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琳畢竟是女人,即使她服了兩粒伐毛洗髓丹,身體構造發生了一些改變,或者內功修爲有一定幅度的提升,也終究不是華安的對手。
那套出招詭異拳法腿法編造精妙絕倫的劈山拳,再加上青玄內勁的輔助,華安簡直是如虎添翼,強悍如西門琳這種級別的高手敗下來就是情理之中。
華安那一腳要踢中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收回了青玄內勁,可惜還是遲了一小步,還是有不輕的力度擊打在西門琳的腹部。
華安一臉愧疚沒,問道:“琳琳,對不起!你怎麼樣了?”
這時候陸見平已經跑了過來,一臉責備的說道:“切磋就切磋,你怎麼能出手這麼重呢?畢竟她是女孩子啊。”
見華安還愣在那裡,陸見平一陣頭痛,說道:“還不快跟我把她送到醫務室!”
“好!”華安說着準備上去扶起西門琳。
“滾開!”西門琳罵出聲,突然使出一招烏龍繞柱就站了起來。
西門琳就是這樣倔強的性格,即使在大庭廣衆下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她也不需要別人來可憐,不需要別人來攙扶,所以,她忍着全身劇烈的疼痛,以一個瀟灑帥氣的動作站了起來。
她嘴脣緊咬,無視周圍異樣的眼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華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色潮紅,雙拳緊握。
華安被她看得一陣發毛,心裡又是愧疚自責,硬着頭皮慢慢走到西門琳面前,關心道:“琳琳,你感覺怎麼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華安說道。
“啪!”
西門琳擡起手煽了華安一巴掌,華安的臉上頓時印出五道紅紅的手指印。
西門琳的眼眶裡,兩顆淚珠在打轉,彷彿隨時會掉下來一般。她睜大了眼睛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轉身就走,步伐有些蹣跚。
走出十幾米,在別人看不到的位置,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滾滾而落。
華安看着西門琳的背影,心裡的自責久久不能平息。
陸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放心吧,過幾天就好了,你自己應該反省反省。”
華安點點頭,拿起外套就徑直先行離開,回了宿舍。
……
最近一段時間,華安確實成了龍山大學的風雲人物。
先是在醫院救治了一名心臟被子彈擊中的警察,在全國醫學界紅火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是不爲外人而知的爲外語系的系花鄭然做了一次擋箭牌,贏得良好的口碑和引來無數羨慕嫉妒很。
最後又因爲在體育課上被校花西門琳堵在操場上,兩人大打出手,甚至還把人家踢飛出去。學校裡頓時掀起軒然大波,整個大學城都流傳這華安腳踏兩條船的傳聞,很多不知道內幕的女生都把華安當做花心大蘿蔔。
當然,很多男生都把華安當做了我輩楷模,經常有人到308宿舍串門認路,圖個熟悉。
華安倒也爽快,有時間就跟大家喝酒打牌。白天正常上課,晚上抽空到沒人的地方練習趙雲傳承的武技,特別是那門輕身術最是讓華安笑得合不攏嘴,睡覺的時候順便服過伐毛洗髓丹以後修煉青玄內勁。
空閒的時候華安還會溫習很多華佗傳承裡面的各種藥方和治療心得,受益匪淺。
當某天晚上打開傳承晶核的時候,發現裡面的空間已經有一張小桌子這麼大小,華安無比憧憬着以後某天裡面大到能藏下幾個人,那樣的話,以後想幹點什麼事就方便了。
當然,這只是閒時的胡思亂想。
他給西門琳發過一次短信道歉,結果都如石沉大海一般。華安也就不再打擾她,他覺得她應該會理解和原諒自己的。
很快的,又到了星期六。
早早的,華安又背上雙肩包,坐上公交車來到君戈別苑,八點二十準時按響了錢家別墅的電子門鈴。
傭人來開門後,華安走到門口換過鞋子。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了一個氣質出衆的中年婦女坐在沙發上。
“錢太太,你好。”華安笑着打招呼道。
“你好,華老師。”謝茹微笑道。“這邊請坐。”
華安坐下,傭人上過茶後,謝茹微笑道:“華老師,是這樣的,錢寶呢,馬上就要升高中了,我跟他爸爸商量以後想了想,我們決定把他送到美國留學。”
“留學?”華安稍一愣,一想到那整天滿腦子黑社會的小子倒了那邊會不會先收攏一幫跟班就忍不住莞爾,笑道:“那是好事。”
“呵呵,這段時間真是麻煩華老師了。”即使是對華安這樣的普通人,謝茹顯得很客氣,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信封,說道。“這是華老師的報酬。”
華安結果信封,放進雙肩包裡,笑着說道:“對了,錢寶呢?什麼時候去美國啊?”
“錢寶跟她姐姐去購物去了。”謝茹微笑道。“可能就在這天吧。”
“哦,祝他一路順風。”華安笑着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錢太太,再見。”
謝茹客客氣氣的把華安送出了大門。
看來這是最後一次進錢家了,可惜的是沒能見到女神錢墨!也沒能見到錢寶那整天牛逼哄哄的小子。華安無奈的笑了一下,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君戈別苑的大門。
正在這時,一輛大貨車突然從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飛快的開過,華安額頭直冒冷汗,方法又看到了那輛貨車向自己撞來。
他擦了一把汗,看了看日期,那叫野豹的殺手應該從銀三角回來了吧?這時候時間還早,華安給鬱青蘭的父親鬱平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對方接通:“華先生,有什麼需要嗎?”鬱平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鬱先生,我需要一套齊全,方便攜帶的夜行設備。”華安說道。“還有一張能進環球大廈的證件。”
“這些都不是問題,你有什麼進展嗎?”鬱平問道。這段時間他自己很少出門,就連鬱青蘭的身邊都要隨時暗中派人保護,他花費了太多精力在防範對手再次造次,要不是良心上過不去,他都要準備請殺手做掉對方了。
“估計快了吧。”華安說道,然後說了個賓館的地址,過了幾個小時,就有人把設備送了過來。
一個新型方便攜帶力量很強的借力跳躍板,一個望遠鏡,一條纖細的攀登繩,一支小型手電,還有好幾種各式各樣的萬能鑰匙刀片匕首等等一應俱全。華安試着往雙肩包裡一放,不大不小,剛好能放得下去拉上拉鍊。
接下來的時間,華安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看了設備說明書,研究了一下僞裝身份跟環球大廈附近的路線。
他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防止後患!在這些性命攸關的細節上,華安一直很小心。接着他又睡了一覺,直到晚上八點過才醒過來。
環球大廈的進出人員管理確實要比附近寫字樓的要嚴格很多,一個是鬱天集團雖然不是龍山一頂尖的商業集團,但是也在環球大廈購置了幾間辦公室作爲大客戶的接待處。
另一個是這次華安的身份是鬱平的鬱天集團的一名高層管理的司機,所以,華安很容易就進了環球大廈的二十一層樓,鬱天集團辦事處。
鬱天集團環球大廈的辦事處員工也有二十幾個人,大家都各自在加班忙活,華安拿着證件跟前臺打了聲招呼,走進裡面找到這塊的負責人以後,得到了熱情的招待。
華安說要休息一會兒,這塊的負責人就把他領到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切了一壺好茶,這才退了出去。
關上辦公室的大門,華安笑了笑,看來鬱平還是很希望自己能辦成這事的嘛,這是借刀殺人啊!
華安關上辦公室的燈,開始架起設備。
……
作爲一名享有不少聲譽耳的職業殺手,從前的野豹是驕傲的,自豪的。可是自從上次的失手以後,他就很快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太過驕傲,太多自大,這是個嚴重致命的問題。
於是,野豹重新拾起了剛入行那時候的心態,小心敬慎,如果有三條逃離路線就不會只關心兩條,即使獵物已經斷氣了也要再補上兩槍!
野豹放下身段,跑到銀三角購置了一套威力不凡的武器裝備。當時雷建民給他打電話說有個殺手同行來找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麼真是同行來搶飯碗,要麼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他並沒有說破,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回來以後就天天守着雷健民或者雷他的太太,說是要進行貼身保護。以至於雷健民開始懷疑着傢伙是不是要破壞規矩,對自己或者自己的愛人下手。
一個殺手,沒完成自己的任務,整天更在僱主背後,會有什麼企圖?
殺手是一個特殊的職業,他們遵循着殺手界的規矩,卻又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僱主對他們的態度不能過於親熱,又不能過於冷淡,這可怎麼辦纔好?
雷健民坐在辦公椅上翻閱上個月的一筆賬單,時不時的看一眼安安靜靜坐在房間角落的野豹,一陣頭疼。
“野豹……”
雷健民終於忍不住,出聲喊道。
話音剛落,野豹突然跳了起來幾步竄向牆壁開關,“啪”的一聲,辦公室裡頓時一片漆黑,除了飲水機上的綠色顯示燈,房間裡再沒有其他亮光。
雷健民被野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蹲在桌子下,顫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蹲下別動。”野豹低聲道。“對面的環球大廈上面有殺手!”
他拔除腰間剛從銀三角殺手工會購置到手魚鷹,這把口徑4.5毫米,12顆子彈容量的彈夾,然後,他慢慢摸到窗戶邊,看着不遠處大廈一間辦公室拿微弱的手電光,那種手電一般只有殺手或者神偷才用,自己的手裡就有這麼一把。
“先看看情況。”野豹說道。“你們馬上回住宅。”
雷健民詭異的看了一眼野豹,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對方多半是衝着我來的。”野豹眼裡精光閃閃,說道:“我幹掉他以後,馬上去鬱平的住宅。別忘了匯錢到我指定的賬號,雷先生。”
然後,他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手電,對着華安所在的位置有規律的比劃了幾下。
這是殺手界挑釁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