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路很順暢,見到未央公主獨自出行宮人們雖疑惑,卻都恭謹地讓行,走到宮門口,守門的將軍見她打着傘過來連忙行禮“兩位國公都進宮了,公主怎麼要出宮,還是一個人,可要下官派人護送。”
“不必了,牽來一匹馬吧。”棋雲冷靜的吩咐。守門將軍雖疑惑,卻還是派人牽來一匹溫順的好馬。賀蘭棋雲上了馬,一手還要握着傘實在是不方便,苦笑一聲,心想自己就算是淋了一點雨現在又有什麼區別。想着她丟開雨傘,快馬疾奔而出。
將軍送走她想了想還是不妥,便派人進去問一聲。
然此時,莫名其妙被叫進宮來的兩對國公夫婦與皇上和仁憲皇后幕洛塵相對,尤其皇上還問了句“今兒怎麼一起來了。”
“父皇,是兒臣召集大家的。”幕洛宵挽着趙匪易進來,依舊一臉玩味笑意,令人覺得不嚴肅。
“胡鬧!”皇上震怒“你又在鬧什麼。”
“父皇不覺得今天在場的人都和一個人有關聯嗎?”幕洛宵不以爲然,點明中心。
趙匪易也適時站出來,清了清嗓子說“事實上我知道一些真相,猶豫再三還是覺得說出來好些,不然賀蘭棋雲到死都被你們誤會着。”
“你什麼意思!”一句死,令幕洛塵心一慌。其他人也都不解又忐忑的看着趙匪易。
趙匪易將目光盯在勝國公和顏娘身上,告訴他們“其實她早就原諒你們了。只是她說因爲知道得而復失的痛苦,所有寧願你們以爲她從未在乎過你們,這樣你們心裡也會好受些。”
顏娘險些站不直腳,狠狠地掐着旁邊的勝國公支撐,追問她“你知道什麼。”
趙匪易匆忙將自己知道的如實托出:“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她活不久了,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吊着命,聽說,鎮魂引也碎了。”
一句鎮魂引碎了,震驚了所有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賀蘭棋雲那是賀蘭棋雲耐以生存的東西。
“怎麼可能,她身邊的人都很仔細鎮魂引,怎麼會碎掉。”賀蘭夫人難以置信的絮念。猛然想到什麼“是摔下樓梯時碎的是不是!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賀蘭夫人見怨氣發在仁憲皇后身邊的幕洛塵身上,賀蘭清連忙拉住她,冷聲呵斥“夫人,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怕如何冷靜,我的雲兒~”賀蘭夫人有些崩潰,絮念着就要去找賀蘭棋雲,她要看看她的雲兒。而那邊,勝國公夫婦已先一步往門口快步而行。
“主子不再未央宮”聞言,明月快步而入走到皇上面前拱手一禮,聲調急迫“京城是明鏡臺的天下,還請皇上派人尋找主子。”
“尋找!”皇上驚奇“怎麼回事。”
明月道“主子不忍生離死別,獨自離開了。外邊下着雨,風月她們已經親自去找,但我們實在不放心故而來找皇上派人。”
一句生離死別嚇壞了皇上“朕,離開派人,裴吉,快!”
裴吉應了一聲,機靈地離開出去安排人手。
“明月,你把事情說清楚。”幕洛塵無法再忍下去,迫切的想知道一切。
事到如今,明月也不隱瞞快速地將過往說完“主子自進京便一直多思,後來一連串的事故更是讓她猝不及防,身體繼而沒有調養好。最後又是入魔,中毒她的身體已然到了強攻之末,舞月最後的背叛給了主子最後一擊,鎮魂引也在那個時候意外破碎,主子沒了最後的儀仗,再然後舞月死訊傳回來主子那時候便已經……是綺月一直吊着她最後一口氣。昨晚雷雨主子突然醒了,我們都知道那以爲着什麼,那想主子今天只留下待歸二字離開,待歸,我們如何不知道她能不能歸,主子到最後都要給絕望的我們留着一線希望。”
“你們這些孩子,爲什麼就順着她不說那。”仁憲皇后痛惜地拍着扶手轉眼看見兒子空洞的雙眼,心中焦急“洛塵,你不能倒下,雲兒還等着你那。”
“等着我~”幕洛塵聽見餘音,失魂落魄地默唸着“等着我~雲兒~”
“對,京城她不熟悉,你知不知道她回去什麼地方。”顏娘這時候想起幕洛塵來“冷靜點,你們心意相通,她會去什麼地方。”
雲兒等着他救她那,幕洛塵強打起精神回想,雲兒到底會去哪了,到底哪裡對她來說意義深重,幕洛塵猛然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什麼:“樹屋,對,樹屋,那裡有我們在京城最美好的記憶。但她不會先去哪裡,她沒有送舞月最後一程,一定會去看舞月最後一眼。”
明月皺眉“我們也想過,可是舞月的屍體被拉到顧家祖墳合葬,主子如何祭奠。”
“舞月死在哪裡。”勝國公問,隨即想到立刻拉着顏娘“走,去顧府。” wωw★ тт kán★ C○
賀蘭夫婦也連忙跟上,隨之幕洛塵和明月也追了過去。趙匪易和幕洛宵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了,幕洛宵對皇上說“父皇,要不兒臣帶人去街上暗訪一番,或許她還有別的想法。”
“好,快去吧。”皇上點點頭,想了想道“傳朕口諭,讓京兆尹封城門。”
“是”幕洛宵攜着妻子離開。見仁憲皇后臉色難看,皇上關切“皇嫂莫急,京城就這麼大,城門也封了,雲兒會沒事的。”
仁憲皇后扶着楚嬤嬤起身,悠悠道“但願如此吧。”不然,她那兒子只怕也會跟着毀了。
一行人匆匆趕往將軍府,看見守門的就問“未央公主有沒有來,快說。”
將軍府的人如今看見安國親王就腿抖,顫顫巍巍地搖頭“沒有,府上一個主子也沒有,更是沒有人來拜訪。”
幕洛塵不信,直接讓人進去搜查一邊,確定都是下人。然後幕洛塵又快速地趕往樹屋哪裡,也沒有一點來過人的蹤跡,幕洛塵頭疼,難道他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