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生做完診斷後,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裡,後背依着牆靜靜地等待着結果。另一個醫生因爲胡醫生的質疑,而感覺自己丟了面子,紅着臉憤怒的,在一邊不停地說着什麼,但是沒有人會管他。現在大家都想知道的是,李副市長是不是肝癌。
“李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啊?”江海洋不解地問道。
“小杰,這麼快當老師了啊!”王奎看了看江海洋說道。
“讓王叔笑話了!”
“李傑給我們說說,他們倆誰對,還有就是他怎麼能看出來不是肝癌?”萬永軍着急道。
“這個很容易,可以從病人體溫上看書端倪,肝癌提問比較高,而且是持續,還有就是他肝臟雖然腫大,但是不痛!”李傑解釋說。
“那是什麼病呢?”王奎問道,他現在也想知道這個病是怎麼回事了。
“江海洋,你說呢?”李傑轉頭問道。
“啊!”江海洋顯然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他們會問自己,頓了頓說道,“剛剛胡老師問道,他們家寵物的問題,我想可能是寄生蟲吧!我覺得是阿米巴肝病吧?”
“完全正確,一會看肝組織的切片就知道了!”
“這個胡醫生果然厲害,不過他不一定能繼續在這個醫院呆下去了!”萬永軍感嘆道。
“什麼意思?”李傑不解道,這個胡醫生雖然囂張,得罪了人。但是還沒有嚴重到在醫院待不下去吧!
“他剛剛得罪的那個醫生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你不知道麼?爲人最是刻薄無恥!”萬永軍說道。
王奎跟李傑聽到無恥這兩個字,同時想到了萬永軍,無恥還能有你無恥?強賣房子地傢伙。
在顯微鏡下的巧克力色粘稠液體。且並無細菌感染,塗片及細菌培養均爲陰性。果然不是肝癌,而且江海洋也猜測對了是寄生蟲阿米巴引起的阿米巴肝膿腫。
“肝穿刺排膿、服用甲硝唑!”胡醫生說道。
當胡醫生說完所有人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然後都一窩蜂的衝進去向副市長大人道賀。王奎與萬永軍兩個人也在其中。
“李老師,剛剛,他們說胡老師在醫院恐怕,待不下去了!你看他是救了李副市長啊!難道還不能抵消這次過錯麼”江海洋說道。
“那又怎麼樣?李副市長能保他一輩子麼?副院長天天給你一雙小鞋穿。你能受了麼?恐怕不用趕他,他自己就會走!”李傑也覺得這個胡醫生太狂妄了。難道不不能私下裡提意見麼?這樣害了自己,還得罪了那個副院長。他雖然有才華。但是註定不能融入這個社會。
兩個人正說的時候,胡醫生正好走過來,還是那幅臭樣子,敞穿的白大褂,雙手放在兜裡。搖搖晃晃彷彿酒喝多了的樣子。
“我們醫院聽說有個心臟病病人,剛剛做完大手術,是這個屋吧?”胡醫生向江海洋問道。
“恩。是的,不過您不能去看,院長不允許的!”江海洋阻止道。
“他不允許地事兒多了,我還要聽他的啊?”胡醫生一副不屑地樣子,走進李傑母親的病房。
江海洋看了李傑一眼,剛要說話。卻被李傑擡手阻止了。李傑也不說話就跟在胡醫生地後面也進去看看這個傢伙到想幹什麼。
母親這個時候正清醒着,看到醫生進來以爲又要給自己做什麼檢查,可眼前的這個醫生竟是問一些什麼簡單的問題。然後又去抄一抄各種儀器的數據等等。
“江海洋這個胡醫生什麼科的?”李傑小聲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好像沒有科室要他,都是他自己亂跑的!”
“那就是全科了?”李傑喃喃自語道。
全面的發展就是全面地平庸。有的時候這句話很貼切,但是有的時候這句話並不適用,所有類型的人才都有合適他的位置。
胡醫生是一個全科醫生,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庸醫,醫學這個知識,有很多地方需要結合全身的病症,需要對整體做一個分析。如果一個專科地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李傑的母親看着胡醫生在病房裡轉了兩圈,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個人長地也不像個醫生,而且也沒有見過哪個醫生把白大褂當風衣穿的。
不過她兒子在身邊,她也不害怕這個老流氓一樣的傢伙!
胡醫生轉了兩圈自言自語道:“果然厲害啊!竟然能把這個手術做到如此的完美!”胡醫生的樣子就像古代的腐儒看書看入迷了一般,搖頭晃腦的感嘆了一陣,然後對李傑的母親說道:“從手術那天算起,有多久了?40天?還是50天?”
“差不多有三個禮拜了吧!”
“三個禮拜?”胡醫生差點驚訝的連下巴都掉在地上。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幅很牛X的樣子,點頭說道,“還不錯啊!”
李傑哭笑不得,這個世界能將這個手術做的比他還好的人恐怕不多,這個胡醫生竟然一句‘還不錯,自己日後卻是要看看,這個囂張胡醫生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胡醫生出了病房連續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胡醫生名字叫做胡澈,他這輩子沉沉浮浮十幾年,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知名醫生認識不少,厲害的手術也見過不少。
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給他如此震撼的,這個病人如果沒有說謊的話,三個禮拜就能恢復到如此地程度簡直就是奇蹟。
胡澈甚至能想象的到手術中那精彩的手法。神乎其技的技巧啊!這麼快的恢復速度,需要多麼斷的手術時間,多麼完美的縫合技巧才能完美不出血?胡澈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手術,可惜這樣的病人本來就少,而且願意做手術的也少,在加上能做出這麼完美的手術這個地球上能有幾個人?
胡澈一輩子最鬱悶地就是他沒有拿刀的機會,但是醫生不難道並不妨礙他成爲一個出色地醫生。
他摸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慢慢的走着,作爲醫生他是第一醫院裡地一個異類。到處亂走,沒有什麼固定的科室!當然他的在醫院的檔案上還是有的。屬於傳染病學。
在胡澈的身後一直跟着兩個人,他們就是李傑跟江海洋。跟着他是李傑的主意,胡澈對李市長地診斷看似簡單,其中的困難卻少有人知道,李傑卻是其中之一。
阿米巴寄生蟲引起的肝臟膿腫,體溫是變化的,也就是說早上中午晚體溫都不同,胡澈僅僅用手就感覺到異樣。還有就是對肝臟的觸診。他在體外用手的觸覺就能察覺到,肝臟表便地細小病變。
這種不借助儀器的超級診斷,讓李傑很是佩服。同時江海洋還對李傑說胡澈輕易不來醫院,每次來都會做一些不可思議的診斷,這大大勾起了兩個人地好奇心。
胡澈走了沒有多遠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回頭一看這不是正是江海洋跟那個黑皮小子麼。他剛要發怒質問兩個人爲什麼要跟在他後面。李傑跟江海洋卻已經追了上前來笑道:“胡老師我們很佩服你的醫術,想跟您見識見識!”
“是啊!我雖然不是這個醫院的但來這裡也是衝這您的名氣來的,想跟您長長見識!”李傑仗着自己皮膚黑說話不臉紅。大拍馬屁道。
“好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就去眼科吧!”胡澈對於兩個傢伙的馬屁很受用,他決心漏兩手。
他之所以選擇眼科,是因爲眼科距離最近,他懶得多走幾步!同時他也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全是庸醫,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找到需要他治療的病人。
胡澈剛剛進眼科診斷室,屋裡的眼科醫生就已經知道自己要倒黴,這個胡醫生從來不幹好事,總是雞蛋裡挑骨頭,對別人的診斷挑三揀四,自己今天可要打起精神,病人來了一定不能診斷錯誤。
胡澈進屋以後也不說話,就找個凳子一坐,然後靜靜的等病人。李傑跟江海洋則站在他的身後一起等。
李傑覺得這麼挺有意思的,彷彿自己又回到了當年什麼也不懂的時候,他還記得自己剛剛從醫學院畢業去實習,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個菜鳥,什麼也不懂,每天就是跟着老師屁股後面看老師怎麼做。
醫院裡所有的醫生們都怕李傑,那個時候應該叫他李文育,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害怕!
因爲他每天每天的問題實在太多了,而且問的也太詳細了,弄的醫院那陣子很流行學習,所有醫生都在平時看看書害怕李傑問他們,如果被他問住了,那可太丟人了。
眼科醫生今天運氣不錯來了兩個病人都是比較簡單的,胡澈在一邊也不說話,還是靜靜的等。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過來了一個稍微有點難度的病人。
“醫生您給我看看,我眼睛是不是要瞎了!這幾天有的時候會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過一會就好了!”病人是一個50多歲的婦女,陪在他身邊的則是他丈夫。
醫生對於病人的請求沒有一點表示,只是問了一些問題,做了視力測試、瞳孔對光反色測試、又測量了血壓等等!
胡澈在一旁一直都在微笑着不說話,他越是笑,眼科醫生越是害怕自己弄錯了,他總是覺得胡澈在嘲笑他,但是他想了幾遍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誤,這個病人的病情完全符合他的診斷。
“高血壓病史、瞳孔對方單側消失、視力下降……典型的‘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眼科醫生想了又想還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於是便下了診斷書。
“走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胡澈站起來對身後地兩個人說道。
李傑好生失望,本來以爲能碰到什麼困難的病。看個熱鬧什麼!沒有想到都是這麼容易的病,最後這病就連對眼科不熟悉的李傑也知道,應該是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因爲他經常跟心血管疾病一起發作,所以作爲心胸科醫生也是多少了解一些。
同樣失望的還有江海洋,因爲胡澈從來都是進哪個科室一定要找到麻煩才走,這次竟然空手而歸,沒有看到什麼熱鬧。。
走到門口胡澈卻突然停下不走了!
“胡老師你要幹什麼?”江海洋問道。
“等人!”
“等那個患者?不是確診了麼?”江海洋不禁有些意外。
“你們兩個說他診斷的對麼?”胡澈反問道。
“雖然沒有自己動手檢查但是基本症狀都符合,病人年老體弱,還有常年的心血管疾病。眼球視網膜中央動脈,發生血栓。造成血管堵塞!特別的視網膜上的櫻桃綠斑!更加說明了這個問題!”李傑說道,櫻桃綠斑這個症狀是典型的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因爲造成這個症狀地原因就是血栓阻塞造成血管部分供血,部分阻塞,所以造成了顏色不一致。
“說道很好,如果是在學校的考試應該是滿分!但是你們沒有注意到,她地面部很奇怪!有短暫的抽搐現象!這個症狀你怎麼解釋?”
李傑地確沒有注意到抽搐的現象,一時目瞪口呆。
“他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做醫生有時候跟偵探一樣,不能放棄任何線索!也許病人的一個奇怪動作都是治療疾病的線索!”胡澈說道。
正說話間。病人從眼科出來了,三個人趕緊圍上去,胡澈一把搶過診斷書說道:“你現在跟我來,做下一步診斷!”
“可是剛剛我們已經看完病了?”病人不解道。
“放心,胡老師不要您錢的,剛剛看的不完全。老師發現你還有別地病!”李傑笑道。
胡澈也不反駁,雖然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中卻在暗罵李傑這個小子。竟然說不要錢,一會診斷用機器怎麼辦?難道自己掏錢?
三個人帶着病人隨便找了一個病房,胡澈對兩個人說道:“剛剛我說了病人面部有短暫的抽搐現象,現在我們需要做一些檢查!”
胡澈說着拿竟然拿出了檢查聽力的音叉!接着又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竟然什麼都有。
李傑跟江海洋對視一眼,都明白了胡澈的意思,他地意思是可能患者腦部有問題,神經受損,導致的視力問題。根據症狀來看,目前最大的可能是丘腦、延髓等部分損傷。
腦部地問題不會單獨的出現,所以做其他方面的測試,有助於幫助診斷,因爲胡澈不捨得花錢,所以他儘量的採取物理診斷方法。
當然不能說物理方法不好,現代醫生很多程度上都喜歡用儀器診斷,忘記了簡單易用的物理方法,照成了巨大的浪費。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醫生,患者對醫生的不信任也在其中,試想,如果一個人摸了你幾下就跟你說你有病,而且很嚴重等等。
誰會相信?而且醫患關係緊張,如果出了錯還是醫生的責任,所以患者只能承擔高額的檢查費用了。不的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胡澈先後檢查了幾項,得出的結果跟想象中的一樣,患者的病不是簡單的高血壓引起的,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而是大腦內部受損,進而眼部視神經損傷,血管調節也相應的損害纔會出現與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相似的症狀。
同時因爲腦部損傷不單一性,腦橋、下丘腦等均受到損傷。這些症狀不是很重,所以病人對此也不太注意。
比如臉部的不自覺的短暫的抽搐,那是因爲腦橋下部受損,面神經引導面部肌肉的抽搐。這項細微的病症,只有博學且經驗豐富而且心細地醫生才能發現!
一切似乎都已經明瞭。這個可憐的病人大腦內部有問題。
“胡老師,那病人已經確定了是腦部受損,那應該是什麼症狀呢?”江海洋說道。
“沒有外傷,而且廣泛的受損,腫瘤比較有可能!”李傑說道。
“住院觀察吧!”
“醫生,你要救救我老伴啊!”他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剛剛還說吃點藥就能好的病症,這回就需要住院了!
如果是腦部腫瘤那麼對於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基本上可以宣告了病人的死亡,放療價格昂貴。手術開刀也一樣,而且風險還很大。
命運就是這麼作弄人。有人說過,‘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這樣的窮人同時攤上這兩個。除了同情他們卻不能做什麼。
開顱不是李傑能做的,他不是全能醫生。心胸是專長,其他方面也可以不過比起心胸方面的造詣差距太大了。
“去做拍個片子吧!”李傑說道,接着他又對胡澈說道,“放心錢我來給!”
“哼,你太小看人了,我說不要錢就不要錢,走我帶你去做檢查!”胡澈怒道。然後就帶着病人走了,也不管李傑。
這次診斷很精彩,但是並不完美,現在只能大概確定腫瘤還不能說完全是。胡澈醫生的診斷雖然精彩,醫術雖然高明,但是李傑覺得並沒有達到他們傳地那麼神奇。或許是因爲小地方的人少見多怪吧!
同時他也對胡澈有點擔心,這個傢伙得罪了副院長不知道會得到怎麼樣地報復。
李傑回去找到王奎與萬永軍,根據昨天說好的方案。李傑購買了四個門市,一個三樓地住宅,白白得到一個倉庫。
交付了現金後,兩個人有找李傑出去喝酒,但是李傑卻推遲了,他想回家。回去多陪陪家人,過段時間他是要回到BJ的,現在跟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李傑回家之前又託付王奎找一直熟悉的施工隊伍,幫忙裝修下店面,當然李傑也可以自己找,所以用王奎是李傑想給他一些回扣,讓他得點好處。畢竟以後做藥店的時候用到王奎的地方還很多。
回到醫院李傑除了去看父母還多次去看那個腦部腫瘤地病人,光片的結果出來了,這個時代沒有核磁共振,所以對腦部檢查不是那麼明顯,根據這個片子並不能檢查出來什麼。
病人的症狀以常理來看基本上爲腦部的腫瘤,所以也只能選擇最穩妥的方式,接受化療。
胡澈這兩天不知道發什麼瘋,他在那天診斷了病人以後竟然一直都來醫院上班。他來這裡也不錯,李傑可以拜託江海洋的糾纏,這個小子總是跟李傑問手術方面地問題,這個沒有上過手術檯的小醫生對手術檯充滿了嚮往。
現在江海洋被胡澈叫去當苦力了,李傑可以陪陪母親,沒事的時候去藥店看看修地怎麼樣了!唯一需要的還要找個藥劑師。
不過李傑還不着急,藥劑師隨便僱傭一個就可以,這個藥店的藥劑師很容易找,至於進貨,南方藥物批發市場就有李傑打算過幾天親自帶姐姐走一趟,教教姐姐怎麼買。
這天正直中午,溫暖的陽光讓李傑昏昏欲睡,正在迷糊的時候,江海洋卻跑進來打斷他的睡意。二話不說,進來拉着李傑就走。
“你等等,幹什麼啊?”李傑沒好氣道。
“上次的病人出事了,我們去看看去吧!胡老師正在做檢查呢!”李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反而走的比江海洋還要快。
到了病房,胡澈正在給病人做檢查,化療對於病人沒有起絲毫的作用,她的病情進一步加重了。
“病人目前已經喪失小部分大腦的功能,目前大小便失禁,語言喪失等,而且時好時壞!”江海洋小聲跟李傑說道。
“放療不起任何作用,那麼就不是腦部的腫瘤!會是什麼呢?”李傑你那自語道。
胡澈做了集中測試以後具體瞭解了腦部的受損情況但是也不知道他腦部到底是什麼病症。
“暫停治療,等會診結束吧!”
胡澈的會診只有三個人,李傑、江海洋跟他自己。胡澈的會診醫院所有醫生都知道,去了基本就是受胡澈稀落去了。
每次會診無論誰提出自己的看法,胡澈總會將其反駁掉,然後到最後總結意見的總是胡澈。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胡澈的會診,大家去了就是爲他這個紅花當綠葉去了。
“說說你們的意見吧!”胡澈說道。
“可能是腦內血腫,造成顱內高壓,壓迫大腦從而腦神經功能喪失……”江海洋將自己的意見說出。
“我們現在檢查手段有限,只有X光平片可以依賴,很難看出到底是什麼病症,我覺得腦內病毒感染的情況機率比較大!”李傑說道。
“的確,你麼就根據自己的猜測去尋找證據吧!”
李傑聽了胡澈的話差點沒從凳子上栽下去,這是什麼總結啊!他還以爲這個胡澈能整出點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診斷出來呢!
“不用了,我調查過,病人之前得過病毒性感冒,很有可能是病毒性腦炎!我覺得是病毒通過嗅神經和三叉神經侵入腦組織,損害額葉基底部和顳葉,延髓、腦橋等部分。患者今日病情加重也許未來會發展到產生幻覺。”
“很有道理,口服可的鬆降低腦內壓力、脊髓內注射抗生素無環鳥苷消滅病毒!”胡澈說道。
“可是我們這不過是推測,並沒有證據!並且如果是顱內高壓的話這樣會害死她!”江海洋反對道。
“沒有辦法了,現在如果什麼都不做她死定了,如果做了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另外,無環鳥苷對於腦脊液是可溶的,不會產生顱內高壓!”李傑說道。
抗生素的效果很好,注射如脊髓以後病人症狀明顯的好轉,已經恢復了語言,神智也清醒了起來。
病情的好轉讓人歡心鼓舞,最高興的當然還是病人,當他們知道不是腦腫瘤的時候,他們高興的都哭了出來,當看到僅僅是吃點藥,打針就可以治療是,他們更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然而這個世界很多對立的事情就一線之隔。幸運與不行,希望與失望!
當大家以爲病人轉危爲安的時候,江海洋卻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慌張的向胡醫生報告道;“胡醫生,病人情況惡化,頸部僵硬、全身抽搐以及持續高熱,循環及呼吸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