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一生眉頭皺的緊緊的,剛想開口,就聽見露娜雙手捧着肚子,臉色慘白道:“許,我肚子好痛……”
“好痛……”
許一生聞言,臉色一變,趕緊站起身,推開安安,來到露娜身邊,攔腰抱起她就朝門外跑去。
“許一生,你這個王八蛋!”安安朝着許一生的背影就是一通大吼。
一旁的傾城把什麼都看在眼裡,看着許一生眼底的那抹擔憂,她的脣瓣緊緊咬住下嘴脣,眼睛裡無比的失望。
“傾傾,別爲這種男人傷心!”安安見傾城臉色難看,趕緊走過去抱住她安慰。
抱着安娜走到酒店門口的許一生聽見這聲傾傾,身體僵硬了片刻,他沒有回頭,很快就出了酒店,直到身影消失不見。
良傾城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許一生消失的那方,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滑落。
“哭什麼哭,這種男人佈置的你哭!”李安安憤恨的咬着牙說。
見好友哭的更慘了,她緊緊把她擁住,伸手拍着她的後背道:“別哭了,我怎麼覺得你這輩的眼淚都是爲這個男人流的,既然他都有女人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答應小白吧,小白人很不錯,挺適合你。”
良傾城仍然沒有什麼動作,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望着大門那個方向。
”喂,傾傾,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安安見她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嘆了口氣,坐在一旁無奈的看着傾城。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離開了飯店。
良傾城一路上都沒說半句話。
李安安不停的嘆氣,巴拉巴拉的說着:“傾傾啊,不是我說你,這樣的男人真的不適合你,我也是爲了你着想啊。”
“你就不要在呆板下去了,現在都是21世紀了,談戀愛什麼的從來都不只一次,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目光要放長遠看啊!這樣給你說吧,許一生都有孩子了,就算他可能對你還有點感情,但是他總不可能丟下自己的老婆來到你身
邊吧。”
“而且,如果你要是真的攙和進了他們兩口子之間的感情,你就是第三者啊!”
“你這麼漂亮,正當青春年華,這幾年追求你的人不缺乏事業成功型、外表俊美型,又或者是學生等等等。你完全可以重新考慮,而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這棵樹還是顆老樹。”
良傾城有些受不了安安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和,擡起頭冷着臉朝她道:“別說了!”
“呃……好吧。”安安吐了吐舌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見她臉上終於有些表情了,還挺開心的。
只要不是板凳臉就好。
良傾城一路回了酒店,走進房間時直接把門關上不讓安安進去。
安安怒着小臉拍了拍門,“喂?你啥意思?不讓我進去啊!”
“安安,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真的不會有事?我留下來陪着你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
安安走後,良傾城僵硬着腿走到沙發那邊,身體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膝蓋,腦袋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窗外的天色漸漸變得漆黑起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是漆黑。
良傾城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隔壁傳來開窗的聲音。
身體一警覺,下意識的擡起頭,細細聽了聽。
隔壁果然有動靜。
她有些急切的穿好拖鞋朝下了沙發,摸着黑把房間的照明燈打開,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今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許一生的房門沒有關,流了一條縫隙。
可能是他忘記了?
良傾城猶豫了很久很久,終於,鼓足勇氣,擡手推開房門,輕聲走了進去。
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裡面沒有女人的東西,所以,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可能不是夫妻對嗎?
可是,他上午的時候眼神那
麼着急。
良傾城走進客廳的時候,四處掃了掃,沒看見許一生的身影。
目光注視着客廳外面的陽臺。
清風吹過,嫌棄窗簾的一腳,露出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良傾城緊了緊手,快步走了過去。
可能是她的腳步很輕,他似乎沒有發現她。
她在他身後的位置站定腳步,泛着水汽的眼眸緊緊望着他的背影。
嘴角喃喃的喊了一聲:“哥哥。”
只見許一生的背影一僵,良傾城再也剋制不住了,瘦弱的身體朝他撲了過去,手臂緊緊挽住他結實的腰。
不停的叫着徐許一生:“哥哥,哥哥,哥哥……”
許一生身體完全僵硬了。
這次回來,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會再次看見她的結果,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垂眼看着腰間上白皙的小手,許一生眼底閃過無數道的思戀和一些複雜的光芒。
“哥哥,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不回來,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我很想你,你知道不知道。”身後,傳來良傾城哽咽的聲音,夾着一抹哭意。
許一生有些心疼,很想轉過身,卻發現身體被她抱的很緊。
“哥哥,你現在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爲什麼你的身邊有一個懷着身孕的外國女人,而且你們還有說有笑的,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是說過只喜歡我一個人的嗎。嗚嗚……”良傾城委屈的哭了起來。
只有在許一生身前,她纔會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女孩。
“傾傾……”許一生輕聲說着,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話。
“如果是因爲那個照片的事情,你大可不必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找也找不到,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不管你是怎樣的,我都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可是你這些年一點音訊都沒有,你到底藏在哪裡了,你真討厭,好討厭,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很擔心,很擔心。”
良傾城說完,腦袋用力埋在許一生寬闊的後背上,大聲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