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敬猶豫片刻,終於看向了馬克,點了點頭,眼神中很是懇切:“馬克先生,拜託你了!”
“您放心,”馬克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實上,這並非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案例,早在九年前,我就見過與這位榮先生同樣的情況,如果我所猜不錯,這應該是受一種巫術所導致,我在東亞,南亞,東南亞以及南非,南美地區都聽說過有這種手段的留存,所以我應該算是比較有經驗的。”
孔繁敬臉色一鬆,稍稍放心下來,雖然他對這個古希臘的醫術不甚瞭解,但馬克自信的模樣多少讓他多了些信任。
……
治療榮爺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在孔繁敬的招呼下,在場的衆人紛紛被安排妥當。
廖忠見此,扭頭朝着李承真笑了笑,李承真瞬間會意,起身跟着廖忠出了門。
兩人一路來到了一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孔繁敬早就坐在裡面等兩人。
李承真和廖忠也不客氣,直接落座,孔繁敬也不含糊,直入主題。
……
“李同志,你對這次事件怎麼看?”孔繁敬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承真有些不解,看向了孔繁敬,“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處處都透露着一些不平常的氣息,”孔繁敬說着,拿出一堆資料給李承真和廖忠展示,“你們看,雖然林晚姝和喬明光宣告死亡,但我們還是從林家別墅的附近俘虜了林正業和吳桂芬兩人,雖然這兩人並沒接觸到什麼核心消息,但我們從對他們的審問中還是找到一些有趣的細節。”
“林晚姝實際上並非是他們兩人的女兒,只不過平時一直以他們女兒的身份示人,他們的女兒則不知所蹤,至於林晚姝的真正來歷,林正業夫婦並不瞭解,只知道她來自於東南亞地區。”
“林晚姝的私生活比較混亂,甚至可以用放蕩來形容,僅僅在香港一地,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男性就高達五千人,甚至林正業和林晚姝也屬於情人關係,吳桂芬對此事也知曉。”
“林晚姝在林家別墅中的佈置現在也被人爲破壞了,抹除了很多細節,但確實是蛟龍望財陣,自從五年前林家搬到這個宅子後,林家就開始在全國各地找一些高官大族的子弟去相親,想來都是爲了吸取氣運,衝做此陣!”
“若僅僅是以上這些,實際上我們也只會當做一個惡性案件去處理,但廖同志帶來了一個消息,卻讓我們發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
孔繁敬說罷,看向了廖忠。
“這剩下的由我來說吧,”廖忠順勢接過了話茬,“我也是剛收到消息不久,並不只是香港,這些日子公司在全國各地發現了好幾處或是局或是陣,亦或者是蠱和魘,儘管形式各不相同,但是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收割財運!”
“所以我們懷疑,這些案件實際上都是由一個幕後主使組織安排的,李小兄弟,伱是最先接觸到這次事件的人之一,這件事有什麼細節你一定要事無鉅細的告訴我們,這可能關係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廖忠說罷,認真的看向李承真,這大老粗平時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真到了辦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
“我明白了,我把我現在知道的細節都告訴你們,”李承真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林晚姝和喬明光他兩個人以師姐弟相稱,兩人的師傅應該和這幕後黑手,也脫不了干係,就我之前探聽到的,這喬明光應該也曾是您洪門之人,後犯下的錯誤,被趕出門去,您可以調查一下他這些年來的經歷,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李承真看了一眼孔繁敬,繼續說道。
“林晚姝自稱來自於黑手套組織,綽號叫絳珠!說來也巧,前段時間公司剛剛……”李承真頓了頓,突然朝着廖忠瞥了一眼。
“你只管放心的說,孔兄弟是信得過的,”廖忠當即看出了李承真的想法,連忙說道。
“好,”李承真點了點頭,繼續說,“前段時間公司剛剛制定了對這黑手套組織內線的打擊計劃,此刻出現這檔子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太對勁兒。”
李承真說完了自己的兩點疑惑,又從最開始說,把一點點細節全都複述給了廖忠和孔繁敬。
兩人聚精會神的聽着,不放過一點細節,一直刨根問底,有重要信息還會抽出紙記下。
一直說到天色徹底黑下去,才把這整件事梳理完,沒過多久,廖忠便起身告辭,大概是要去彙報,公司的人應該快要到了,香港下段時間對異人事件肯定要戒嚴,進行更徹底的排查。
孔繁敬也是沉浸在思考中,李承真見狀,便向孔繁敬告辭,由一位洪門弟子帶領他來到了孔繁敬爲他安排的屋子。
……
李承真謝過那名弟子,推門走進去。
屋子裡黑漆漆的,似乎開着窗,一股涼風吹的人很舒服,李承真能夜視,一眼便看見自己的屋子裡有個人影!
李承真立馬警覺起來,五福神籤蓄勢待發,下一刻,他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啪!
李承真隨手打開燈,看着坐在窗邊發呆的金際銀,一臉黑線!
“我說老金!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坐我房裡還不開燈,你這是想嚇唬誰呀?”李承真撇了撇嘴。
“……你回來了,”金際銀嘆了口氣,“這不是睡不着嗎?至於原因……”
金際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李承真,“不用我多說吧。”
……
李承真嘆了口氣,知道躲不過,索性也無所謂了,從一旁取出了兩瓶啤酒放在桌上,把其中一瓶推到了金際銀的面前,說道。
“說吧,金爺您想知道什麼?”李承真伸手扭開了瓶蓋,“小的李承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去你丫的!少來這套,留着伺候老佛爺去,”金際銀白了李承真一眼,想了想,問道,“老李,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