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的流浪帝對神的崇敬又多了幾分,一切都在神的安排中,是神指導他尋找到大炯眼,神果然無所不能。
和陷入狂熱思考的流浪帝不同,木禺感受着不斷從羽毛內流入體內的綠色生命能量,暗中自忖:“和猜想一樣,飽和的身體又可以吸收生命能量了,又可以變強了”。
自山洞事件後,身體一直處於飽和狀態,後續更出現右手異變的情況。在察覺到那與衆不同的一擊時,就隱隱猜測是不是身體已經初步改造完成,導致身體裡的能量激增,攻擊的威力顯著提高,纔會一刀劈出這樣的效果。
切割王注視着半空思考的木禺,上下掃視一番,舔了舔嘴脣:“好機會,去死吧英雄”。
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一躍而起,兩臂寒凜的雙刀,伴隨着尖銳的呼嘯聲,以幻影般的速度,發出疾風驟雨般攻擊,盡數落在目標身上,但瘋狂的癲笑聲卻隨着斬擊戛然而止,獨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緩緩散去的殘影。
“打擾別人思考是不對的,你不知道嗎!”。
當切割王因爲攻擊的落空愣在原地時,木禺平淡而冷漠的聲音傳來過來。
切割王氣急敗壞順着聲音看去,大聲吼道:“你逃不的,沒有人能逃過惡,我會將把你和你的可笑的玩偶服斬成一截一截”。
雙刀十字架在身前,毫不顧忌的爆發着濃濃的殺意,一副不死不休的氣勢。
木禺看着滑稽切割王緩緩的輕聲說:“無能的咆哮,無聊的攻擊”。
感到小瞧的切割王,屈辱感不斷的涌現上來,爆發出超越極限速度,瞬間出現在其面前,斬擊更加迅速,更加兇狠凌厲,刀光在空中頻繁閃爍,刀芒劃破空氣刺耳聲音接連不斷,近乎瘋狂的吼着:“死死死”。
設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了,落空的攻擊以及消散的身影,無情的告訴他什麼纔是真相。
落地的切割王大口的喘着氣,雙臂的長刀自主的顫抖,整個人都陷入癲狂之中,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憋屈。
半空中的木禺凝視着地上,神情淡漠的吐露着:“你還不懂嗎,無論你做什麼,對我而言都毫無用處”。
對於切割王處置,心裡早有了定算,這種由社會誕生的單純的惡,不能就這麼輕易的了結了他,加之基諾斯與其私仇,更不能就這麼算了,對待敵人,冷酷是理所應當的。
木禺的不屑和淡漠深深的激怒了切割王,他的繃帶裡的臉猙獰起來,像是要撕破繃帶,血液順着繃帶流露出來,語氣顫顫巍巍的吼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說罷,切割王朝着木禺撲去,閃爍到其面前,夾雜着惡意的刀芒狠狠地砍在對方身上。
當他感覺到砍刀了實體,情緒興奮的吼道:“砍到你了,砍到你了,你逃不了,哈哈哈哈哈”。
全力爆發,雙臂的斬擊隨之更加激烈,斬擊的頻率越來越快,也更加兇狠,每一擊用盡全力都帶着殺意斬去,呼嘯的聲音和狂笑聲夾雜在一起驟然不斷。
“嘭咔”
伴隨着尖銳異樣聲音響起,明晃晃的兩把刀承受不住,斷裂開來,刀面反射着奪目的陽光,切割王停滯驚恐的看着這一幕,眼睛瞪了如銅鑼,緊接着感覺脖子一緊,身體被不可抗的吊在半空:“你,你,你……”。
“早就說過,無論你做什麼都毫無用處,還不明白嗎?,你我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別”。
毫髮無傷的木禺右手提着切割王,神情淡漠,雙眼犀利目光盯着,聲音平緩,講述着不可否認的事實。
“你,我,你你你……”
木禺看着差不多幾乎絕望的切割王,輕聲道:“你知道嗎,你該死,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來招惹我,下輩子記得當個好人!”
右手裡的黑色火焰從玩偶服裡冒了出來,將切割王包裹的嚴嚴實實,開始煅燒破壞他的身體,白色的繃帶在火焰中被燒成灰燼,露出裡面殘破青黑,佈滿傷痕觸目驚心的身體,異樣的血液在火焰中化爲虛無。
切割王察覺到慢慢消散的繃帶,以及相應的自己生命力,卻一副解脫的樣子,嘴裡喃喃自語:“好人嗎?,如果可以誰不願呢?,但沒有誰能逃過惡意,我知道自己早就該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絕望的慘叫與哀嚎,只有無奈的笑聲從死亡裡傳出,由遠及近,像空氣中散去,淒涼的氣氛籠罩着整條街道,笑聲越來越小,也沒了聲息——切割王死了。
木禺停滯在天空之上,注視着化爲灰燼的只剩下腦袋的切割王的獨眼,眼神裡不是以前那麼驚悚,反而有着點解脫的意味,被撕裂的嘴角從繃帶裡被顯露出來,洋溢着淡淡笑容,被繃帶擋住的臉頰上被烙上某種圖案。
心裡不是意料中那麼開心,帶回來的生命能量也沒有引起一絲波瀾,反而有點心煩意亂。
切割王最後的笑聲,與殘破的身體,以及洋溢的笑容在腦海裡揮散不去。
“颼,颼颼”
突然間,漫天的耀眼的能量光球鋪天蓋地的襲來,將木禺包圍在最中間,無處可逃。
流浪帝滿意的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挑起,右手往前一指,所有的能量光球全部飛去:“一切都結束了,那個人我帶走了”。
集合在一起形成的巨大能量光球,發生着某種變化,不斷地膨脹擴大,照亮整條街道,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他不在意切割王生或者死,抓住這個機會完成任務,聽取神的旨意纔是最重要的。
甜心假面注視着越來越大的光團,這已經不是他能解決了的問題了,嘴裡念道:“就這麼死了嗎?”。
“你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把你晾在一邊不管不問嗎?,真以爲我把戰鬥當兒戲嗎?,那是因爲你對我毫無威脅”
平淡冷漠的話語從光團內部傳了出來,攜帶着其主人絲絲怒氣,以及更多的不屑。
不斷膨脹的光團,在話語落後緩緩的收縮,越來越小,最終凝聚成一個光點,消失在木禺胸口。
流浪帝見此目瞪口呆,擰起眉頭,臉色異樣難看,驚恐的吼道:“怎麼可能,我不信”。
神賜予的東西怎麼消失了,他的世界觀被碾的粉碎,神是無所不能的,賜予的能力是最強的。
“我認可你的實力鳳凰男,不過你想做什麼呢?”,不遠處的甜心假面自語,看着陽臺上的腦袋,又看了看一步步靠近的身影。
堅信着神的流浪帝重整旗鼓,一臉肅穆,陰沉的說:“我會發出你連抵抗都辦不到的即死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