀呀,我怕。”還裝出一副驚慌害怕的模樣:“師兄救我!你怎麼起來了?”
“躺了這麼久,出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嘛。”漣漪和翠兒一邊一個扶着她坐在池塘邊的石凳上:“來山莊陪我這麼長時間,慕容姑娘辛苦你了,看的出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實在不好意思,拖累你這麼久。”
“哪裡,我沒事。”慕容雪客氣的回着。
“是該見見二哥了,不知他們在蜀山順利不順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葉、慕容二人說。
“他們在蜀山,我怎麼不知道?”葉漣漪盯着上官櫻自問道。
“哦,卓伯伯那的人找爹爹有事,在談及卓大哥時說的。”
葉漣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姐,魏公子求見。”珍兒從前院跑進來喊到。
“小聲點!”翠兒嗔道。
“知道了!”珍兒和翠兒扶着她站起身子往前院而去。
“魏公子?誰啊?”慕容雪走至葉漣漪身旁。
“喲,我們慕容姑娘什麼時候學會管人家閒事了?”葉漣漪斜眼瞄着她:“你該想想不知道師兄怎麼樣了?”偷眼瞧着慕容雪。
而這邊卻是莫不做聲。人家懶得理她!
聽月居
上官櫻房內
“漣漪,我覺得慕容姑娘她……”上官櫻憂慮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葉漣漪把她身後的枕頭墊高點,好讓她靠在上面:“她並非善男信女,我也知道她靠近我們是有目的。”
“那你還……”
“師兄喜歡她嘛!”
“二哥喜歡她,就有必要對她那麼好嗎?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武林,人人聞風而喪膽的‘冰凜仙子’。你……你太糊塗了!”上官櫻嘆着氣。
“別這樣,我瞧的出來,她對師兄有一種說不清理還亂的情愫!她雖爲殺手,可她本性並不壞,只是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容她選擇。”
“可她……”
“你不能用常人看她的眼光來看她。”
“我怕二哥被騙!”
“怎麼會?有我在,誰敢?”葉漣漪拍着胸脯保證。
“是啊,見了你如見閻王!”誰敢啊!“你們明天下山?”
“是啊,我已經跟莊主伯伯說了,再過十幾日便是武林大會,雪是肯定會去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玩的機會嘍!”
“別隻知道玩,‘冰凜仙子’對那些虛名纔不會掛心上呢,她去絕對有目的!”
“我知道。”
“路上小心!”
嗯!”頓了頓:“櫻兒,”漣漪想到困擾自己的夢:“你相信夢有預言的作用嗎?”
“我相信!”狐疑的望着她:“怎麼,你做了什麼奇怪的夢嗎?”
漣漪說出這幾年幾乎隔三差五都做的同一個夢:“它想預示我什麼?”
“夢裡的事早晚都會出現與來臨!”櫻兒笑道,她怎會做這種夢,難道在她身上會發生什麼?
“可是,我沒這種它會發生的感覺!”漣漪搖頭:“倘若不是預示,那會是什麼?”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不屬於這裡,你來自另一個時空,” 櫻兒思忖着:“那麼此夢將是引領你來這尋夢的鑰匙,或是指點你用今生情還前世的債!”
漣漪聳肩,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