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常兼泊瞭解多少?”
“不需要。我相信他也不願意用各種資料和口口相傳來了解我。”
這點自信文昊還是有的,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都不敢說百分百準確,更不要說資料和耳聽了,真正尊重對手要將對手能力無限放大,儘可能的高估對手,不要怕被稱之爲謹慎微,因爲每一個從各種生死戰場上殘留下來的強者,都是從這種廣義上的‘謹慎微’中走過來的。
“這個問題,我問過常兼泊,想知道他說什麼了嗎?”蜘蛛將莫言遞過來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說道。
文昊笑而不語,蜘蛛哈哈大笑:“這我就放心了。”
答案還用說嗎?同等級的對手纔會互有資格隔空自稱瞭解對方。
朝陽東昇,上滬公安局接到報案,某信託公司的總經理於凌晨…二十五分在墜樓身亡,初步調查應系他殺。
走出華泰返回學校的文昊接到了電話:“三千萬先生。”來自蜘蛛與駱駝的報復開始了,有了文昊坐鎮上滬,兩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反過頭來死不了活不了的利刃將會掃過所有與常兼泊有關的人。
嘴角帶着微微笑容掛斷電話,站在街道旁看着來往的車水馬龍,文昊緩緩吐出一口氣,誰曾想到前世的普通奮鬥男,今生會與來自京城的TZ黨一較高下,如此落差直至今日文昊還是無法完全適應,談到錢百萬千萬上億,談到人動不動就是鮮血橫流。
煩惱與快樂,伴隨着每一個階段的人,拾荒者的煩惱是我下一頓可以吃什麼,快樂是我不需要擔心下崗的問題;億萬富翁的煩惱是我什麼時候纔可以不受到更高層次的壓迫,快樂是今天將會有一個嫩模來到自己的房間……
“來吧,這樣的人生才更爽快。”在周遭行人看怪胎般的看着張開雙臂的文昊時,他們哪裡知道此刻這個精神病般的男子,是那種在影視劇中玩笑般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角色。
京城,古樸的四合院中,攙扶着一個胖老者的常兼泊兜內電話震動顫抖。
“姥爺,一會陪您打太極拳。”
走到一旁,知道這個電話的寥寥無幾,明知道這個時候是一天中陪伴老爺子重要時刻還打電話過來的,肯定是異常重要的事情。
“喂。”聲音很輕,似乎怕打擾到遠處那個整日需要醫生陪伴的老者,那個幾年前還活躍在國際舞臺上的華夏國字號長不是他的親姥爺,在他姥爺隕落後作爲老站友的他承擔起了養育母親的責任,當年豆蔻年華的母親投入了無情無義文運昂的懷抱最終被拋棄,老爺子深以爲責,總是責怪是自己太忙了沒有教育好老站友的遺孤,帶着愧疚在常兼泊出生後老爺子待他比孫子外孫子還要好,一直留在身邊,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了常兼泊纔開始了自己的人生舞臺,可在老爺子面前,他還是那個從到大陪伴在他身邊的玩物。
對,玩物,在常兼泊心中始終認爲自己魚,吃的再好也沒有自己的自由空間。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將信託公司總經理墜樓身亡的事件道出,常兼泊似乎早就有這個準備,淡淡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下意識的摸向兜中想要點燃,身上的運動服內哪裡會有煙和火,驚醒的常兼泊晃了晃頭,那個文昊還真夠瘋狂的,毫不介意與自己開戰,還真是個愣頭青,既然如此,就給你找個同樣的愣頭青碰一碰……
“兼泊……”
“誒,姥爺,來了。”聽着老爺子的呼喊,常兼泊陰晴不定的神色頓時來了一個變臉,笑容燦爛陽光,氣質溫雅,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這個長相併不出衆的男人並不需要外表來顯示自己。
陪着老爺子打了一會太極拳,一起吃完早飯,老爺子開始一天上午正常的檢查,常兼泊出得這個在京城中防禦力量絲毫不弱於中南海的四合院聚集地。
隨便找個地方停下車子,閉目養神在駕駛員的位置坐了一整天,太陽從東到西,常兼泊一動未動,直到夕陽西下才連續撥出幾個電話號碼,安排着苦想了一天自認爲完美無缺的計劃佈置實施。
…………
上外,女生宿舍樓3o2寢室。
齊曦塵坐在電腦前上網,劉然靠在椅子上耳朵裡塞着耳機聽着絕對震撼級的搖滾音樂,張媚在櫃子上掛着的碩大鏡子前化妝,在上外漸漸成爲舞會女皇的張媚幾乎每天晚上都有着無數的應酬,或是校內或是校外,自身的家世讓她不會因爲拋頭露面而遭遇太大的麻煩。
經過了華泰事件後,寢室內的氣氛生了質的轉變,劉然這個富家姐浮出水面後,3o2的美女寢室附加了另一個稱呼,絕對讓一個草根男人少奮鬥幾十年的地方。
“塵塵,你們家大少最近很忙嗎?”張媚的聰明在於一直沒有當面表露出如李芳芳那般的明顯情緒,不管是之前的不屑嫉妒還是之後的懼怕羨慕,她都表現得很好,尤其是在李芳芳不在的狀態下,一些近距離閨蜜之間的話題拉近了彼此的關係,齊曦塵和劉然也樂得如此,一個寢室中要一起住四年,哪怕是虛與委蛇也比冷漠要好得多。
用msn跟外國的網友聊天以鍛鍊英文水平的齊曦塵轉過身笑着說道:“不知道誒,總是來去匆匆的,我也忙沒多少時間陪他。”
“要我說塵塵你可要把大少綁住了,別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你是不知道現在上滬的大姐們都嚷着要湊到大少的身邊呢?不信你問劉然,大少這樣的男人在這個圈子裡吸不吸引人?”張媚畫着眼睫毛,聲音中沒有乍驚乍喜的浮誇,倒像是閨蜜好友閒暇時的普通對話,氣氛營造得特別好。
齊曦塵轉向劉然不禁撲哧一樂,這個看似文靜的女孩卻有着特殊的癖好,眼睛望着這邊一定是聽着狂野的音樂,自己二人的對話她一定一句沒有聽進去。
張媚也察覺到,失笑的走到劉然身前將她的耳機拿下來,對着一臉茫然的劉然重複了之前的話語。
“是哦,乖張的男人總是吸引人的。不過我們塵塵是什麼人,會不把大少偷偷握在手裡?從實招來,那幾日夜不歸宿去哪了?”人一旦熟絡了,某些性格就會生改變,清淨的劉然也會開這種葷玩笑,引得張媚附和逼問齊曦塵,羞愧難當的齊曦塵伸出雙手到劉然的腋下搔癢,寢室內一片歡笑聲,聰明的張媚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湊了過來加入到姐妹之間的嬉鬧。
寢室門被從外面猛烈的推開,李芳芳臉上帶着無盡的焦急,進門就帶着哀求的口吻喊道:“塵塵,救救我。”
本來劉然和張媚正把齊曦塵按在練瑜伽的地毯上嬉鬧,聽聞李芳芳那近乎撕心裂肺的聲音後三人趕緊停止動作,李芳芳的人不壞,愛慕虛榮一些不是錯,都是一個屋檐下住着,要是真有什麼麻煩大家伸把手是很正常的事情。
“塵塵,快點打電話給你家大少,王燦,王燦他……”李芳芳顯然是真急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齊曦塵拉過她關心的問道:“別急,慢慢說。”
那邊張媚倒了杯水遞給急促奔跑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李芳芳,大口咕咚咕咚的快喝光,平穩了一下呼吸,李芳芳眼淚從眼中滑落:“塵塵,前幾日大少身邊的人就把王燦找到了,要華泰的產業讓他去說,華泰的老闆很識相自己同意轉讓了,本以爲沒事了,可今天,今天那與大少對立的一男一女跟着大少的手下又將王燦帶走了,我怕,我怕,求求你了塵塵,給你家大少打電話救救他吧,嗚嗚嗚……”
說着說着泣不成聲,還好事情是說明白了,蜘蛛、駱駝怎麼與韋猛他們湊到一起齊曦塵很是不解,拿出電話撥通了文昊的電話,偏偏這個時候文昊的電話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處於佔線中。
“他們什麼時候抓走王燦的?”
“就剛剛,就在學校旁邊的飯店,他們好像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到齊曦塵沒打通文昊的電話,李芳芳頓時急了,在她心中此時只有齊曦塵的男友文少能夠救王燦。
“走,我們去看看。”齊曦塵的有條不紊也間接的影響了李芳芳,讓她不至於在學校中一路淚奔。
一邊走,齊曦塵一邊在電話本尋找李雷的電話先撥打過去,她有韋猛和白連等人的電話,這也是齊曦塵作爲女人最成功的地方,所有男人對這種女人都沒有免疫力的地方,如李芳芳所言不差自己這個電話打過去肯定能夠解決問題,可這其中是否有文昊的意思呢?
“嫂子。”李雷很快接過電話,此時的他正窩在賓館中,懷中摟着一個美女補覺,電話響本想咒罵,看到齊曦塵三字馬上精神了起來,按照正常邏輯如不是有事情她斷然不會打電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