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已經開始吃早飯準備下墓了。
“小丫頭,下墓時要跟緊我身後,聽見了嗎?”,鄒佬敲了敲煙槍後把他寶貝煙槍收了起來。
“我知道。”,沈菲點了點頭。
一行人乘着木筏就緩緩來到了湖泊中心,一個當過盜墓賊的男人從包裡拿出一堆洛陽鏟開始談墓口。
隨着一鏟子一鏟子的打下去後,五六節下去後好像敲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拔出來。”,那個盜墓賊開口道,兩個外國人就上前幫忙一起把鏟子。
“我去,這土帶血,下面的肯定是個兇墓啊!”,不知是誰突然開口道。
“的確,但是這的確是墓口。”,鄒佬肯定的說道。
“下鏟子吧。”,白虞盯着那帶着鮮血的泥土開口道。
挖了好一會兒後已經兩米多深了,下面的外國人挖的滿頭大汗。
“下面冒血了,好多鮮血!”,一個外國人突然開口大喊道。
“怕什麼,繼續挖!”,白虞目不轉睛的看着。
“這下面恐怕有血屍,這有血屍的墓實屬太過兇險了。”,一個道長緊張的說道。
“天蓬天蓬,九玄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靈,太上皓兇,長顱巨獸,手把帝鍾,素梟三神,嚴駕夔龍,威劍神王,斬邪滅蹤,急急如律令!”,鄒佬突然唸了個咒語後抖了抖煙槍,把煙槍裡面的灰抖了進去,一下子土坑裡面的鮮血就退了下去。
“哎?”,沈菲驚訝的看着鄒佬。
“我這天天抽的煙槍可不是普通的煙槍,裡面可都是刻着符咒的,抽的菸草也都是避邪的。”
“臥槽,好厲害的感覺,像是開掛了。”,沈菲驚訝的張着嘴說道。
“哼哼哼,你師傅我厲害開掛的地方多着呢。”
“嘁,誇你你一下你就得意成這個樣子了?”,沈菲不由白了一眼鄒佬。
“挖到墓穴大門了!”,一個外國人突然開口喊道。
“快打開!”
“等一下!”,鄒佬突然跳了下去。
“你們先上去!”,鄒佬開口道,隨後幾個外國人就爬了上去。
“怎麼了?”,沈菲探頭問道。
“拿個實驗室的玻璃管給我。”
“我沒有。”
“白虞帶的。”
“給。”,白虞從包裡掏出一個管子給鄒佬。
“給。”
鄒佬站在墓穴門口用刀小心的滑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流出一個深紅色的液體,鄒佬便用玻璃管接住拿個液體,過了一會兒液體流完了鄒佬才讓人下來挖門。
墓門打開後是一間空曠的室廳,前面一扇沉重的大門,一羣人走到了室內後剛有人往前走沈菲突然喊住。
“等一下!”
“怎麼了?”
“有機關!”,這裡沈菲之前夢中來過,因爲人們的大意導致人都四處分散。
“大家都別動!”,白虞吩咐道。
“跟我走,別出差錯了。”,沈菲蹲下身子看着地面的石板,然後起身跳了起來。
“大家都和小菲的步伐一塊兒走,千萬別出差錯!”,白虞吩咐道。
“好的。”
來到了大門前沈菲看着這個碩大的大門,那夜夢中沈菲是怎麼進去的?
看着兩邊的大石獅子,然後又看了大門中間的一顆空着的玻璃珠子,那天她的無意差點害的她被亂箭射死。
“在想什麼?”,鄒佬上前問道。
“我那天做夢來過這兒,這個大門也是有機關的,我做夢時差點被亂箭射死,所以不能亂動這大門。”
“大家都往兩邊站着。”,鄒佬吩咐道,然後走到一個獅子旁轉動了珠子,又走到另一個獅子那轉動珠子,大門打開是密密麻麻的利箭,沈菲連忙拉着鄒佬閃到一邊。
“呼,老骨頭,反應不過來了,謝了哈,我這徒弟收的還是挺值的嘛。”,鄒佬站穩腳跟後鬆了口氣。
“這裡面這個墓室怎麼如同天然形成的溶洞?”
“看着樣子,一大部分都是天然的,也有部分是人工的,真是做的絕妙啊,少用了不少人力還有這麼大的空間。”,白虞看着不免讚歎起古人的智慧。
“古人智慧可是不容小覷的。”,鄒佬又開始點起他的老煙槍開始抽起來。
“那邊好像有股溫泉?”,一個人好奇的往那邊走過去。
“……”,沈菲看向那股溫泉打了一個寒噤,當所有人往那邊靠過去時沈菲則是往後退着。
“徒弟你是不是看出什麼蹊蹺?”,鄒佬一眼看出沈菲的奇怪舉動連忙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好像做過一個夢,夢裡面我靠近那股泉時一瞬間涌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蛇,而且那股泉水池子裡全是白骨。”,沈菲緊皺眉頭有些弄不清夢與現實了。
“咔嚓--”,沈菲無意間踩斷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突然憶起那人和自己說的話,萬物生生相剋,生生相惜。
“你有高溫加熱器嗎?”,沈菲用英文和一個外國人說道。
“有的,等一下。”,那名外國小帥哥連忙點了點頭後從後背的包裡取出一個如同打火機大小的金屬器具就遞給了沈菲。
沈菲按着開關烘烤着那株植物,隨後又找了幾株一樣的植物加熱烤乾。
“不好,有詐,快跑!”,遠處傳來一個人的尖叫聲,隨後衆人往回邁開步伐的逃跑。
“大家快往這來!”,沈菲連忙招呼衆人往她那去。
“小菲你這邊怎麼說?”,白虞連忙跑到沈菲身邊問道。
“你們都到我後面這個圈裡面,我有辦法!”,沈菲連忙吩咐道衆人,隨後她便往一個牆壁跑過去。
“那邊有屍蟞,你不會是要打破這面牆吧?”,苗家的姑娘嚇的連忙尖叫道。
“就是要打破這面牆讓屍蟞出來。”,沈菲嘴角一揚,拾起一旁的石頭就往牆上掄,這牆體既然是爲了隱藏屍蟞那想必不會很嚴實,果不其然一石頭下去密密麻麻的屍蟞就從裡面掉了出來。
“瘋了,這丫頭瘋了!”,一箇中年男人嚇的抱着頭一臉絕望。
“那可未必,沒聽過傻人有傻福嗎?似瘋我看她未必瘋了!”,苗家丫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打火機!”,屍蟞掉下來的瞬間沈菲就卯足了勁往圈內跑,一兩隻屍蟞掉到沈菲的衣服後面直接鑽進了肉裡面。
“啊--”,忍着被撕咬的痛苦,沈菲把打火機往圈上一扔。瞬間圈圈着火,冒着的煙把屍蟞和小黑蛇阻在外面,兩邊黑壓壓的小傢伙們看了看對方几眼後便開始廝殺起來,畢竟自古以來都是一山不容二虎的。
“讓他們自己廝殺,果然好方法。”
“快拿刀來!”,鄒佬和白虞蹲下身子連忙扶起沈菲後把她按趴在地面上用力撕扯開後背的衣服,兩隻屍蟞正在皮肉下面啃食着。
“你幫我按着她。” ,鄒佬接過刀後在圈圈的火上烤了烤後對白虞說道。
“莫婁,你把她的另一邊按着。”,白虞一隻手按住沈菲的上半身後沒想過沈菲的力氣那麼大,連忙把莫婁叫過來幫忙。
“你們按好了,我要開始取蟲了。”,鄒佬毫不留情的一刀狠狠的在沈菲的背上劃了一個大口子,瞬間鮮血直涌,一隻手指直接扎進去把蟲子夾了出來扔在地上用刀柄把蟲子捏死。
“還有一個,按好她!”,鄒佬肘緊眉頭說道。
“放心,小菲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有恩的,我會按好她。”,白虞額頭滿是大汗的說道。
“好的。”,鄒佬看着另一隻屍蟞啃食着沈菲的肉的方向一把又是一刀下去,鮮血四濺,屍蟞被夾了出來扔在地上捏死,腥臭的綠色粘液涌了出來。
“好徒弟,再忍一下痛。”,鄒佬拿起煙槍狠狠的吸了一口後吐了一大口濃煙在沈菲的背後,隨後白花花的濃煙開始泛紅。
“啊--”,沈菲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墓室。
“爲什麼剛剛不直接把屍蟞按死了再取?”
“屍蟞本身就有屍毒,要像你說的那樣八成立馬變殭屍,而且如果你按他,他就不是吃你皮下的肉就會往你體內鑽吃你的內臟。”,苗家姑娘很自豪的解釋道。
“徒弟,站的起來嗎?”,白虞幫沈菲包紮好了以後鄒佬詢問道。
“可以……”,沈菲疼的滿頭大汗的說道,背後剛包紮好的紗布在沈菲的動作下又有絲絲血跡冒了出來。
火圈外面一點點的開始縮小,火圈外面的屍蟞和小黑蛇自相殘殺後剩下的也爲數不多。
“你們幾個,出去把剩餘的處理了。”,白虞點了兩個外國人讓他們出去。
外國小哥出去後就用揹包裡面的鏟子把剩餘爲數不多的蛇和屍蟞給剷除乾淨了。
“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過會兒出發。”,白虞見沈菲重傷這樣不放心道。
“沒事的,我可以的。”,沈菲緊皺的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你真的堅持的住嗎?”
“沒問題,只是很痛而已,我又不是什麼嬌弱的女孩子。”,沈菲扛着身後劇烈的疼痛開口。
“你……出去以後我們交個朋友吧。”,白虞認真道。
“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嘛。”,沈菲微微一笑,忽略嘴脣的蒼白和臉上的灰塵血漬,給人一種倔犟的美。
“……照顧好自己。”,從來不會主動說話的莫婁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
“嘖嘖嘖,冰山也難得能關心的問我一句話。”,沈菲被鄒佬扶着走出了圈。
“好了,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吧,你們幾個去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入口。”, 衆人在四周的牆壁地上尋找着機關可以開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