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暗自觀察

“秋寒載!你等等我!”江卓鳴騎着自行車在秋寒載的身後追着,但是秋寒載並不理他,自顧自地騎着車子,最終在學校門口前的煎餅攤停了下來。

“蔥,香菜都要。”秋寒載對着煎餅阿姨說道。

“好嘞”煎餅阿姨熟練的攤了一個雞蛋,隨後,江卓鳴趕到,也要了一個雞蛋煎餅。兩人將車停下後,便在停車棚裡吃了起來。

“唉?丹陽。”江卓鳴出聲,兩人望去,丹陽也正拿着煎餅在吃。江卓鳴笑眯眯地走過去“丹陽,你今天也吃煎餅啊?”丹陽笑了笑:“今天出門晚了。”

“伊一呢?”江卓鳴接着問。丹陽剛要回答,卻發現雞蛋煎餅上的醬滴在了手上,她有些慌張的說:“奧奧,伊一今天有鋼琴賽。”話一說完,秋寒載已經將衛生紙遞了過去。

“謝謝。”丹陽心裡美滋滋地,用紙擦起手來。一旁的江卓鳴見狀,便也將沾了醬的手遞了過去。“.......”秋寒載給了一個白眼,用下巴朝身後指了指“書包裡有,自己拿。”江卓鳴看看自己一手拿着煎餅,一手沾滿醬,又看看前面氛圍曖昧的秋寒載和丹陽,思考了一下。

他將手上的醬抹在了秋寒載的書包上。

而秋寒載沒有感覺到,見江卓鳴走在了他前面,心裡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什麼。

如江卓鳴所料,下早自習後,秋寒載拎着書包,殺到了江卓鳴的班級。這陣勢將坐在門口的小姑娘嚇得不輕,小姑娘顫顫巍巍的來到江卓鳴的桌子前,說道:“江....江卓鳴,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江卓鳴還沒來的及出門,一個書包就甩在了他臉上:“給我舔乾淨了!”秋寒載說完,扭頭便走了,江卓鳴在身後追上:“我當時不是害怕打擾你倆嘛~”

秋寒載挑挑眉,沒說話。江卓鳴追了幾步,便也沒有再追,轉身回了教室。秋寒載在回班級的路上,遇見了班裡出來搬水的男同學,便跟着去搬水。

教室裡的丹陽在黑板上抄着題目,抄完後,往秋寒載的位置瞅了一眼,發現秋寒載沒有在位置上,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小心。”頭頂突然傳來秋寒載的聲音,丹陽嚇得一激靈,擡頭,原來是秋寒載回來了。飲水機放在講臺的附近,所以講臺上的過道是放水桶的必經之路。

丹陽從另一頭下了講臺,看着秋寒載將水桶放下。“今天不是你搬水啊?”丹陽疑惑。秋寒載撓了撓頭,說道:“出去的時候碰見了,順路幫忙搬了。”“謝了,兄弟”身後一同搬水的林昊拍了拍秋寒載的肩膀,秋寒載笑道:“沒啥。”

隨後鈴聲響起,數學老師踩着鈴聲進來“來,今天把上次的考試卷子講一講!”

開學後,班級根據考試調了幾次位置,丹陽被分在了秋寒載的斜後方,老師的用意是讓丹陽帶動後排的學習氣氛,而丹陽樂得在後面偷偷的看秋寒載。

大課間,丹陽看見秋寒載再給別人講物理題,不禁想起前幾天王語然對她說的話“我上個周問他的一道題,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我那道題錯在哪!”秋寒載除了英語之外,其他成績都很好,尤其是物理,上課時物理老師很依賴他,總是讓他提供另外的解題思路。

只要是問過他的題,他都可以記得清清楚楚,詳細到解題步驟那一步出錯。丹陽望着秋寒載的側臉,心裡生出自卑和不甘。她低下頭,繼續刷題。而前面的男孩,在幫人講完題的空隙,悄悄地轉了一下頭,看了埋頭做題的女孩一眼。

果然,和小時候一樣,做題的時候喜歡薅自己的頭髮。

下午,老師叫走了幾個男生去搬書,搬回的書往同學們手中發時,丹陽上前幫忙,但看見秋寒載先行一步,拿起書對丹陽說道:“你回去,我來吧。”

回桌丹陽聽見同桌王語然嘟囔道:“又發一些沒用的書,你看,”王語然舉起一本書,說道:“《藝術品鑑賞》,我鑑賞個寂寞。”說完憤憤地放下書。

丹陽笑了笑,可眼前突然多了一本書。丹陽伸手接過,是秋寒載發的。丹陽笑着接過,秋寒載耳朵紅了紅,便迅速的發下一本。

班主任程建站在講臺上,看着臺下亂糟糟的氣氛,便皺着眉頭,開口罵道:“你們拿書用嘴拿嗎?書寫完名就放起來,趕緊低頭做你的卷子。”邊說邊下了講臺“看看你們期中考試的熊樣,有多少個人掉出了前五十!隔壁藝術班玩,你們難道也跟着玩?”

程建說完,秋寒載也發完了最後一本書,回到了座位。班裡漸漸安靜了下來,程建在後門站了一會兒,隨後來到了丹陽的位置,俯身交代了運動會的事情,便離開了。自習結束後,丹陽便交代給了其他班委。

“收一下班費吧。”丹陽對生活委員打了聲招呼,生活委員李靜點了點頭:“確實,這個月的水票也快沒了。”丹陽的目光越過李靜,看向了她身後站在走廊裡的秋寒載。

秋寒載手裡拿着單詞本,嘴裡叨唸着,身旁是江卓鳴,抻着脖子往隔壁藝術班看。可能是怕被發現,江卓鳴還往秋寒載身後躲了躲,秋寒載也很識相的挪了挪身子。

看到這,丹陽突然想笑,她想起了寒假裡他倆打架的樣子和現在和諧相處的氛圍完全不同。“班長?”李靜又叫了一遍。

“啊,你說什麼?”丹陽回神。

“我剛纔說,班費就比平常多交十塊錢吧。”李靜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好。”丹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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