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小白恍然大悟,見那方丈除了兇一點,並沒有對她表現出其他的喜好之後,放心從沙晚靜的背後走了出來,拿着飛龍杖看着唐三藏問道:“師父,要拿多少?”
“就……這麼點吧。”唐三藏在胸口位置隨便比劃了一下。
已經被錦襴袈裟震驚的衆和尚都是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都想看看唐王向神仙討來的寶貝到底是什麼,而唐王隨手給唐三藏路上花的銀子又有多少。
看着唐三藏在胸口隨便比劃了一下,不少人都不相信敖小白手裡那根小小的棍子裡邊能藏那麼多銀子,而且唐王怎麼可能給一座銀山讓唐三藏帶着上路,都覺得唐三藏又在吹牛了。
“好的師父。”敖小白應了一聲,手中飛龍杖一揮,一座小金山就出現在唐三藏的身旁,高度剛好到唐三藏之前比劃的位置。
譁——
廳中衆和尚頓時一陣譁然,看着唐三藏身旁閃閃發光的那堆金子,一雙眼睛都直了。
如果說先前錦襴袈裟已經讓衆人震驚,那麼這一座金山對與衆人的視覺和心靈衝擊絕對是無與倫比的,甚至比之前的更有力度。
金山啊,這可是真正的一座金山啊!
現在,在場的和尚都已經相信了唐三藏的話,如果大唐真是貧瘠之地,哪裡做得出那般華貴的錦襴袈裟?如果大唐不是富裕之國,哪個皇帝會隨手就給出一座金山給一個和尚帶着路上用?
這隻有天朝上國的皇帝纔拿得出手,也只有這樣帝國的皇帝才能這般無所謂。
方丈看着那座金山,臉色已經不再交替變化,兩眼之中都泛着光,呼吸也是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爹!”一旁的尖嘴和尚噗通一聲直接跪下了,衝着唐三藏滿含熱淚地叫到。
“這位大師,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就算你願意,但是,我拒絕。”唐三藏往旁邊閃了一個位置,看着那尖嘴和尚擺手道。
唐三藏的目光掃過廳中衆和尚,此時在他們眼中已經看不到先前的鄙夷之色,有的只是對於錦襴袈裟和那堆金山的渴望,目光再看向他時,已經有了幾分攀附和獻諂的意味。
“爹,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請讓我跟在你左右當牛做馬,一輩子服侍你。”尖嘴和尚卻是不願放棄,跪在地上挪上前來,就想向着唐三藏的大腿抱去。
“這位大師,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抱大腿,我麼真的沒有這麼熟。”唐三藏又是向後退了兩步,讓那和尚撲了個空。
“慧聰,退下!”方丈面色一冷,衝着那尖嘴和尚喝到。
“是……”尖嘴和尚面色一變,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不過對上方丈那冰冷的目光和唐三藏絲毫不給機會的表情,還是弱弱應了一聲,面紅耳赤地退回到人羣中。
這次他算是丟盡了面子,當衆跪下叫唐三藏爹不說,竟然還沒有抱到大腿,這可真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哎呀,這麼多金子,花起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好了,小白,重新收起來吧,既然方丈大師不願意留我們借宿,那我們就到前邊客棧裡借宿去。”唐三藏拿起一塊金子在手裡顛了顛,衝着小白說道,這番宣揚大唐國威也做的差不多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反正找塊空地他們弄好帳篷一樣能住,不是非得在這裡借宿。
敖小白把金子一收,唐三藏也是順手收起了錦襴袈裟遞給了朱恬芃,滿堂珠光寶氣霎時全消,先前一幕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唐三藏轉身向着外邊走去,孫舞空走在唐三藏身邊,輕聲問道:“師父,要不要我教訓一下他們?”
“算了,不過一點小事,這樣的懲戒對他們來說已經夠了。”唐三藏搖了搖頭,要是孫舞空出手教訓他們,可沒有誰經得起金箍棒的教訓。
“師父,這還是小懲戒啊,這完全就是讓他們懷疑人生了。”朱恬芃嘖嘖道,回頭看了一眼廳裡還一臉沒有從剛剛看到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的和尚們,“估計他們這輩子都沒有看過那麼多的金子。”
“師父,大唐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沙晚靜也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說呢,像小白那種金山,大唐國庫裡少說也有個百十堆吧。”唐三藏笑着說道,李思敏可是連錦襴袈裟都只是覺得還行的人,大唐國庫的裡的寶貝經過幾百年的積累,可是十分誇張的。
“師父,那以後可以帶小白去看看?”敖小白兩眼放光地看唐三藏。
唐三藏笑着摸了摸敖小白的頭,“帶你去可以,不過不許帶小金進去哦,不然某人會打死我的。”
“唐長老,且慢走!”衆人剛走出去沒多遠,後邊便傳來了方丈的聲音。
“師父,你最後那句話是故意的吧?”朱恬芃看着唐三藏笑眯眯地問道。
“願者上鉤。”唐三藏平靜微笑,停下腳步回身看着方丈,“不知方丈還有何事?我們要去四五里外的客棧投訴,現在時間還是挺緊的。”
方丈臉上的尷尬已經完全消失了,換上了一臉和煦的笑容,配上那雪白的眉毛和鬍子,倒是真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意思。
如果不是唐三藏之前看過他那勢利的嘴臉,多半要把他當作一個得道高僧,現在嘛……只能說是個變臉夠快的傢伙罷了。
“唐長老說哪裡的話,你看,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們要是啓程去客棧,且不說積雪路滑,路途危險,就算到了,客棧可能客滿無處落腳,到時候豈不是又要再尋借宿之地?”方丈滿臉堆笑地看着唐三藏說道。
“方丈此言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貴寺已經沒有多餘禪房,這等天氣也不可能讓諸位大師給我們挪屋子,客棧就不同了,就算是客滿,只要多給點金子,老闆就算自己睡連廊也會把屋子讓出來的。”唐三藏看着方丈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