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給我生個孩子

燈下看美人,雪苼的笑容落在龐瑞的眼睛裡就成了別樣的勾一引。

雪苼推開畫舫上的紗簾,讓夜霧涌進來。

煙波浩渺的水面上響起了悠揚的樂曲,似洞簫又像笛子,如泣如訴。

雪苼說:“龐先生,您可知道我爲什麼請您來這湖上?”

龐瑞去摸她的手,“自然是夫人也是同道中人,想體驗點不一樣的。”

雪苼故作羞嬌的收回手,“龐先生果然聰明,不過還有一個用意,您看在那邊,本來有座青樓叫金粉閣,現在卻改了名字叫夜來香,是個大舞廳,要是您晚來些時日,說不定我會在那裡招待您,我的探戈跳的很是不錯。”

雪苼忽然站起來,旋轉扭腰做了個跳舞的基本動作。

龐瑞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是洋女人也睡過幾個,卻沒有見過雪苼這樣看着大家閨秀又帶着男子率性的女人。

心底升起少的可憐的溫情,他想,如果赫連曜肯給,他帶回京城養在宅子裡倒也不錯。

美人下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好幾杯。

夜更深了,濃霧翻卷,船艙裡的蠟燭被風颳的不斷搖曳,連空氣也越來越潮溼陰冷。

龐瑞覺得頭有些暈,他伸手去拉雪苼,“美人,給我靠一下,我頭有些暈。”

“先生可是暈船了?”

龐瑞吃吃的笑,“我是暈你。”

說完,他把雪苼拉到了懷裡。

一股幽香撲鼻,頓時軟了他身體的半邊。

也就在這個時候,如豆的燭光終於熄滅。

水上的音樂漸漸變得急促詭異,就像有人在淒涼的哭泣。

龐瑞覺得這燭光滅的正好,低頭去親懷裡的人,“雪苼,我想死你了。”

一隻冰冷的長得長長指甲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脖子。

幽藍燈光一下燃起,他看到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女孩臉,還帶着點嬰兒肥,大大的眼睛裡鬼影憧憧,正怨毒的看着他。

龐瑞提着一口氣斷喝,“是誰在那兒裝神弄鬼?”

長長的指甲掐入到皮膚裡還不斷的收緊,像冰一樣的氣息吐在他的臉上。

就這一口氣,龐瑞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明明就是剛過了端陽節的初夏。他卻像被扔到了冰渣子裡,從頭到腳變得冷而僵硬。

陰冷幽怨的女人臉貼着他的脖子,散亂的頭髮似乎堵住了他的呼吸,徹骨的陰寒滲進他的血液裡。

就在龐瑞覺得要被掐死的時候那雙手忽然鬆開,沿着他的胸膛往下。

血肉分離腥氣四濺,龐瑞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一雙鬼手捏爆,淋淋瀝瀝的血灑在桌子上紗帳上……

龐瑞臉上的肌肉抽搐着,瞳孔瞪的幾乎破裂。

“龐瑞,下個月的十五我來要你的命。”陰沉的女聲響在耳畔,血淋淋的手正在瘋狂的掐着他身體上的皮肉,滿意的掀開一塊塊的人皮,露出白花花的肉。像枯枝一樣的手指插進去攪合,血和肉從他的心口汨汨流出……

“龐先生,龐先生。”忽然他被一記耳光打醒,畫舫裡粉色紗帳飄蕩,蠟燭迎風搖曳,而尹雪苼正一臉焦急的看着他。

龐瑞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溼透了,臉上也全是汗水,他甦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低頭看身下,也不顧雪苼在不在,直接用手抓住。

還在還在,他鬆了一口氣,再看自己的心臟。全都好好的,沒有血也沒有壞,剛纔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雪苼拿着手絹去給他擦汗,一張臉在蠟燭下發出幽藍的光,他又想到了剛纔的一切,忍不住想嘔吐。

再也沒了興趣,他對雪苼說:“今天我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雪苼忙問道:“龐先生,剛纔您也感覺到寒氣逼人嗎?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耳邊一直聽到有人在說什麼下一個月十五索命,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剛剛有點平復的心又揪起來,他看着雪苼。瞳孔幾乎要跌出眼眶,看起來倒是他比較嚇人。

龐瑞走南闖北到了今天的高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強壓着恐懼,“你聽錯了吧,有人在瞎鬧。”

“是嗎?”雪苼的臉色蒼白,她抱緊了胳膊,“算了,我們走吧,怪不得人都說莫愁湖太過邪性,凡是枉死的青樓女子不能投胎輪迴都墜入水底成了水鬼,晚上就鑽出來索命,我不該不信的。”

這輩子做了那麼多虧心事,龐瑞午夜夢迴的時候不是沒怕過,但鬼怪之說到底是無厘頭的,沒有見過誰會信?

他強裝着,可是衣袖裡的手已經不停的抖動,“走吧,都是無稽之談。”

雪苼點點頭,她撩開珠簾出去,剛要喊船伕開船,忽然身形定住,手指僵在半空。

就像被什麼拉住,她身不由得的被拖着往前走。

她回頭,眼睛裡似乎看到了恐怖的東西,一條條的細線裂開,喉嚨裡咯咯的響卻說不出任何話,接着湖面上水花一番,她的人已經掉落在水裡。

龐瑞大喊着救人,船伕聽了他的喊叫後一動不動,龐瑞大着膽子走過去,看到白霧裡的船伕一身白衣,黑色的長髮一直拖到腳後跟,聽到他的聲音後回頭,一張血盆大口。

龐瑞冷汗涔涔,他掏出槍扣動扳機,可是手指汗津津的發澀,扣了好幾次扳機槍根本不響。

那個長頭髮狀似殭屍的人已經衝着他走過來,嘴巴里的腥臭氣味迎面撲來……

“救命,救命,救命……”龐瑞不斷後退着,後面卻撞上了人,雪苼穿着白色旗袍站在迷霧下,一身乾爽哪裡有落水的跡象?

“別碰我,鬼呀。”龐瑞大喊一聲落在了水裡。

“龐先生,龐先生。”雪苼裝模做樣的大叫,卻揮手讓裝成殭屍的藍子出跳到水裡。

龐瑞的保鏢現在正在岸上,自然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什麼,雪苼正是利用他色迷心竅的心理做了這個套。

等時間差不多。她讓齊三寶扮成的船伕下去把人給撈上來。

這個局終極謀劃者是赫連曜,因爲要極度隱秘,知道的人很少,所以行事的都是這些官長們。

龐瑞的酒裡被加上了一種致幻的西藥,再加上莫愁湖的這些景象以及雪苼的配合,還有亦真亦假的演出,他已經分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龐瑞被撈上來就剩下半條命,給送回浮翠園後雪苼一直跟着,關切的端茶倒水,給他的隨身侍從官長道歉。

對方雖然惱怒但是卻也不敢對雪苼怎麼樣,然後赫連曜也知道了,來了裝模作樣的關心了一番帶着雪苼離開。

汽車裡。大概是入戲太深,雪苼的身體在細微的顫抖。她靠在赫連曜的懷裡,“剛纔我好怕,就好像真的有鬼一樣。”

“鬼由心生,你沒做過虧心事,怕這個幹什麼?”他薄脣緊抿,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赫連曜再不長進,也不會交出自己的女人去買富貴,雖然只是演戲,但是已經足夠他窩囊了。

雪苼抓着他的衣襟,忽然仰頭看着他,“少帥。你殺過那麼多人不會怕嗎?”

他堅定的搖頭,棱角分明的下巴驕傲的揚起,“本少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什麼鬼怪都不妨在眼裡。”

雪苼忽然咯咯嬌笑着滾倒他懷裡,“吹牛,孫悟空都翻不出如來佛的手心呢。”

他拿着她的手去揣摩自己的下巴,胡茬扎的雪苼手心發癢,她嬌嗔的躲他,“別鬧,我跟你說正經的。”

他眸色深暗,含着她的耳垂說:“我只知道我是逃不出你這隻小妖精的……”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極低。撲到雪苼耳朵裡就變成了她的臉紅,這個男人呀,怎麼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

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她問道:“這樣龐瑞就真的能死嗎?”

他搖搖頭,“讓我們的人繼續在他的湯藥裡下藥,前幾天鋪的鬧鬼傳聞也派上了用場,你放心,他一定不得好死。”

“可是這樣你要的錢和槍炮……”

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子裡似有星河流淌,“雪苼,就像你說的,我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那我就算有再多的槍炮又有什麼用?”

雪苼崇拜的看着他,她對這個男人又有了新的一層認識。不對,也許她從來沒有認真的去理解過他,她總是武斷的評價他的一切,而他也從來不解釋。

有種驕傲在心頭彌散,她覺得自己的男人是個英雄。

自己的男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雪苼羞紅了臉,深深的埋在他懷裡。

“你今晚去哪裡?”她的聲音低不可聞,今晚很想和他在一起。

赫連曜玩着她手腕上的鐲子,朗聲對司機說:“去夫人的小院子。”

雪苼的耳朵發熱,不敢去看赫連曜。

下車的時候她剛要腳着地,卻給他抱起來。把她緊緊按在懷裡,他說:“我怕再爬上車頂。”

討厭呀,那麼丟人的事能不能不提?

到了家,雪苼先去洗澡,赫連曜跟着進來。

這裡的浴室巴掌大比不了燕回園的暖泉,就因爲這一點,雪苼覺得失去燕回園還是挺可惜的。

她渾身上下就遮擋着一條素色薄紗,把人給往外推,“你出去,我要洗澡。”

“一起洗。”

雪苼不樂意,“你來了還能好好洗嗎?出去,這裡不比燕回園,有點動靜胡媽和小喜都能聽到。”

赫連曜正色起來,“夫人想什麼了,本少帥就是想單純洗個澡,這你也要叫?”

雪苼氣的去打他,“又編排人,出去。”

赫連曜自然不出去,膩歪着跟雪苼簡單的洗了個澡,是真的洗澡,別的啥都沒幹。

兩個人躺在被窩裡,雪苼還是有些擔心,“你的攻心計真的能成嗎?”

赫連曜翻身把她給壓住,“夫人睡覺。”

“討厭,誰是你夫人?”

赫連曜親了她一下,“你是。”

這一晚,倆個人相擁而眠,而藍子出在艾蓮的墓前喝了一晚上的酒。

烏雲遮月,白幡被風吹的四下舞動,一個影子慢慢靠近了藍子出。

黑色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藍子出卻一點都不害怕,而是一個閃身把冰冷的槍口頂過去。

齊三寶另一隻手抱着書嘩啦啦落在地上,“好了,籃子,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你,還拔槍了呢。”

藍子出收回槍,他指着地上的書問:這是什麼?

齊三寶洋洋得意,“你不是說艾蓮小丫頭最喜歡看書嗎?我給找了這麼多,都燒給她,讓她在下面好好看。”

藍子出哭笑不得,“三寶,你這是哪裡去找的小黃書?”

“小黃書?怎麼會?我看着都挺正經的,上面畫的人物都穿着衣服。”

藍子出把書都撿起來放他懷裡,“留在你出去的時候排解寂寞,雖然這書全是字兒,但是金瓶梅確實是黃書。”

“乖乖,這麼厚的黃書?那都得寫些什麼呀,籃子你給我講講。”

藍子出推開他,“這裡是墳地,不要對亡靈不敬。”

齊三寶趕緊給艾蓮的墳墓鞠躬,“對不起呀小艾蓮,今天爺們兒也算給你報了仇,你好好的重新轉世託生,說不定還能趕上藍子出。”

藍子出眼睛發紅,他看着飛揚的灰燼,忍不住又落下一顆淚珠。

此生,藍子出算是流盡了眼淚,以後流的只有這一腔子的熱血。

天氣越來越熱,雪苼是大門都不想出。

中午的時候赫連曜讓人來送信,說龐瑞病好了要離開雲州。爲了表示歡送,他特地在西皇大飯店弄了個舞會,到時候讓雪苼跟他一起出席。

雪苼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龐瑞統共病了七八天,不會就這麼輕易好了吧?

想的再多也沒有用,晚上雪苼早早的換好衣服等着赫連曜來接。

汽車在門口停下,赫連曜進來先把人抱個滿懷。

雪苼忙推開他,“別弄皺我的衣服。”

他這幾天有點忙,都沒好好的跟雪苼親熱過,這一見面就有點不行了。

他拉着雪苼的手,“你摸摸,想你了。”

雪苼貼着他滾燙的肌膚。咬着他的耳朵說:“少帥,要是遲到人家會說你無度的。”

赫連曜眯起眼睛,“聽誰說的這些混帳話?以後不準跟齊三寶他們在一起。”

雪苼親着他去哄,“別冤枉他們,你纔是那個不正經的王。”

他身上的火都給她勾上來了,立刻給壓在了牀上,大夏天的窗沒關,雪苼不敢叫出聲,只能咬着枕頭低泣。

他滴着汗用力,“不願意回燕回園就回你家的大宅去,這裡實在是憋屈。”

雪苼嘴巴里咬着枕頭角,黏黏膩膩的說:“你小點力不就行了?”

吻落在她的肩頭,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魅惑勾人,“小點力?你能舒服嗎?”

如此一番糾纏,他們出現西皇大酒店的時候着實晚了。

還好有張副官裡外照應,倒是也沒有失禮。

他指着那邊長椅上的人,“龐瑞面色晦暗雙目無神,一臉的病容。”

赫連曜拉緊了雪苼的手,“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雪苼點點頭,還調皮的在他手心裡撓了撓,“放心,看我的。”

赫連曜眸子一暗,“看來剛纔沒把你給收拾踏實,今晚回去繼續。”

雪苼趕緊垂下眸子,拿出高雅端莊的範兒來。

見赫連曜牽着尹雪苼走過來,龐瑞勉強笑笑,“少帥,夫人。”

雪苼在他對面坐下,也是嬌嬌弱弱的模樣,“龐先生,真對不起,我這些日子一直病着,沒能去看您。”

“我聽少帥說過了,您是中暑。”

赫連曜打了個招呼就去和別人應酬,雪苼說:“你去吧,我和龐先生說幾句話。”

赫連曜冷着臉離開,雪苼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低頭去端果汁,手上帶着硃砂。

見龐瑞一直盯着,她忙解釋,“最近心慌的很,老是睡不好,奶媽讓我戴着這個。”

龐瑞問她:“夫人失眠?”

“失眠多夢還總是噩夢纏身,我家奶媽給我找人看過”她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說我被一個女鬼纏上了。”

龐瑞啊了一聲,聲音發顫,他怔了怔才說:“這些不能信,有病還是看醫生的好。”

“我們家少帥也這麼說。對了龐先生,這大熱的天您要走了嗎?爲何不在雲州多留幾日?雖然這裡也是熱,好歹離着海邊也近,可以去洗海澡。”

龐瑞搖搖頭,“公職在身不敢耽誤。”

雪苼嘆了口氣,“還想着等夜來香開業的時候請龐先生剪綵呢。”

龐瑞擡頭在人羣中尋找,果然找到了和莫憑瀾站在一起說話的赫連曜,“有少帥和莫少這樣的人物,你的夜來香還怕找不到人嗎?”

雪苼搖着扇子,“他們比不上龐先生有面子。”

龐瑞精神欠佳,說了幾句話就懶懶的,雪苼站起來,她從手袋裡也掏出一個紅線繫住的硃砂香囊,“龐先生,您要走沒什麼可送的,這個算是紀念吧。”

龐瑞一遲疑還是接過來,“謝謝夫人。”

雪苼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他去找赫連曜。

龐瑞等她走遠把香囊交給了身邊的保鏢,“找人去看看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雪苼一靠近,莫憑瀾和赫連曜的談話嘎然而止。

雪苼揚起眉毛看着莫憑瀾,“你氣色倒是不錯,看來最近一段時間過得十分舒心,是因爲何歡兒要給你生兒子吧?”

莫憑瀾態度非常好,“雪苼,你也趕緊給少帥生一個。”

一陣陣怒火攻心,雪苼發現她見不得莫憑瀾好,她冷哼,“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了,畢竟沒生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流產這種事很容易發生的。”

莫憑瀾勃然大怒。

赫連曜拉着雪苼就走,等到了無人之處才放開她,“雪苼,有點過了,咒一個沒出生的孩子,這不是你的作爲。”

“我天生就是這樣惡毒。”她生氣,雖然知道赫連曜和莫憑瀾之間是因爲利益才結盟,但還是不舒服。

赫連曜倒是沒發脾氣,把人給圈在懷裡,他抵着她的額頭低聲說:“下次要說也要偷偷的說。當着這麼多人多沒風度。”

雪苼以爲他會罵人,卻沒有想到是這樣,她不僅看着他,“你不怪我嗎?”

“你只需要討好我,其他的人不必。”

雪苼抱住了他的腰。

“赫連曜,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長安在離家出走之前已經有了身孕,是莫憑瀾打了她導致孩子流產,我親眼看到長安身體裡流出很多的血,他親手殺了一個孩子憑什麼馬上有資格再有一個孩子?”

莫家那點糾葛赫連曜多少還是知道的,他不太喜歡雪苼提起長安,這會讓他很吃醋,非要找虐的在心裡疑問自己跟長安哪個最重要。

親了親她的鼻子。他說:“雪苼,別想別人了,給我生個孩子。”

他的話讓她睜大了眼睛,忽然想起來剛纔歡愛後忘記了吃藥。

看着她的樣子,他理解爲她不願意,心頭明顯不悅,不過他不想在這種場合跟她鬧起來,便放開她轉身離開,“走吧,去應酬一下。”

雪苼看着他的背影,委屈的咬住了下脣,他就這點耐心,怎麼能當好一個爸爸?

今天的晚宴是赫連曜故意爲之,連陳逸楓都有請到。

陳逸楓以爲幾句話就埋了一個局,卻沒有想到害龐瑞病了好幾天,龐瑞不肯跟他說那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也能猜到赫連曜做了手腳。

但是他的能力根本無法跟赫連曜抗衡,龐瑞也不是個好惹的,他也就沒再敢多說話。

宴會上遇到了廳長的二小姐,他們的婚期將近,陳逸楓卻一直躲着她,雖然二千金沒有多喜歡他卻也覺得被人嫌棄沒面子,當即給堵住。

倆個人一言不合吵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了,直到赫連曜去勸解了才分開。

對於他們倆個人的婚姻,雲州人都是當笑話看的,現在當場吵架更是驗證了大家的看法。

陳逸楓一肚子的氣,找到龐瑞喝悶酒,龐瑞問他,“你娶了她回家怎麼收拾都可以,幹嘛要吵架?”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逸楓灌了一杯酒就站起來,“先生我懂了,告辭。”

龐瑞無力的搖搖頭,他擡頭看了看明晃晃的燈,覺得很滿意。他現在就喜歡人多明亮的環境,現在晚上睡覺他牀上都要擠上個彪形大漢,他需要男人的陽氣來壯膽。

忽然,頭頂明晃晃的水晶燈閃了幾下,跟着啪的滅了。

很多人都習以爲常,畢竟有時候電壓不穩停電也是正常的,酒店都備有油燈和蠟燭,可是忽然的黑暗卻讓龐瑞慌了。

黑暗裡,那隻冰冷黏膩的手又搭上了他的脖子,女鬼在他耳朵邊咯咯的冷笑,“龐瑞,龐瑞,我在下面好冷呀,你快來陪着我,六月十五快到了,我等着你,等着你。”

啪,燈又亮了,他卻面如死灰,渾身抽搐在一起。

這一切都落在雪苼眼裡,赫連曜的計策真不錯,就算龐瑞不死,這樣被折磨瘋了應該更有意思。

雪苼在看龐瑞,同時也有人在看她,黑暗裡有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她的背影。

第一百三十二章:逃跑計劃第三十章:跟小姐姐搶生意第一百五十六章:你是我入贅的小女婿第三百一十九章:船戲第四十七章:少帥的毛病真多第三百三十七章:現世安穩第二百二十六章:新婚大禮第三百零九章:放棄孩子第一百三十三章:她死了第三百三十七章:現世安穩第二百七十九章:愛情裡的三個人第三十章:跟小姐姐搶生意第一百八十一章:伯伯,你的腿怎麼了?第三百五十八章:相思不可欺第一百二十七章:這次不是夢,是真的第二百五十九章:賤人就是矯情第一百八十六章:一起去洗澡呀第二百九十六章:葛覃第一百五十一章:噁心嘔吐第一百一十九章:你不能跟別的男人好第二百三十四章:孤男寡女,不太方便第八章:被推進車裡第七十二章:給少帥洗衣服第六十章:除了脖子我還想咬別的地方第二百五十二章:男人睡着的樣子第三十七章:憋了一身的火第五十三章:他把人給抱車上第二百三十章: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第一百三十七章:洞房花燭夜第三百零一章:枕邊的青絲第二百五十三章:愛情裡的路太窄了第二百二十七章:賴着不走第一百六十章:有沒有吃過墮胎藥?第一百七十一章:重新戴上了戒指第一百一十一章:羞恥的喂粥方式第一百三十一章:這麼晚來我房間有什麼事?第二百二十六章:新婚大禮第三百二十四章:他和爹爹的約定第八十章:對女人要哄不要吼第二百六十三章:那個男人對她笑第二百一十六章:珍惜今天,珍惜身邊人第一百五十六章:你是我入贅的小女婿第三百三十三章:脫鞋上炕第一百一十一章:羞恥的喂粥方式第三百一十六章:去滬上,也許一切都有了轉機第七十一章:乖,叫我的名字第三十二章:她要他離着自己遠一點第二百七十五章:回眸一笑,情愛斷絕第二百五十一章:親親我的小面瓜第七十二章:給少帥洗衣服第二百三十二章:你們倆個沒吃過肉嗎?第九十四章第三百三十六章:讓她生不如死第一百三十七章:洞房花燭夜第一百五十三章:逃脫牢籠第一百八十二章:這臉是給小野貓抓的第二百四十八章:別想着我退出成全你第三百五十七章:你壞你壞第一百二十四章:醉死這個法子很浪漫第一百六十五章:用深愛換成仇第二百七十九章:愛情裡的三個人第一百四十二章:我這輩子只認準了你第二百零二章:我找別人生兒子第二百零八章:奶奶,孫子來看您了!第二百章:腿不好還到處風流第一百一十三章:來,親一個第三百三十四章:這姑娘誰都想要嫁第二十八章:登門求親第八章:被推進車裡第二百三十三章:把她給拉到了懷裡第三百六十四章:紅蓮業火第二百九十六章:葛覃第二百二十八章:叫哥哥第二百零三章:要納妾第一百零六章:你要跟他回去嗎?第八章:被推進車裡第二百五十章:愛恨綿綿不休第二百七十六章:夫人有喜了第二百七十章:我給你揉揉第四十九章:小兩口感情不錯第一百五十五章:有點疼,忍着第二百七十四章:不方便還來招我第二百七十章:我給你揉揉第五十六章:滾進來伺候我就寢第二百一十九章:我不愛跟他在一起第三十三章:才覺得她很美第一百七十三章:這樣,算不算白頭到老?第二百二十二章:要對美麗的姐姐做點什麼第一百三十章:不準偷看我男人第四十七章:少帥的毛病真多第一百零四章:不如歸去第二百七十九章:愛情裡的三個人第七十三章:疼也給我忍着第一百八十六章:一起去洗澡呀第一百九十六章:想親親第一百七十二章:是個男孩兒第一百三十六章:她就是個妖精第一百六十一章:這個孩子要姓傅第三百零七章:一堂締約,良緣永結第一百九十一章:孩子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