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清醒的宮睿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丟人的陷阱,趕忙清了清喉嚨,故作淡定道:“怎麼了?”
“峰兒來爲剛纔的事情道歉……”
宮華話纔剛說完,宮睿就趕忙搖頭擺手:“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不用道歉了。”
宮華有些疑惑地看着宮睿:“你的臉色怎麼有些泛紅?是不是發熱了?”
“沒,哪兒有的事,我挺好的,一切正常。”
宮華走到牀邊,擡起手來就摸上了宮睿的額頭:“還好,雖然有些熱,但也算是正常。可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沒事,可能是剛睡醒,有點兒熱。”
剛睡醒和有點熱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
好像,似乎,貌似,可能,也許,大概……沒什麼聯繫。
不過好在宮華現在心裡也亂得很,倒沒注意到其他的不對勁,只是點了點頭:“那你們再躺一會兒,我去幫你們弄些吃的過來。”
“好,不過不着急,我還想睡一會兒。”宮睿一邊說着,一邊極其誇張地打了個呵欠,“嗷……好睏啊,我是要再睡會兒才行。”
“睡吧,那我先不打擾你們。”
“恩恩,如果我們醒來之後覺得餓,我們就會很自覺地下樓覓食。”這是本能,他可絕對忘不了。
在宮睿期盼的眼神下,原本猶猶豫豫、不情不願來道歉的人退場了。
其實這一「道歉」在宮睿眼裡絕對是多餘的。他不在乎峰兒這麼一句兩句的低頭,他甚至都不在意峰兒到底肯不肯低頭,這些都是虛的,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所以也就造成了原本峰兒帶着一身怨氣和不滿進來,以極其不願意配合的姿態道歉,而生怕自己兒子受到傷害或是侮辱的張茹竟然還氣憤地在後面跟着,好像如果峰兒在這受了丁點兒氣,她就要衝出來爲峰兒討個公道似的。
也不知道之前勸峰兒說「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是哪一位。
“你小心點你手腕,要是不小心把傷口又弄開,搞出來個大出血就慘了。我可不想一邊和你做着這種事兒,一邊血流成河。”宮睿小聲地抱怨着,但這話更像是關心。
不,這本來就是關心。
“遵命。”宮翊也特意避開了宮睿那只有傷口的手腕,“雖然不能進去,不過我還是可以讓你很開心。”
好吧,原本人類就是一個矛盾和組合體,每天都在自我矛盾、互相矛盾中飄着,他這都屬於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