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沉默,蘇振明明已經死了啊。
陸秋深首先打破僵局:“我師父死後,手機留在了star律師事務所,走,去看看,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人是鬼,工作都要進行。”
“我跟你去。”孫夢菲心說:這事太蹊蹺了,一定要查個究竟。
“我當然也要去啦!”趙藍說。
“就咱們幾個吧。”
“不是?咱們又不是抓嫌犯?就是去一個地方瞭解一下情況,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嗎?”趙佩問。
“可是這個人身份特殊啊!”
“行了!”陸秋深說:“知道你們擔心我,我能處理好這件事,趙佩,咱倆去就行。”
……
兩小時後。
“喂?哪位?”孫夢菲接過電話:“是的,我是……啊!……哦哦哦……好好……我這就過去。”
“怎麼了?”趙藍問。
“出大事,深哥中彈了!快跟我去醫院!”
……
醫院。
“佩哥,這什麼情況啊,陸偵探怎麼樣?”
“沒擊中要害。正在手術。”
趙藍問:“真的是蘇振嗎?”
“不是。剛纔我和陸秋深去了事務所找李矜儀,沒有找到,回來的路上被人劫了!”
“搶錢的?”
“不,他們什麼都沒搶。”趙佩說:“只是開槍打我們。”
“這叫把你們劫了?這分明就是要你們的命啊!”
“這些人,手裡拿着一樣東西。”趙佩說:“就是陸秋深送給蘇霜淺的那個戒指,上面有個老鼠的那個戒指,他們拿走了一個,掉在地上一個,要不是陸秋深替我擋了一槍,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孫夢菲說:“我必須回警局接着查,老趙,這兒交給你了。”
“好。我也回去。”趙佩說。
“別急”陸秋深說:“你們以爲這件事這麼簡單啊!”
“你說怎麼辦?”孫夢菲說:“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好不容易有點線索還中斷了。”
“哪位是家屬?”醫生走出手術室。
“我們都是。”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哦哦……我……我知道了。”孫夢菲覺得醫院角落有人在監視他。
趙佩也有這種感覺,兩人對看兩眼。
……
“不行,快叫我下去。”陸秋深說。
“你受傷了不能胡來!”趙佩說。
“我了個去。快讓我下去,快點吧!老弟求你了行吧。”
……
警局。
“這案子,越查越沒有頭緒。”孫夢菲說。
“報告!”
“進。”
“104國道有案子。”
“立即出發……哎?104國道不屬於省城吧?104省道在省城穿過歸咱們管,國道管我們屁事?”
“是J市警方通知的我們,骰子……又出現了。”
“什麼?!幾點?”
“這次有點奇怪……是7。”
“7!你家骰子有7啊,我沒上幼兒園就知道正方體六個面!”趙藍說。
“就是7個點。”小警察堅持說。
“那就更應該去看看到底什麼鬼。……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趙藍說:“喂,你好。”
“趙藍,我是趙佩,陸秋深不見了!肯定是趁我沒看見跑了!”
……
江庭君、劉楠、孫樂終於辦完手續回到了省城。
“這個7是麻將的七餅嗎?”江庭君問。
“麻將的七餅是上面三個點,下面四個點。而這個卻是上面2個點,下面5個點。”趙藍說:“死者叫吳躍,是一位化學老師。”
“7?”趙佩說:“爲什麼會是7呢?”
……
“凌洛,你以爲你還能逃的掉嗎?”陸秋深問。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能拿到師父手機卡的,只有我們三個人,李矜儀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我這些天根本連star律師事務所都沒去,所以說,只能是你。”
“你怎麼知道你沒去?”凌洛問。
“你什麼意思?”陸秋深的身後出現一個人,用一塊抹布捂住了他的嘴。葉華予露出猙獰的笑容,說:“A,你該回去了。”
……
警局。
“難道大家沒發現嗎?”孫樂說:“爲什麼陸秋深一回來,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陸秋深回來,蘇霜淺就失蹤了,我覺得這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現在陸秋深也不見了。”孫夢菲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異生罪愛,難道說……不好。”江庭君說:“陸秋深也是異生罪愛的人,他是爲了掩護蘇霜淺而來。”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異生罪愛的活動範圍,不如……”
趙佩說:“陸秋深是開着我的車走的,應該可以定位。我們要想辦法找到他們。”
……
“陸秋深,陸偵探,你我好久不見了,五年了,我天天都在想,什麼時候能見到大偵探您一面。”蘇文龍說。
“你是……A嗎?”
“你從很久之前就不再相信蘇霜淺了,你調查了一切,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這是我的內心在和我對話。”陸秋深說:“你只不過是G塑造的一個空殼!”
“是嗎?江緣君何嘗不也是你父親塑造?你們陸家欠我們蘇家,就由你來償還吧。”蘇文龍說:“多年前,文龍會也是異生罪愛旗下的組織,可惜,G並不看好我們這種黑道。”
“骰子。”陸秋深說:“吳默的有七位手下,分別有七個點的紋身,你死之後,他們便隱姓埋名,你要殺他們,是因爲吳默用身體賄賂了他們,才保住你蘇文龍的江山。可你根本就不愛吳默。”
“陸偵探查的夠深的,你爲什麼不把實情告訴警察呢?”
“沒人會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你我這種荒謬的存在,我說江緣君是蘇霜淺的另一面,他們還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陸秋深說:“現在我能信得過的,也就是蘇霜淺了。”
“我想殺死你,擁有這個身體,可是這太難了。”蘇文龍說:“今天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老規矩。”
兩個不同的意念此刻正在陸秋深的腦子裡“決鬥”。
陸秋深不是蘇文龍的對手,被打的頭破血流。
“陸偵探,跟你的人生說再見吧。”蘇文龍舉起拳頭……
……
“A,你終於醒了。”
我看着蘇文龍,說:“好了,現在就差一個L了,我們的人馬上就全了。”
韓宵月看着A,感覺有點異樣。“你是A還是陸秋深?”
“我是蘇文龍。”A走向我:“你好啊,罪。”
“那我問你個問題。”艾說:“我暴露的那天,出了車禍,逃到一個小巷裡,當時你說了什麼?”
“我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你根本不是A!你是陸秋深。”韓宵月拿起手槍對着他。
“你瘋了?”葉華予說:“陸秋深根本不是文龍哥的對手,別忘了,A纔是主體人格,陸秋深和蘇霜淺一樣,他們意志不堅定,所以纔會被入侵。”
“他不會忘的。”艾說:“他愛我。”
“我要帶你走。我們永遠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給他們賣命了。”A說:“你想起來了嗎?”
“你說什麼!”奕說。我和艾轉頭看過去。
A低下頭說:“他們已經把這裡封鎖了,你不要負隅頑抗,別學王牧關,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真的是你?”
“我,只要你活着。”A說:“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韓宵月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抱住了A:“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
“呵呵。”一個嗓音很粗的女人走了進來:“看了異生罪愛的人還真是性情中人。”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吳默,我江緣君的表姐。
“你愛的是蘇文龍的身體,我愛的是他的內心。”韓宵月說:“我們不都是愛情的傀儡嗎?L?”
A笑道:“看來大家都來全了。”
我看着蘇文龍,這個人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殺手。
“只是晟來不了了。”韓宵月說。
“隨他去吧。”A說完之後,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把兩把***扔給了他。他拿起槍一通亂掃。L等人都趕緊趴下。
奕和艾的一些手下被他殺死。
“你也瘋了嗎!”葉華予說:“不會真的是陸秋深吧?”葉華予掏出槍,不料被我打中了胳膊。
“都不許動!”一個聲音傳來。
我拿出一個遙控器,和陸秋深站在一起,陸秋深拿槍對着韓宵月。“G,你該出來跟我談一談條件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還真是能演啊。”G說:“幹嘛非要來異生罪愛的總部蹚這渾水呢?向警察表明你們的真實身份不就完了。”
“我們能演?”陸秋深說:“哼!你才最能演吧。”陸秋深回想起剛纔和蘇文龍爭鬥的場景。
“陸偵探,跟你的人生說再見吧。”蘇文龍舉起拳頭,陸秋深向旁邊一躲,掏出一把刀……蘇文龍捂着肚子說:“爲什麼?”
“你真的以爲你是這個身體的主體嗎?他畢竟屬於我。”
“呵呵,就算我死了,你也組織不了他的復仇,你們都會死的。”
……
早在劫獄不久後,我和江緣君的人格融合爲一體,我也殺了自己的另一面,但我假裝自己是江緣君博取他們的信任,目的就是打入異生罪愛內部。這一切早就是陸秋深、江庭君和我商量好的。因爲我們早就猜出,警局的內部還有一位真正的內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