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海子,閃爍着耀眼的光澤,在秋日的豔陽照射下,變得波光粼粼,宛如明鏡一般,倒映出天上的藍天白雲,岸邊的碧樹鮮花。滿湖的金光碧波,猶如金色的飛龍,在雲天飛騰,如同夢幻一般。岸堤上的垂柳,輕輕地揮舞着脫盡了綠葉的枝條,一下一下地,鞭打着湖面,蕩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已經初秋了,早已沒了盛夏般的酷熱,天氣也越來越涼爽。颳了一夜的秋風,也給這除秋帶來了一絲寒意。大山之上,無數的枝條上,掛滿了枯黃的樹葉。只是微風一過,就是滿眼的金黃隨風起舞,煞是養眼。
正值清晨,濃霧開始籠罩湖面。太陽海子一如往常平靜地迎接這一天的到來,正如她度過無數的年月一般,很少有人攪擾她的安寧。
但是,今天……
遠方,一陣陣猶如驚雷聲般的巨響不斷傳來,就連大地都開始突然劇烈地顫動起來。舉目眺望,只見一片漫天的塵煙,猶如黑色的巨龍,隨着那不斷靠前的巨響聲,張牙舞爪地猛撲而來。
爲首的一人正是姜雲,身後跟着的是二少張顯、三少羅成棟、四少吳剛以及姜雲的一衆護衛。雖值初秋,又是清晨,氣溫還較低。但看其情形,三十幾人無一不是衣衫不整,滿頭大汗。就連他們座下的寶馬都在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氣,可見他們行動如此迅速,必有要事。
聖潭,這個給了姜雲無盡好處的地方,還有許多的元靈,不能被姜雲所吸收。以姜雲的性子,既然是捩天送給自己的,自然就不能暴殄天物,更不可能便宜了那些蠻人。再給了那敖丙幾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兌現的母龍的條件之後,姜雲就急速拜別了哈密蠻迴轉廣武城,召集了自己手下所有人等。
而三大帝國面臨的獸潮,也因爲那大長老哈密蠻秉承神旨下令而漸漸退去。無論聖教之中權利如何傾軋,蠻神的旨意,沒有誰敢違抗。沒有誰能料到,此次獸潮,如此的迅猛、如此的詭異,就在三大帝國的防線都搖搖欲墜之際,妖獸卻居然很乾脆地退去了,這令三大帝國的都無比詫異。各大帝國都已經開始轉移靠近蠻荒各省的物資和百姓了,卻沒料到妖獸居然如此雷聲大,雨點小的瞎胡鬧一般。但不管怎麼樣,防線是守住了,國內也就不會在遭受妖獸的肆虐。
沒有誰能料到,如此大的陣仗,只是某人爲了要某人到聖教一趟而已。只可憐了那無數的妖獸,以及各大帝國的士兵和武者,就因爲這場鬧劇而白白喪失了性命。但是在某人眼裡,不過都是些螻蟻而已。
從聖教回來的姜雲,尤其是聖潭之中的金雷讓姜雲猶如脫胎換骨一般,身體強硬度已經直逼仙人之軀,就算那姜一拿着湛藍鋼精煉制的武器居然都不能傷其分毫。這令衆人無比的震驚,在得到了姜雲的答覆後,這夥人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姜雲直奔這太陽海子而來。
聖潭之中的元靈以及金雷可以錘鍊武者的身體,但那些蠻人居然不識那金雷的好處,只知道提升修爲,爲了避過金雷的轟擊,還藉助靈符避過金雷,真是買櫝還珠,暴殄天物。
也不能怪這些蠻人,實在是金雷的威力太大,等閒人等若被擊中,立即就會斃命。又誰能有姜雲如此變態的身體呢,再加上體內的那先天三寶之一的元始祖炁護佑,完全讓金雷變成了姜雲煉體的催化劑。仙人之下,沒有誰能在那無盡的金雷之中可以苟活。
姜雲想提升這些人的實力,自然就不會放過那金雷煅體的能力。但這世上,只有姜雲會那九洞真經,而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學會,姜雲就算想教也無從教起。其他人面對金雷,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但,有了敖丙就不一樣了。聽聞敖丙所言,那聖潭不過是捩天的一件法寶所幻化而成。作爲器靈的敖丙,自然就能操控那金雷的威力。只要衆人的身體足夠的強橫,那麼再加上金雷的錘鍊,這些人的身體強度雖然不能如姜雲一般變態,但也遠遠超過一般的武者了。
爲了讓衆人多一點把握,也是姜雲那“狹隘”的氣量作怪,姜雲就把目光瞄準了以前“欺負”過自己的紫金龍蟒了。他也不想想,自己奪走了紫金龍蟒守護多年的寶物,又戲耍了紫金龍蟒幾天,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但這是世界,就是實力爲尊。而且,懷璧其罪的道理,誰都懂。
紫金龍蟒,在妖獸界也算是實力強橫的一類妖獸了。如果讓其渡過仙劫,幻化成人形,打開靈智,以其強橫的身軀,等閒的仙人就算有法寶在身,也不會是其敵手。
而紫金龍蟒之所以被稱爲龍蟒,是因爲其血脈之中帶有一絲龍脈。想必是當年不知那條色龍造的孽,和蟒蛇交配,留下了這一脈。
正因爲紫金龍蟒的血脈之中帶有龍脈,其精血才被武者們所覬覦。只是紫金龍蟒實力強橫,成年期就是9級,就算兩三位紫階武者也不是其對手,再加上紫金龍蟒數量稀少,因此,就算其渾身是寶,碰見的人也只能避之則吉。
但姜雲偏偏就看上了他的精血,如果有紫金龍蟒的精血幫助衆人煉體,其效果雖然遠不及那金雷,但也能讓衆人的軀體強度上一個臺階。有了紫金龍蟒的精血打底,再去聖潭,加上敖丙的幫助,機會又會再多幾分。
這條紫金龍蟒也確實倒黴,守護了無數年的七彩仙蘭在成熟之際,眼看着自己就要晉升一個等階,卻被姜雲奪走,這份仇恨自然讓紫金龍蟒記恨在心。只是這姜雲明知不是紫金龍蟒的對手,早早地就撒腳丫跑了,讓紫金龍蟒也找不到人撒氣。
可是,如今姜雲回來了,覬覦着紫金龍蟒的精血,帶着自己手下一幫子人回來了。但紫金龍蟒作爲上位妖獸,9級頂階的妖獸,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