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眼前這個男人,喜新厭舊,將昔日的山盟海誓早就拋到腦後,置他們母子於不顧。
大夫人冷冷的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兒子睡老子的女人,這種事情還小嗎?這是亂、倫,是大罪,本應沉海的,要不是他姓鐵,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總算能出一口氣了,壓了十幾年,憋的夠長的。
她快憋瘋了,以爲終生無望了。
誰曾想到,終於讓她等到這一天。
太好了!
二夫人大急,紅着眼睛大叫,“住口,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不過是個玩物,算不得什麼,夫君,那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求你開恩。”
不管多恨多怨,他始終是她的天,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她反抗不了,也無心反抗。
鐵中棠皺着眉頭,不置可否。
二夫人見狀,以爲事情有轉機,拼命哀求,說盡軟話,只想爲兒子掙條光明大道出來。
對於昨晚的事情,她一知半解,只是聽說兒子睡了老子的女人,被抓姦在牀。
這種風流韻事,在她看來,不值得一提。
她弄不懂,夫君爲什麼要下狠手傷害兒子?
一個女人比他的親生兒子還重要嗎?
她無法理解!
大夫人卻知道的更多,她自有消息渠道,當然明白,事情關係到新來的嬌客。
爲了嬌客的名聲,纔將事情含糊過去。
恐怕這位嬌客的身世不凡,連鐵家也要禮讓三分。
正因如此,鐵惟玉敢設計她,那後果必是很慘。
她幸災樂禍起來,這對母子在她頭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也該是清算的時候。
鐵惟玉這輩子不但不可能繼承家業,連做個正常人都不行了。
這樣的下場比死還要痛苦,哈哈,報應啊,報應。
想到剛生下來就沒氣息的兒子,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做出這樣的醜事,是你這個做孃的管教無方,你自身都有罪,還妄想爲兒子求情,真是好笑!”
鐵惟玉面如死灰,不求情,也不開口說話,整個人像傻了般呆呆的。
從事發到現在,他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已經到了極限。
二夫人心疼的眼淚直掉,“大夫人,我錯了,平時不該處處跟你作對,你就放過我們母子吧。”
她跪了下去,第一次衝這個女人磕了三個響頭,含淚求道,“請你不要在此時落井下石,你也是一個母親,爲自已孩子積點德吧。”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大夫人恨的咬牙切齒。
孩子?她的兒子在肚子裡時就被這個賤人害了!
她低下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掩去那份恨意,擡起頭時又是一臉的慈愛,“此話差矣,我向來大度,將孩子們當成親生的兒子,能救當然要救,我也心疼啊,但有些錯是不能犯的,要是人人都學樣,鐵家還不亂了套?到時成了世間的大笑柄,我們鐵家也煙消雲散,就此不復存在。“
她說的很誇張,但也說中了部分事實。
衆人心有慼慼,都有同感。
比起鐵家的名聲,一個子弟的生死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