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公子,在看什麼。”聞言一個英俊地少年攀着住顧遵義,愕然是數月曾被親爹拽去心未央的丹陽公子,相比幾個月前,“歷劫”歸來的丹陽公子少了輕浮多了幾分穩重,順着顧遵義的視線看見寒月四人,眼前一亮“那不是蘇城的那幾位嗎?兄弟看上哪個了。”
丹陽拍拍顧遵義的肩,爲他嘆息“看在十幾年朋友上,提醒你一句,無論你看上哪個都得先搞定她們的主子。八月的身份太特殊,或許有未央仙子籌謀,你家人會很樂見其成。”
“別胡說了,咳咳”顧遵義被他拍的咳嗽兩聲,苦笑一聲“我這副身體,怎麼敢耽誤人家。”
“所以,你是承認了!”丹陽向他瞥了眼綺月“未央仙子是不會讓自己的人當寡婦的,有那個在,你或許還能因禍得福。”
丹陽說完,看見最崇拜的幕洛塵過來了,離開丟下若有所思的好友迎了過去。顧遵義心潮起伏:是嗎?他還有擁有幸福的可能。
不多時,便見賀蘭棋雲也趙匪易一左一右地攙扶着長公主走出,棋風跟在後邊,看起來其樂融融“我與你母親閨閣時就說好友,直到她遠嫁蘇城,轉眼二十年過去了,今日見你們兄妹兩個便知道她過的很順心。還有你師父,年輕時和咱們皇帝可是好友,皇帝要爲你師父賜婚天下人這才知道你師父還是個癡情男子。”
“這些年師父一心一意等着師孃和師妹回來,讓我們這些弟子即欽佩又動容,黎陽郡主你說是不是。”趙匪易隔着長公主,故意戲弄賀蘭棋雲。
賀蘭棋雲神色未變,臉上掛着溫婉地笑意,真的只是在談論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我雖無幸地勝國公賜教,但也常從父親口中聽到勝國公大名,父親對勝國公很是欽佩,告誡我們兄妹幾個要多學習公孫家的深沉內斂的上古氣韻。”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勝國公,瞬間便聽出生疏遠近,趙匪易嘴角抽了抽,對上棋雲瞥來的警告,趙匪易在心裡暗度:師父,徒兒真的盡力了。
“賀蘭家的家教最好,你們兄弟幾個各個頂尖,你父母該是驕傲的。”長公主收到了皇后的口信幫着打探“前幾日你們進宮可看見長樂公主了,覺得如何。”
賀蘭棋雲自然聽得出長公主是有意打探賀蘭家和賀蘭棋風的口風,只見賀蘭家兩兄妹一臉真誠:
“公主天真可愛,皇后有福。”
“只可惜僅匆匆見了一面,未有機會瞻仰皇室公主風範。”
天真可愛,匆匆,皇家公主風範,趙匪易看着長公主僵硬的嘴角,偏偏兩個當事人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險些沒笑噴,還不如直接說那個公主沒有教養,還諷刺“皇家公主風範“,咱們長公主也是個公主啊~這兩兄妹當着人家的面把它們全家都罵了,夠大膽。
“喜歡就好,以後會有機會的。”長公主只能隨着話說,當日發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那個親侄女的確讓人頭痛,賀蘭家最是重禮數,這般舉止還真配不上人家。這話雖然難聽,卻也明白的告訴了皇家賀蘭家的態度,未來蘇城城主夫人更重視的是賢能。
正說着,碰上顧遵義來請安,長公主連忙要他起來“你身體弱,便不用行這虛禮了。”
長公主很是疼惜這個從小看到大的乖孩子,想起棋雲身邊的綺月“這是顧家的二弟,顧家老大最寶貝的弟弟,就是身體弱了些,你身邊的綺月若是無事便看看他。”
“不敢”未等棋雲說話,顧遵義連忙推辭,話中帶着深意“京城風雲多變,郡主更需要綺月。”
棋風多看他一眼繼而將眼睛落在四月中最沉穩的舞月身上,見舞月不可察覺地點點頭,臉色更加凝重。長公主和趙匪易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都從顧遵義的話中聽出陰謀,臉色一變。趙匪易是因爲好奇竟然有人敢將主意打到了成精了的未央仙子身上。長公主是氣惱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場子里弄些骯髒東西,陷她與不義。
棋雲淡淡凝望他一眼隨即又恢復沒有波瀾地寧靜“顧公子多慮,知道京城比蘇城寒冷,此次入京早已準備好禦寒之物,綺月有不少空餘時間,能給公子瞧病是榮幸。”
看來是自己多事了,顧遵義笑笑,看了眼舞月,俯身告辭。
棋雲望了眼滿園開的絢麗杏花,清風襲來帶起一陣粉色花雨,淡淡地花香沾染衣襟,園中少男少女各自爲伴坐在花下對着溪流曲水流觴,以花爲媒談笑風生,當真是好景緻。
“棋雲見院子杏花開的極好,斗膽想要向長公主討要園中一二景緻,回去獨自欣賞。”
長公主心中一跳,賀蘭棋雲要反擊了嗎?長公主拍拍棋雲的手“你喜歡就好,只是外邊風大,摘花時切勿小心。”無論賀蘭棋雲反擊的是誰,以她的手段及時她不同意她也會做到,到時反倒得罪了這個最不能得罪的人物。賀蘭棋雲要在她府上動手先打招呼是給她面子,她不能妄自尊大。
“如此,便謝過長公主了。”棋雲笑的無害,對四月輕柔吩咐,彷如真的只是吩咐去摘花“去吧,看好了在採,這杏花是長公主心愛之物,莫要傷及無辜。”
“是”留下舞月一人,其他三個含笑而去。
“咳咳,我也挺喜歡的也去看看。”趙匪易承認她是好熱鬧的,想看看誰那麼倒黴。
“聽說長公主請來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棋風可有榮幸看看這連宮裡人都讚不絕口的表演。”棋風提議。
“請他們來可不就是讓你們看的,那有什麼榮不榮幸的。”長公主確定了不會牽連自己恢復和藹笑容,帶着兩兄妹往戲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