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男人沒有再說話，抱着女孩的手卻不禁緊了緊，明顯此刻的情緒並不太對。
“文昊。”懷中女子點出了文昊的身份，邪氣男人眼中的情緒才消失，如今誰敢去觸這個黴頭。
“服務員，給我弄點水果來。”凡世總餐廳每一個就餐位置都有按鈴，會傳遞到每一個服務員所佩戴耳機中幾號客人呼叫，如這個邪氣男人這般大聲叫嚷的還真就沒有幾個。
有一個文昊，也就不在意多一個，氣質女子對自己男人的表現似乎早有預料，他如不是這樣的人，自己又怎麼會屈尊喜歡上一個南方普通小家族的男人，併爲了這個男人搖着爺爺的大旗在全國各地瀟灑遊玩，不惜與父母吵翻讓心疼自己的爺爺搖頭失望，這份狂雖沒有多少底氣，卻有着與生俱來的魅力，很吸引人的魅力。
時間不長就有服務員擺放一張小桌子在那邪氣男人和氣質女子身前，又有人擺放了幾樣水果做成的拼盤，邪氣男人露出淡淡邪笑，在懷中女子的服侍下，一口口的吃着牙籤扎來的水果，等待着接下來那份熱鬧的產生。
小李給文昊端來了一大碗的醬油，就見其隨手就倒入了旁邊的假山流水當中，將那清澈見地下鵝卵石的水瞬間攪渾，污濁一片。
“髒了就髒了，何必弄出一副乾淨的表面呢？”
不給對方留下口實，對方也不想給文昊留下口實，這氣氛很是詭異的存在着，在京城能夠做滿漢全席並且是在如此倉促之間的，除了御用之外也就只有寥寥幾家，凡世正是其中之一，說它能做其中幾道菜的大師傅還要馬上出去從別的地方請來，也就是滿漢全席的週期長，否則現請大師傅到來客人都會不滿意。
不說需要多少廚師，單就是涉及到的食材就足以讓人咋舌，一道道冷拼開始上桌，服務員早就將其他桌子並了過來，四乾果、四看果、四鮮果、四蜜餞先擺放上來，然後冷盤、熱菜、大菜、甜品依次上桌，54道南菜54道北菜不敢有一點點疏漏，做都做了被人在質量上面尋找漏洞就犯不上了，上面聽聞了餐廳經理的處理方式，只說了一句話：“別給對方任何機會。”
雙方的鬥，在常兼泊看來就是誰也別給對方發飆的機會，可在文昊這裡，則是一場將對方的懼意聚集到頂點的賽跑，最好的野物不是別人送來的，不是輕易用槍打死的，而是一步一步追着活活累死的，那種成就感非比尋常。
如果此刻有人推開中餐廳的大門，當可看到小橋流水微型景觀之旁古箏琵琶鳴奏，一道道精緻的菜餚羅列擺放，滿漢全席的大宴，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陸續準備好上菜，由此可知凡世中餐廳的水平如何。
半個小時，王中軍起身帶着人離開，能在這裡半個小時，該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路過文昊身邊時，苦笑的打了一聲招呼，誰願意介入這大少之間的鬥爭，可碰上了只能無奈的承受站隊後可能帶來的麻煩。
文昊只是笑了笑沒說話，看着這麼多年來只通過幾個電話並沒有如趙薇范冰冰那樣多次相聚的林心如，點了下頭打過招呼。
緊接着那最後一桌的兩個中年男子也買單離開，一直窩在邪氣男子懷中的黃姓氣質女子站起身，衝着兩位本來走到門口離開又轉到通往凡世的玻璃門前的男子打招呼：“白叔叔，劉叔叔。”
“嗯，沒事早點回家。”那個被其稱爲白叔叔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邪氣男子，露出一抹親近只對黃姓女子的笑容，以長輩的口吻少說了句話，推門進入了凡世。
邪氣男人看着這畫面，抻了抻懶腰，打了個哈欠：“啊…………無聊啊無聊”
“確實很無聊。”那邊的文昊看到擺放滿滿的大菜，對着早就等在一旁滿臉堆笑的經理招了招手：“把這些給我打包，送到火車站和xx街，分發給流浪漢無家可歸的人。”
經理一愣，隨即點頭：“知道了文少，您還有什麼吩咐？”
文昊笑了笑：“沒了，去你們的凡世玩一玩，給常大少捧捧場，我想他這個主人不會不歡迎吧？”
“那是當然，文少來捧場我們蓬蓽生輝。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簽單？”來自凡世的反擊來了，吃飯要給錢，這在哪裡都是鐵的道理。
文昊眯了眯眼睛笑道：“沒有錢。”
“文少肯定是不習慣帶錢包，沒關係的，您籤個名即可，一桌滿漢全席而已。”經理始終低着頭，看似應對自如，實則此刻他的身上額頭全都是緊張的汗水。
“好啊，讓你們常大少親自拿着筆來見我，我直接把接下來在凡世的消費都簽了，省得麻煩。”說着，文昊站起身，佝僂着身軀猛烈的咳嗽着，緩步走向那通往凡世正廳的玻璃門通道，經理還想說什麼卻發現文昊猛的一回頭，那雙眼眸中閃過的精光讓他後背冒出一絲涼意，似乎只要自己再多言一句，馬上就會在對方的狠厲下灰飛煙滅。
凡世的正廳以及其內的酒吧文昊都沒有來過，可這並不重要，他的身影一穿過那玻璃門通道出現在正廳，外面就響起了陣陣的警笛聲，分局的治安管理大隊以正常檢查的名義，暫停了凡世酒吧今日的營業，其內的客人自然都是手眼通天之人，本想對這小小的治安管理大隊呵斥，被服務生低聲告知一個事實後，紛紛站起身離開。
“咳咳……”文昊咳嗽着，依舊是黑血，坐在廳側的沙發上，看着鬧劇繼續上演，文昊跟着搬回椅子坐在旁邊繼續看熱鬧的邪氣男子閒談：“你說接下來他們會做什麼？”
“簡單啊，關門停業。”邪氣男子一副看不到熱鬧很鬱悶的模樣。
“那要是客人不走呢？”文昊繼續問道。
“那也好辦啊，企業是受到保護的嗎？”邪氣男子興致來了，似乎猜到了文昊接下來要做什麼，滿臉的興奮和等待。
文昊笑了笑，喃語道：“還少一個環節，不是嗎？”
很詭異的畫面，凡世內的客人很快就疏散完畢，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到文昊身前，手裡拿着一個本子一支筆：“文少，不好意思，今日不能讓您好好玩一玩了，沒辦法您也看到了，常少說了，改日定當請文少好好玩玩。”說着，把本子和筆作勢要遞給文昊，那意思很明顯，今日關門了，您文大少總不至於差一頓飯錢吧，雙方都已經撕破了臉皮，你要是違反了良民的規則，自然會有警察會來對你進行管束。
文昊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大廳內各個角落內的服務生，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連續的咳嗽了幾聲後說道：“這是白驚天的主意吧，蠢人就是蠢人，以常兼泊那般自傲，會否定智力大於武力的思維嗎？擺出這樣的陣勢，紐約皇宮酒店地下停車場的一幕，今日要在凡世重演嗎？”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文昊的眼中精光閃出，身子一動，手臂隨着身子而動，手掌張開猛的拍在這男子的臉上，對方也不是普通人，無奈文昊的速度太快，他想躲卻沒有躲開，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頭和腳逐漸從上下一條水平線轉變成爲平行的一條水平線，頭和身子向後倒，腳和腿向上揚，身子直直的飛了出去，臉部一片血跡，文昊的手掌不僅將他的鼻子打破，牙齒也隨之拍碎了數顆，雙眼更是紅腫一塊，腦門上被手指點的紅腫一大塊，身子飛出去足有十幾米，砸在大廳的立柱上摔倒在地。
邪氣男子和黃姓女子紛紛向後靠在門口，邪氣男子一副怕怕的模樣：“大少就是大少，前面玩的挺好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很不爽的，玩的就是心跳，就是一份傲立天下的狂傲。文昊，有這個本錢。”黃姓女子眼中露出理所應當的神色，這個樣子的人才是文昊，纔是那個狂傲的文家四少。
全部都是甩棍，四五十個服務生露出了本來面目，大門緊閉除了一些特定的人外，凡世轉換成爲了戰場，試驗文昊是否真受傷的戰場。將他身邊的人都隔離在京城之外爲了什麼，不就是要讓你文昊失去最強大的東西嗎？不是崇尚絕對力量嗎？看你現在還擁有嗎？
嘭嘭嘭……
凡世的大廳成爲了人肉足球的現場，燈飾桌椅沙發以及一切擺設盡數被這些人肉足球撞碎，文昊沒有下殺手，這些人也不是殺手而是正兒八經的軍人，白家和白驚天在軍隊的影響力還不至於因爲基因藥物的事件而完全消除。
“你沒受傷”沉悶的聲音響起，之前在餐廳吃飯的白姓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些哎呀哎呦的服務生，盡數忍着身上的疼痛離開大廳。
“咳咳咳……”文昊的咳嗽聲響起，手帕沒有了就對着地面乾咳，黑血噴出。
ps：感謝無限殘念的給力打賞和催更票掌門欸，無我四本書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