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兩個女妖連忙說了一聲,一個施法在衛之彤的身下布出一個緩衝的氣墊,一個則是直接向着衛之彤撲去,雙重保障她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就在這時,站在懸崖邊上的孫舞空瞬間消失,一腳踩在了那向着衛之彤撲去的女妖身上,直接把她從天上踩了下去,轟然砸入地底之下,伸手抓住了纏繞在衛之彤身上的布條,然後一拳把一旁正在施法的妖怪砸進了一旁的山崖上,當即便昏迷了過去。
“你!”衛之彤本來以爲又要被那兩個女妖救了,重新回到山頂上再開始新的一輪逃跑計劃,沒想到一睜眼,兩個妖怪竟然都被打飛了,而抓住她的卻是昨天來的那個幾乎不說話的宮女。
“皇后,我帶你離開這裡,抓穩了。”孫舞空看了一眼山洞的方向,筋斗雲從腳下升起,帶着衛之彤便向着山外的方向飛去。
“你的膽子,不小。”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石壁竟是被直接破開,碎石亂飛之中,一道黑光衝出,向着孫舞空撞去。
孫舞空眉頭微皺,一手抓着衛之彤,金箍棒已是出現在另一隻手上,駕着筋斗雲騰空而起,想着齊雲山外的方向飛去。
不過那黑光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已是出現在身後一丈出,手一擡,一個紫金鈴鐺出現在手上,山門之外的滾滾黃煙竟是瞬間暴漲,升騰而起,讓想要駕雲衝出的孫舞空的身形硬生生一止,轉而向上飛去,速度比起濃煙要快了許多,但是這稍稍阻滯的影響已是造成了。
“給我留下!”冰冷的聲音響起,第二個紫金鈴向上拋出,轉瞬間消失在面前,再出現時已是化作一個一丈多高的大盅,向着筋斗雲蓋了下來。
前有濃煙擋道,上有大盅罩下,後有妖王追擊,只是轉瞬間孫舞空便陷入了絕境之中。
“安易,你想要把本姑娘弄死嗎?”衛之彤有些惱火的聲音響起,但是大盅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眼看就要將兩人罩住。
筋斗雲的速度雖然快,但是現在雲上有個凡人,想要閃避已經沒有可能,孫舞空一咬牙,閃身消失在筋斗雲上,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逃跑,而是出現在安易身前,雙手緊握金箍棒,衝着他的腦袋悍然砸落。
“金箍棒!你是孫舞空?”安易看着金箍棒,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不過手上動作並沒有減慢,第三個鈴鐺晃了晃,一陣飛沙從紫金鈴中飛出,一時間飛沙走石,一股腦向着孫舞空涌去,幾乎瀰漫了半片天空。
孫舞空連忙伸手擋在眼前,手中金箍棒在身前舞成了一陣風,一陣叮噹亂響響起,身形被那風沙向後吹去,只是一兩顆粉塵落在衣服上,衣服邊出現了一道道口子,看着頗爲觸目驚心。
“這紫金鈴果然不凡,不可硬抗。”孫舞空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不過只是轉眼間身上已是出現了幾道傷口,而這只是那妖怪隨手一擊而已,回頭看了一眼那罩住衛之彤後在半空中滴溜溜轉着的紫金鈴,閃身向着濃煙外飛去。
“孫舞空,既然來了,那就留點東西再走吧!”安易的聲音冷冷響起,沙塵一止,最後一個紫金鈴響起,一團紅色的火焰從紫金鈴中飛出,在半空中中化作一條紅色的巨蟒,張着大嘴向着孫舞空咬去。
這條大蟒足有三丈多長,身上紅色的火焰滾滾,還有聖人法則在上邊流轉,看起來極爲恐怖,而且速度也是極快,幾乎轉眼就要追上孫舞空。
孫舞空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只是普通火蟒倒也不在話下,但是她在這條火蟒之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在內心深處升起了一絲忌憚,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感受過這種火焰。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火焰絕對不能輕易沾染,身上的宮裝消失,重新變成了原本的虎皮背心短裙,金箍棒暴漲,如一個盾牌般擋在身後,腳下筋斗雲亦是加速,想要擺脫那條火蟒。
不過火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在那滾滾黃煙之中更像是如虎添翼,速度瞬間暴漲,蛇尾猛然抽出,直接抽飛了金箍棒,張開血盆大口向着孫舞空咬去。
“再快一點!”山崖上,朱恬芃瞪眼看着這一幕,不禁握緊了拳頭,這要是被這火蟒撞上,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怎麼變得如此弱?”安易看着被火蟒拍飛的金箍棒,嚴重有着幾分疑惑之色,不過並沒有讓火蟒停手的意思。
如果孫舞空的實力真的連妖王都不到了,那絕對是躲不開這條火蟒的,安易衝着那邊還在轉着的紫金鈴招了一下手,紫金鈴便倒飛而回,落到了他的身前,拿開之後,衛之彤正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外邊,似乎是因爲轉了太多圈,有點暈,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安易,你是想殺了我吧!”衛之彤看着站在面前的安逸,怒聲道,左右一看,剛好看到向着孫舞空咬去的火蟒,又是一驚道:“那個姑娘就是剛剛打算帶我走的姑娘?你想殺了她?”
“任何試圖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人,我都會殺了她,不管是誰。”安易看着衛之彤,神情認真的說道。
“你變態啊!”衛之彤瞪眼,指着孫舞空道:“你快給我停下來,不然我就自己跳下去,死給你看!”
“已經晚了。”安易搖了搖頭,看着那張口向着孫舞空的咬下去的火蟒。
齊雲山上衆妖也是被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看着自己大王大展神威,將夫人搶了回來,然後又是施展法術要將那女人收服,一時間羣情激奮,表現的十分亢奮。
看着孫舞空就要被那火蟒吞下,彷彿看到了這些年來在大王手中倒下的那些對手一般。
“大王威武!”
“大王的實力通天,天下無敵!”
衆妖已是大聲吹捧起來。
“看來受傷是難免的了,不過在那煉丹爐裡煉過一次之後,應該也傷不到哪裡去吧。”朱恬芃有點緊張的看着,人已是向着山洞裡慢慢退去,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師父到了沒,這種情況下師父要是還沒來,那可有點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