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血羅妖道,看劍!”,只見這漆黑一片的山洞之中,一道金色的劍芒如彗星一般疾射而出。藉着那金色劍芒,清晰的看到一道血色的人影,如柳絮一般輕盈飄蕩,身法詭異無比,帶帶起片片血色的虛影,就像是幾具相同的身體並排着一起快速移動一般,讓人無法細細琢磨。
那金色的劍芒每每從那虛影之中穿過,那劍芒撕裂氣流所產生的嘩嘩之聲,就好像一種如實切割在真人身上所穿衣衫的錯覺,但那並畢竟只是錯覺,那金色劍芒繼續透過那道虛影,擊在後面的石筍、石壁之上,頓時石塊飛濺,石粉飛揚,那原本因石筍的所在而高高凹起的地面變成了一大片深坑,洞避兩側也是深坑衆多,向着那血色人影站立之處延伸而去。
原來在齊蕙兒、冷芷雪等人此刻正在金羿身後,趁着毒物、飛蛇自相殘殺之機,對其進行瘋狂絞殺。而此刻金羿與那血羅道人展開了對決,金羿接連對其攻擊了八八六十四道飛劍,那血羅道人似乎對這少年那種毒物避易的神秘本事所忌憚,只是一味的展開輕盈鬼魅的身法躲避,並不主動出手攻擊,他多年與正道之士交手,能夠多次逃生在衆多高手之下,除了那一身驅使毒物的馭獸之法外,更多的則是憑藉着自己的經驗,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戰略思維,如是遇到自己敵不過的正道之士,則是想辦法溜之大吉,如是運氣好,遇到一些修爲與自己相當或是比自己稍遜,則盡力將其誅殺,這就是血煞一門的對敵之道。
“呼呼……呼呼……”,金羿自進這洞以來,先是狂屠羣蝠,繼而連誅飛蛇,也只是稍微休息了片刻,與這血羅道人對決,自己更是將其恨之入骨,早就想將這廝挫骨揚灰,是以這一路追逐上來更是每每全力出擊,這接連攻出六十四道飛劍之後,也是滿臉流汗,收回金蕙飛劍,稍做喘息。
“嘎嘎嘎嘎!”那血羅道人陰陽怪氣的笑聲在這石洞之中響起,聲音邪魅,久久不斷,極是刺耳。金羿鼻尖狂皺,眉宇緊縮,心中說不出的厭煩,但奈何這妖人身法輕靈,修爲境界更是比之自己要高,金羿雖有誅殺之心,卻無誅殺之能,徒呼奈何。
“小子,還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讓道爺瞧一瞧!你不是很想殺我嗎?我就站在這裡,你儘管來啊,啊嘎嘎嘎嘎!”血羅道人看着眼前這高大的少年,存心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何能耐,故出言相譏。在他心中這少年充滿了神秘,心中更是好奇,等着這少年將所有的新鮮被自己欣賞完之後,那自己就可以親手將這少年給解決了,嘗一嘗這怪異少年的鮮血,估計味道應該不比那些女童精血差吧!想着,想着,伸出那比鮮血還要殷紅一分的舌頭,舔了甜那長時間吹奏海螺而變得乾枯的硃紅嘴脣。是啊,這能夠讓這些毒物感到恐懼的身體,那一身血液肯定會不比這些俗世凡人家的女童鮮血來的更‘美’!
“這血羅道人道法修爲高強,照這樣下去,自己遲早都是被他耗死下去,可是單憑金蕙飛劍的猛烈快猛攻擊,卻奈何不了這妖人這飄忽不定的身法,該怎麼辦啦?該怎麼辦?”金羿這下可有點犯愁,半時那不出好的主意。手執金蕙飛劍,默然站立,腦海之中思緒瘋狂電轉,想着一些更爲驚奇的法子,希望可以剋制那血羅妖人那賴以倚仗的身法,身後毒物、飛蛇自相殘殺時的撕咬、吞噬所發出的“巴喳”聲,正道之人飛劍起落之呼嘯聲,法寶撞擊地面之悶響聲,接連響起,一聲緊接着一聲,響徹不斷,他知道自己能夠在堅持一些時間消滅這些毒物、飛蛇那是定然的。
兩人站立,對視片刻,那血羅道人忍不住率先開口道:“小子,你不會我老人家失望吧,就這點能耐還想來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自不量力,正道之人,自詡道義,處處打着斬妖除魔的口號,和我們作對,卻是一味的夜郎自大,目中無人,三百年前是這樣,想不到三百年後還是這樣……”
金羿聽着那血羅一番冷言冷語,心底卻是越發的憤怒不已,開口大聲喝道:“血羅妖人,金某也並非那些自詡道義,打着斬妖除魔幌子的正道之人,只是你們血煞一門所犯下的罪行實在是罄竹難書,單身是你這滿洞毒物、飛蛇你知道多少生靈喪命在其口下,不滅了爾等,怎能撫慰這些亡魂的在天之靈,你受死吧!”
言畢,金羿大步掠身衝出,緊握住手中金蕙飛劍,在血羅道人的不可思議目光之下,那修道之人所用的飛劍在金羿手中充當了凡人武夫所用的寶劍,刺、砍、隔、擋、削樣樣皆出,配合着真元的不斷灌入,金色劍芒吞吐,以及那自幼跟隨尉遲恭習武的主人心思,一時之間盡然有些超出那血羅道人的思維範圍,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凡人武夫的武劍,而是在他看來這些微末的技藝,是根本不屑與修道之人所使用,更何況這次被這小子使用來對付的卻是自己,一方面簡直對自己這個血煞壇首徒絕對侮辱,而另一方面卻讓他對這高大的少年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他眨了眨那繡着小小血色紅花的左右眼皮。鮮豔而又奪目的朱脣勾起一絲莞爾的微笑,看着眼前這高大的少年,心中默默盤算着,小子我會讓你死的好慘的。
金羿心中同樣也是盤算着如何剋制這血羅道人詭秘至極的躲避身法,憑藉着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做到的,爲今之計只有靠計,而計的成功更多的還是要把握機會,那這機會應該從何而來,挽動這手中劍芒吞吐的金蕙飛劍,陡然生出一條計劃,當下再不遲疑,大聲笑道:“血羅妖人,你不要自詡爲自己是什麼出世修真之人,我這一手劍法是學自凡人武夫之手,金某今天就讓你這自以爲是的傢伙敗在這手凡人的劍術之下。”
那血羅道人似乎很是驚訝這小子爲什麼會這麼有信心,點頭笑道:“小子,道爺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金羿也不二話,狂抖劍身,金蕙飛劍似有靈性一般,緊隨主人的心意搗動而出,帶起五朵金芒劍花,朝着那血羅道人當頭罩下,這一式‘五朵金花’在常人武夫隨處可見,可是在金羿的手中,真元的催發之下,使用起來風聲劍嘯,隱有開山裂地之威。
“好!想不到凡人的東西,在你這小子手中使來,的卻不一般。”血羅道人讚賞一聲,展開身形,輕易避過。
“血羅,記住剛纔那一式叫做‘五朵金花’,看我的這一記‘力劈華山’!”金羿那一式‘五朵金花’招式方至一半,隨手鉤起一道美麗的月弧,自上而下,闢了出去,那血羅道人展開身形,不快不慢的剛好躲過,如閒庭散步、飯後消遣一般,自那月弧之下走了開去,那夾雜着渾厚真元之力的劍弧,砍在那方纔血羅道人身後一根石柱之上,頓時將其劈成兩半。
兩人你攻我躲,間或高呼一聲,報出招式名稱,哪裡像是在生死仇殺,倒給人一種如是兩位熟識的朋友在切磋技藝一般,但每每一招過後,地面之上留下的道道幽深劍痕有完全否認了這是在切磋的現實。
“血羅妖人,只要你能躲過這最後的是殺招,金某願自縛雙手,任你處置!”金羿停下手中的進攻,站立而道。
“哦!我倒要看看你這最後的殺招是什麼?小子你儘管衝道爺我來吧!”血羅道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漸漸得對金羿的實力已經摸得通徹,這小子一身金屬法力霸道剛猛,只是受制於修爲的侷限,和自己都起來根本無法奈何自己半分,對這小子所說的殺招也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金羿急速運轉五色元嬰,斜提金蕙飛劍,金屬真元法力疾速灌入,金蕙飛劍金光自劍柄流向劍尖,又從劍尖反流回劍柄,如此反覆流轉,每流轉一次金光則更加刺目一分,流轉十圈之後,已經是刺目無比,直如中天之烈日,將這整個石洞照耀得亮如白晝。
而在金光照耀的瞬間,金羿揹負在身後的左手,一點點青翠的光芒,慢慢凝聚,在這萬丈金芒之中顯得很是微不足道。那血羅道人似乎也是被這金光給吸引,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金光耀耀的金蕙飛劍之上,他真的很想迫切知道,這眼前神秘的小子所謂的殺招到底是什麼,他很迫切……
“接招!”正在那血羅道人集中精力盯住那飛劍的剎那,金羿陡然發起了攻擊,那所謂的殺招,只不是簡單而單一的劈下,原本血羅道人認爲這小子會出什麼奇招,可是看到這眼前的一招,心中不免失望,運起真元,身法轉眼便施展開來,想躲避這小子的雷霆一劈。
不料剛一運起身法,腿上卻被什麼絆住一般,驀然回頭一看,一條粗若手臂的青藤自那堅硬的石壁之中破土而出,牢牢的纏住了自己的腳踝,糾緊的趨勢越爲明顯。立馬將體內血煞真元運於腳踝處,‘嘭’,那根青藤赫然炸裂成片片綠色的莖塊,綠色的植物液體,四處散落,爲這金光照耀的石洞,增添了幾抹綠色。
金蕙飛劍在那血羅道人震斷青藤的瞬間,自那血羅道人頭頂以肉眼難以瞧見的速度急速砍下,聲勢之猛,貫起道道風聲,金色劍芒切割在血羅頭頂的虛空之中,彷彿四受到空氣阻礙變得略微彎曲,呈現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那是一道由金色光芒所譜寫的絢彩。
那道絢彩離那血羅妖人的頭顱越來越靠近,十萬分之一秒之後,金羿相信拿下這血羅妖人的腦袋應該不成問題,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慢慢鬆了下來。然而就在那道弧線成功斬至那血羅妖人的髮髻之上時,一柄通體殷紅、一尺長短、寬約一寸的短劍赫然隔住了金蕙飛劍。
“叮!”,兩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噌’,‘噌’,‘噌’,血羅道人連退三步,方纔站穩腳步,幾縷髮絲,自血羅道人方纔站立的地方輕輕掉落在地面之上,不帶起任何雜聲。
那緊緊握在血羅道人手中的短劍上,兩個狹長的古篆大字,刻畫在上,赫然是‘血劍’!
(這兩天位於浪子所在的地方,發生了大地震,浪子也被分配去賑災,幾天也沒閤眼,更新速度要慢一些,希望各位書友可以原諒!)
(爲5.12地震中死難的同胞,默哀,爲英勇奮戰在抗震一線的解放軍、志願者,表示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