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華北衆人離開後,偌大的客房內只剩下呂慈和王藹兩人。
這個時候,呂慈心中在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徹底爆發出來。
只見他猛的轉身,攜着風旋的掌重重了拍在身後的雕花木桌上。
然後是‘咔’的一聲脆響,木桌被恐怖的掌風摧的四分五裂。
先是被葉言壓制,然後又是被徐四的隱性威脅,他堂堂十佬之一的瘋狗呂慈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了。
是個人都能踩一腳?
一掌拍碎了木桌後,呂慈陰霾表情纔算好了一些,而一旁的王藹卻看準了時機,適時的開始拱火,
“老呂,你也看到了,葉言這個小狗崽子猖狂的不行,今天就敢對你我二人這樣,那明天后天呢?”
“照這個情況下去,以這個小狗崽子的手黑性格,遲早有一天,咱們王、呂兩家是要折在他手裡的。”
眼見呂慈氣的不行,王藹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將葉言的行爲給無線度的放大,意圖挑起呂慈更深層次的憤怒,從而將他拉到一條戰線上。
“老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掖着藏着就沒什麼意思,太假了。”
兩人也認識這麼多年了,王藹那無事獻殷勤的性格他早清楚了。
他當然能看的出,王藹現在的舉動就是在拱火,其目的就是爲了將他呂家拉到王家的同一條戰線上,從而以將兩家之勢,卻共同對抗葉言。
若是單單以一家之力,在葉言面前還真就不一定能討到好果子出。
但他也想看看,王藹這個老東西心裡又在謀劃着什麼樣的鬼主意。
見自己的目的被洞穿,王藹卻也絲毫不尷尬。大家都是千年狐狸,論起算計,誰又比誰弱上一籌呢。
再加上他早就不是那種臉皮薄的小青年了,所以纔會渾不在意。
見呂慈上鉤,一旁的王藹卻是嘿嘿一笑,笑容中透着絲絲奸詐,
“他葉言在國內很強,但也只是強在國內,如果從國外請人呢?”
“只要我們肯付出些代價,必然是可以找到能解決掉葉言的高手。老呂,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我二家還會如現在這般活在陰霾下嗎?”
葉言的存在,早已經成了王藹心中的一塊心病,只要一天不解決,王藹就一天沒辦法睡一個安穩覺。
所以,葉言必須要死。
而對面的呂慈卻是皺了皺眉,他雖然心中很不想承認,但葉言的實力確實已經超越了他幾個層次。
就以國內異人圈的環境而言,除了老天師、那如虎之外,呂慈卻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抗衡葉言這個層次的強者裡,連牧由小棧都不行。
而且,最讓呂慈忌憚的是,葉言實在太年輕了,和他們這羣以及走上斷頭路的老傢伙不同,他還有大把大把的進步空間,提升空間。
就這麼放任自流下去,誰知道現在的葉言會不會是下一個老天師,而是還可能是一個無法被世俗約束的老天師,那想想就太過可怕了。
在王藹這樣的一番勸說之下,呂慈也明顯是有些心動了。
但他卻沒有立即給出回覆,而是試探性的詢問道:“那你打算從哪裡請高手過來,貝希摩斯?還是翡翠理會?亦或是……二天道場?”
“而且,這些在靈能榜單上有排名人的,大多是牽一髮動全身,想要繞過公司,將他們悄無聲息的引入到國內來,多少有點不太現實吧?”
呂慈剛剛所列舉的這些勢力都是國外頂尖勢力。這些勢力中甚至有些高手還在靈能榜上名列前茅,也是世界靈能圈裡當之無愧的頂尖高手。
例如貝希摩斯的強欲使徒,就是靈能榜第三位的高手。翡翠理會的星空之眼,靈能榜第七位的高手。
二天道場的小劍豪宮本吾三,劍豪宮本武藏的傳人,靈能榜第九。
每一個都是當世至強,都有擊敗、甚至是擊殺掉葉言的實力。
如果說可以請來這些人,倒也未嘗不能把葉言這個礙眼貨處理掉。
但問題是,這些靈能榜單上面的絕世強者,基本都不太好接觸。
而且這種層次的人,必然是被無數雙眼睛關注,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想將這些人悄無聲息的引渡到國內來,根本不太可能。
“確實,想要跳過公司,把那些有名氣的高手弄進來確實不容易,但你可忘了還有一些強大的傢伙,遠遠沒有其他人那麼引人注目呢?”
“你是說……煉獄?”
王藹的話沒有說的那麼透徹,可看着他那張幹皺老臉上的笑容,呂慈卻是瞬間明白了他言語中所指。
“沒錯。”
王藹的笑容意味深長。
一旁的呂慈着實是被他給驚了一下:“你瘋了吧?你竟然想把那羣侵瘋子給引到國內來,你難不成忘記二十年前發生過的那場慘劇了……”
“哈哈,我當然不會忘記二十年前的那場災難。但是……我現在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我王藹,或者說,我整個王家都被那個該死的小狗崽子給徹底的逼入絕境,只要他一天不死,我王家就一天得不到安寧!”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爲什麼我不應該去搏一搏呢?”
王藹的表情漸漸猙獰起來,整個人也透着一種癲狂感覺:“況且,煉獄……也沒什麼不好。”
“瘋了,瘋了,你真的瘋了。”
呂慈的瘋狗之名世人皆知。
可現在,在王藹的面前,他感覺自己纔像個正常人,而對方,纔是條瘋狗,一條被逼入絕境的瘋狗。
呂慈連忙勸阻,不希望他因爲一己私慾就幹出什麼糊塗事來。
“老王,你千萬冷靜,一旦和煉獄產生了瓜葛,你就沒退路了。”
“那我現在有退路了?看那小狗崽子咄咄逼人的態度,明顯就是要我王家死,你真以爲那狗崽子要下黑手,公司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老呂,我王藹是拿你當朋友,今天才會破例跟你說這麼多,你也給我句痛快話,來還是不來?”
王藹的眼中透着兇狠,呂慈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終只能無奈應聲:“那就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