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棋羽明顯對主子心存不良,綺月怎麼能放心將主子獨自留在這裡,但面對主子凌厲的目光她只能從命。
“主子,綺月馬上回來。”綺月乘着棋羽的注意力都放在棋雲身上,突門而出。
賀蘭棋羽此時的眼睛裡只看得見賀蘭棋雲一個人,根本不關心綺月在不在,他急迫的問:“雲兒,你那麼聰明一定明白我在說什麼是不是,回答我啊~”
“啪”
賀蘭棋雲第一次打人,打的還是往日最在意她的棋羽。攥着發漲的手掌,賀蘭棋羽面色冰冷“三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不要叫我三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妹妹。”棋羽被一聲三哥刺激到,猛的把賀蘭棋雲囚箍懷中“就是因爲這一聲三哥,所有你是別人的,雲兒你可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妹妹,自從看見冰棺你,你就只是你,是我心裡的冰雪仙子。”
柔軟入懷,光細白膩的後頸就在眼前,若有若無的馨香鑽入口鼻,賀蘭棋羽心神一晃,眼前浮現出賀蘭棋雲對他嬌笑的一幕,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些。
感覺到後頸一溼,賀蘭棋雲渾身一僵,臉上閃過極深的厭惡,他竟然敢輕薄她。
“賀蘭棋羽,你在幹什麼。”掙扎不開,反倒激發了棋羽的潛藏的野性,感覺到身體被觸碰,即使淡定若棋雲也忍不住花顏失色。
無視賀蘭棋雲的慌張無措,棋羽猛然將棋雲推到在雪白的地毯上,俯身壓下“雲兒,我要你。”
“不……嗚”隨着賀蘭棋雲一聲驚叫,胸前的衣服被撕開,嘴上附上陌生的溫度,棋雲忍不住流下屈辱的淚水。
東君,你在哪裡,你怎麼能容忍我被這樣欺辱。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賀蘭棋雲被拉進熟悉的懷抱之中。賀蘭棋雲忍不住大哭起來,捶打着對面的人寬厚的背脊:“爲什麼你纔來,爲什麼纔來。”,
驚恐委屈的淚水擊垮了鉞戟心底最後的防線,滿是痛惜和自責,緊緊摟着賀蘭棋雲,差一點,差一點他的雲兒就要毀了,他從未如此恨不得殺了自己:“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喔……東君,我好怕。”賀蘭棋雲一口咬住鉞戟的肩膀,釋放着自己的情緒。
鉞戟縱容着棋雲的放肆,他身體上的疼痛不及心裡萬分之一。
“主子”後一步趕回來的綺月看見賀蘭棋雲衣衫不整的樣子,眼瞳一縮,連忙拿起掛着的披風披在棋雲身上。
賀蘭棋雲在她踏進來時已經掩藏好自己的情緒,無力的靠在鉞戟身上看着他給自己裹緊衣服。
整理好棋羽,鉞戟掃見地上被他打暈的賀蘭棋羽,手上運功,腰間的碧竹龍吟蕭落入手中竟然伸出了半米長刃。傳聞中的鉞戟貼身武器凌霄劍竟然是一隻蕭,凌霄劍一出必定血流成河,他竟將它祭了出來。
棋雲握住他蠢蠢欲動的手,淡淡的衝着他遙遙頭。
鉞戟知道棋雲和兄長們感情極深,若是沒見今日一幕,他也只覺得賀蘭家兄妹關係很讓人羨慕。鉞戟抱起棋雲,身形向未央閣襲去。
綺月站在原地,心中鬆了一口氣。剛剛跑到外邊,往日熱鬧非凡的靜女院到了關鍵時刻卻找不到人,此時事關主子清譽,自然不是誰都能告訴,正要去秀月軒報信半路被老找主子的鉞戟發現異常,幸好還來得及。
低頭掃見地上的賀蘭棋羽,他竟然敢如此對待主子!手腕一轉,三枚銀針出現在指縫間,主子不允許殺他,但不報此仇怎麼能感謝。手腕一甩,三枚銀針盡數落在賀蘭棋羽身上,頭頂,腰間,腿上,效果各不相同。
“哼,敢做就要付出代價。”綺月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了,鉞戟站在未央閣的書房等了一個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前賀蘭棋雲被送回來便進了浴室,後來被綺月通知的其他七人驚魂未定的趕來也沒有出來。
“鉞戟公子”八月款款而來,齊齊跪地“大恩不言謝,若非是您,八月以死謝罪都不足以抵消罪過。”
“她怎樣。”這纔是鉞戟關心的。
“主子在寢室,她說要靜靜,可是我們知道她現在很不安,您去看看吧。”
鉞戟什麼都沒說,直接開門往寢室走。
他走後,書房只剩下八月,寒月隱忍半響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劍氣一放,就要突門而出“禽獸,我去殺了他。”
“你去吧,正好讓主子和賀蘭家決裂。”明月在衆人拉着寒月之時冷冷的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寒月,我不會讓他好過的。”瓊月勸着寒月,也在說給自己聽,此仇不報非瓊月。
“我下了神庭等三穴,以後他將經常頭痛,無力還有無法行房。”綺月邪惡的眨眨眼。衆女面面相覷,紛紛不由自主的遠離綺月三步。
鉞戟一進臥房便看見棋雲背對着外邊躺在牀上,不聲不語,看似睡着了,但鉞戟知道,她還醒着。
對他來說,無論棋雲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他摯愛的女人。只是他擔心棋雲,棋雲是個傳統保守的世家閨秀,恪守禮度。他用了三年才漸漸暖化她的心,允許了一些親密舉動。若非前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只怕現在還不敢牽她的手。
可如今她承受如此羞辱,羞辱她的還是一向以爲的親哥哥,她只怕打擊更重。
“雲兒~”一聲輕喚飽含着無限深情和憐惜。
鉞戟坐到牀前,看到她脖子上輕輕的一道紅痕,眼眸一深,俯下身用嘴脣覆蓋住那道礙眼。賀蘭棋雲身體微微顫動,與賀蘭棋羽帶來的羞辱和厭惡不同,這帶着憐惜,帶着安撫的吻讓她感覺輕鬆了好多。
“雲兒”感覺到她的軟化,鉞戟將她翻過了,抱在膝上,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臉孔,聲音格外溫柔“告訴我,他還碰了你哪裡。”
棋雲不語,眼中開始閃爍淚花。只有看見他,看見這個男人,她纔會感覺到一點點心安。
“哭什麼”鉞戟擦拭着她氾濫的淚花,每一滴淚水都好似打在他的心口。
“東君”棋雲猛地起身抱住他“我所認知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好不安,怎麼辦。告訴我,你是真的嗎?”
鉞戟眸光一縮,隨即溫柔的拍拍棋雲“是,在你面前的我是最真實的。”
棋雲還要說什麼,鉞戟已然吻住了她張開的脣瓣。在棋雲看不見的背後,鉞戟惶恐哀傷着,雲兒,無論怎樣,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