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視,匪夷所思。
賓客中不知誰衝出來一句,“這樣不公平。”
哪有這樣的道理?
使慣右手劍的人,讓他忽然不用,等於一身武功全作廢,空有一身絕世卻使不出來。
提出這個條件的人夠陰險的,讓人白白送死啊。
小丫嘴脣緊抿,小臉板的死死的,一顆心揪成一團。
默默的在心裡大叫,不要答應這個荒唐的條件,千萬不要,別理這些鳥人。
虧他們都是江湖中名聲鵲起
但她的心聲沒有讓鐵卓然感應到,只見他淡淡的掃視一圈,冷傲無比的一頜首。
“好,我答應你們。”
小丫氣惱不已,豬腦袋,左手使劍?他哪來的本事?
這麼不合理的要求應該直接拒絕,一點情面都不給。
鐵卓然見狀,心中一暖,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勇氣倍增,他拿布巾縛住右手,左手蹭的一聲抽出長劍,傲視羣雄,“誰先來?”
其中一名紅臉男子第一個跳出來,“我。”
話音剛落,他就舉刀砍過來,卓然手一橫,用長劍架住,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錯身之間,已經交手幾個回合。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鐵卓然居然會使左手劍,而且不比右手劍差。
真是奇才啊。
小丫這才鬆了口氣,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
這傢伙什麼時候練就了這麼好的左手劍?
從來沒見他使過啊。
卓然很快就佔了上風,打的對方節節敗退。
小丫看的目不轉睛,甚至忘了呼吸。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詠兒,如果我趁機殺進去,你說鐵卓然能不能招架住前後夾攻呢?”
小丫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暗中偷襲不是君子所爲。”
這人怎麼還這樣?
好歹是堂堂的太子,怎麼輸不起呢?
強求一段逝去的感情,有什麼意思?
他身爲玄真國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行,何必苦苦糾纏她?
她對他沒有感情了,已經不在乎他了。
她說了N遍,他怎麼就記不住呢?
沐瑾墨搖了搖胳膊,皺起眉頭,“我不是君子。”
傷處的白紗布裹的嚴嚴實實,鮮血隱隱滲出來,很是刺眼。
小丫卻視而不見,目光一直盯着場中的情景,片刻不敢稍離。
咦,那傢伙不經打啊,這樣就輸了?
又換了一個人上,真可惡,怎麼臉皮厚成這樣,用上車輪戰消耗對手的實力,這樣的陰招都用,太陰險了。
她微微蹙眉,隨口道,“也不是一國之儲君所爲。”
沐瑾墨看着受傷的胳膊,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無力極了。
“……你真的不肯給我機會嗎?”
靠的這麼近,都沒有看到他的傷,更沒有問候一聲。
她的心不在,情已逝,就連最起碼的朋友都做不了。
心口像被針扎般疼痛,臉色發白。
小丫嫌他擋了她的視線,很不耐煩的輕斥,“沐太子,你還要我說幾遍,你才肯死心?我不再喜歡你了,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