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從高空望去,蜀山七脈,撥地而起,如北斗七星一般排列成勺子狀,天權峰,顧名思義,天賜吾權,該峰位於蜀山七脈中央,猶如斗柄一般,前承天樞、天璇、天璣三峰、後承玉衡、開陽、搖光三脈,是蜀山歷代掌門所居住之地,是蜀山權利的代名。
越是接近天權峰,金羿就越是感到激動,遙想八年前自己初入蜀山,不但爲這人間修仙煉道的勝地那股樸素的外表所歎服,更爲這世外桃源的隔世生活所傾心。
蜀山的景色依舊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還是那副鬱鬱蔥蔥、小河流水一般的清雅,只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了,看了看身旁御劍翩飛的齊蕙兒,心裡一陣翻涌,自己從當初入蜀山不到一刻時間便與這女子來了個開天闢地的一場空罵,然後接着是段那令人心中想來就覺好笑的天璣樂事,再到那紅霄飛劍上的瞬間驚豔,寒潭禁地的死而後生,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坎,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笑什麼啦?看你笑的一副賊兮兮的樣子。”齊蕙兒偏過腦袋,看見金羿那嘴邊的微笑。
“沒,我只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義父和上官叔叔了,心中高興罷了。”金羿慌忙編了個理由。
“哦,看你高興那樣,好像揀到了什麼寶貝似的,呵呵!”齊蕙兒微微一笑,直如百花綻放,美不勝收。
“好了,我們到了,蕙兒、金羿!”紅葉仙子提示二人說道。
四人一起向下飛去,降落地面之時,便遠遠看到在那天權主院的院子之內設置了十個大擂臺,擂臺周圍還有很多蜀山弟子正在忙着打點瑣碎之事。
“師傅、師孃、小師妹,金羿,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好等啊!”熟悉的聲音在金羿耳邊響起,一張熟悉的面孔在他腦海深處浮現出來,莫名的激動重現心扉。
“上官叔叔,我們好久沒見了,您……您……還好嗎?”金羿顧不得大庭廣衆之下,頭也不擡一下,猛的撲到前面那人懷中。那人也彷彿是措手不及,還未來得及反映,懷抱便被一高大的少年給佔據,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小子給撞倒在地。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小子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個子也比上官叔叔我高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知道害羞嗎?”
上官警我一邊扶起這個即是自己帶回來的孩子又是被太上護法師叔祖給指定的師門之內最小的長老,看着那小子的樣子,只見他身材高大,面貌也比以前變化了許多,方面而不失帥氣,剛勁的面部,漆黑的雙眸,如那黑夜陰沉的天空,高聳的鼻樑,眉宇之間全是不屈的氣魄,心中感慨良多,時間過的真的很快轉眼都已經過了八年,當初那個黃毛小兒如今已經是偉岸挺拔的八尺男兒了。
“上官叔叔,這幾年你都跑哪兒去了,羿兒都好久都沒有見過你了。”金羿離開上官警我的懷抱,站直身子問道。
“上官叔叔也有自己的事情,還有就是自己也要修煉,爲這次大會準備一下,你說是不是?”上官警我解釋道。
“好了,上官師兄,你也別老是和金羿聊天了,帶我們去主殿吧,我好久都沒見過其他師叔伯了。”齊蕙兒有點心急的樣子。
“好的,小師妹,師傅、師孃請隨我來。”上官警我當先帶頭大步跨出,一邊也不忘問問金羿的情況。
當聽到金羿小子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達到了元嬰期時,也是驚歎不已,聯想到自己當初辛辛苦苦修煉,也是花了那麼多時間才能達到那元嬰境界,這孩子才修煉這麼一段時間就達到了元嬰期,人比人,有時真的是氣死人,不過再想想那達到出竅後期的尉遲恭,這也不足爲奇了,這兩人不是一般的人。
當聽齊蕙兒說金羿雖說只有元嬰期,但真正的法力境界卻絕對不了元嬰期時,上官警我有種立馬想找這個孩子比試的衝動,不過到最後還是被壓了下來,畢竟那七脈論劍大會還沒有開始。
“孩兒雲風,見過爹爹孃親!”天權主院門口,一身着紅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對着青雲夫婦行了一跪拜之禮,只見此人面目清秀,身高七尺六寸,(古代一尺等於現代的23。4釐米),面目與青雲真人有幾分相似之處,看來這青年應該便是那青雲真人與紅葉仙子的長子―齊雲風。
“起來吧,雲風,你我父子二人也有好些年頭未曾見面了,你也不必如此拘束。”青雲真人望着其子,平素那顆古井不波的道心爲也是微微一蕩,想起當初自己送這孩子到天樞峰烈火師兄那去學習火系道法時,這孩子才僅僅三歲,如今已經是四十了,這幾十年自己才和他見過兩面,歲月如梭,光陰易逝。
“孃親,這位是哥哥嗎?”齊蕙兒琢磨不定的問着紅葉仙子。
“是的,蕙兒丫頭還不快去見過你哥哥,你們兄妹這麼多年還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的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紅葉仙子眼睛已經溼潤了,慈母心是淚,浪子情是親,這仙家修煉的出塵仙子也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流出了瑩淚。
“蕙兒,見過哥哥。”齊蕙兒飛快的跑到齊雲風身邊拉起肩膀,笑嘻嘻的行了見面禮。
“蕙兒妹妹,想不到你都這麼大了,長得如此水靈,漂亮,有妹如此,雲風此生何其幸甚!”齊雲風摸着齊蕙兒的髮梢,臉上滿是喜悅,兄長之風年盡顯無疑。
“雲風過來一下,爲娘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羿小長老,這位是你上官師兄。”紅葉仙子拭去臉頰的淚珠,對着其子溫柔的說道。
“雲風見過金羿小長老、見過上官師兄。”齊雲風款款施了一禮,落落大度,不失乃父之風。
擡頭看了一眼這位早已在各脈之間盛名遠傳的客座長老,只見對方年紀輕輕,正對自己抱已微笑,神態隨和,並沒有絲毫的長老架子,倒顯得很是平易近人。
再看一眼上官警我,這天璣一脈的大師兄,一身白衣,長髮批於後背,斜背一白色飛劍,面如冠玉,飄逸出塵,一身修爲也是相當強悍,心中爲父親、母親感到一陣高興,看來這次父親一脈實力的確不錯。
“好了,雲風,你到這大門口來只是爲了見我和你母親一面嗎?”青雲真人回頭問道。
“不是,師傅和衆位師叔伯已經在大殿商量明天的事情了,只等父親大人,所以師傅叫我出來專程再此相侯,其餘人士除了兩位客座長老外不得入內打擾!”雲風娓娓道來。
“恩,警我,你帶蕙兒去我們脈所居之地,金羿和我們一起進去。”青雲真人說完便徑直向主殿走去,金羿與紅葉仙子疾步跟上,想着即將見到自己義父,金羿就是一陣激動。
“各位師兄、師弟、師妹,尉遲長老,青雲及拙荊來遲,還請見諒!”話音剛落,天權主殿內便多了三道人影,不是那青雲夫婦與金羿,還會有誰。
“義父!”只見衆人眼前青影一閃,金羿已跪在了那身着黑衣的漢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三叩大禮。黑衣漢子也是激動異常,伸出顫抖的雙手扶起金羿,然後自己端端的看着自己這個四年未見的義子。
“羿兒,都長這麼大了,都跟義父一樣高了,道法修煉得怎樣了?”尉遲恭最關心的還金羿道法修煉的增長情況,畢竟四年前自己去看他的時候纔是一個靈寂期的弱者。
“我好像達到元嬰期了,義父,羿兒沒有偷懶,不會給義父丟臉的,也不會讓那閉關養傷的極樂小哥失望,你放心好了。”
金羿細細講述了一些他的情況,七脈首座中除了青雲真人夫婦知道外,其餘七人也是第一聽說此類事,心中詫異絲毫不亞於當初的青雲夫婦,也試探着去打探一翻,可是無論怎樣使用靈識也是枉然,最後也只有相信他只有達到元嬰期的事實。
“好了,羿兒,我們私下再來聊,先看看各位首座怎麼安排明天的七脈論劍大會。”尉遲恭見其餘衆人皆望着自己父子二人,生怕影響明天的七脈論劍大會,於是不再和金羿多言。
“本次參加大會的弟子一共是七十八人,其中天樞峰四人,天璇峰十四人,天璣峰六人,天權峰十六人,玉衡峰十三人,開陽峰十五人,搖光峰十人,加上兩位長老一共是整整八十人。
其中大部分修爲是在元嬰期,少數達到出竅期,達到分神期的弟子只有三人。根據歷屆大會的規則是切磋爲主,比賽爲輔,點到爲止,儘量避免受傷。將比賽分成十組,其中每組八人,爲了公平起見,每一擂臺安排了一名本門長老負責監督和維護。”白羽真人說到這聽了下來,看向尉遲恭與金羿。
“一切由白羽掌門安排就是,我父子二人照辦,不用顧忌我父子二人。”尉遲恭笑着對白羽真人說道,比賽的規則是公平的,在規則面前人人平等。
白羽真人對着尉遲恭微微頷首,似是感激,繼續說:“參賽的八十人,按照抽籤的序號分組,其中一到八號爲一組,九號到十六號爲第二組,以此類推,共分爲十組。第一天十組中每組的前兩名參加下一輪比賽,然後再用第二天時間選出十位勝者進入第三輪階段的比賽,最後第三天淘汰到五人爲止,此五人便是我派參加兩年後王屋論道大會的參賽人員,第四天五人相互切磋、較技、論法、比劍,最後前三名者可以獲得師門一件上品法器做爲獎勵。其中比賽中自動棄權者、自動認輸者、過期未到者,被打下擂臺者皆爲負者,不知各位還有何良策,盡請提出。”
七脈首座均是搖頭,再看了看金羿二人,也是一樣的答案。
“那好,就這麼定了,明天開始就開始蜀山論劍大會。”白羽真人拍手稱快,眼中滿是期待,期待這精彩的七脈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