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乒乓球男子單打是昨日比較大的冷門,各地的報紙也都給予了篇幅報道,華夏內的新聞媒體更是對此事大肆宣揚,爲了讓國民擁有足夠的信心,連夜製作出來一期關於老黑的介紹,採訪了老黑的啓蒙教練,也到酒店採訪了老黑的父母,後續製作更爲詳細的資料還要等到今晚的決賽結束,如果老黑奪冠那將是一系列對於這個新人接替人的報道,如果老黑沒有頂住壓力則會是對整個男子乒乓球隊的安撫性批判。
一邊天堂,一邊地獄,人生很多時候都在兩極端遊走。
本來媒體記者準備以草根姿態來對老黑的之前人生進行解讀,卻不料踏入酒店後這想法完全轉變,體育總局的領導和一些相關領導也在這酒店內居住,聽聞這一層都是被黑鐵的朋友包下來,深度解讀一下發現黑鐵在少年時期竟然有着那幾位強大的朋友。
疑似上市公司重騰的董事長,大名鼎鼎的文少;重騰公司董事白連(兄弟幾個文昊都給了一定的股份);重騰網絡有限公司總經理黃耀,網遊的鼻祖級別人物,it屆如今炙手可熱的新星黃耀;中科院助理研究員享受處級待遇的博士商淼。這幾個人竟然都是黑鐵少年時的同班同學兼好友。
作爲媒體記者,這點的新聞敏感度沒有可完了,想想要是黑鐵奪得了冠軍,那麼邀請這五個人一起做一期訪談節目肯定會收視率飄紅,再對這幾個人的老師、學校進行一系列的訪問,到時做出一系列的節目並不難,最關鍵的問題,今夜將會得到答案,黑鐵贏則一切都具有長遠意義。
這些記者也不願意離開這空氣清新的酒店環境,要知道現在整個雅典是人滿爲患,奧運村中始終都瀰漫着緊張氣氛,進入其中更是壓抑得不得了,出來街道上一點縫隙都沒有,燥熱的氣息似乎匯聚起來衝上了雲霄,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燥熱的環境中。
賓館酒店之中中央空調的循環也無法供應超負荷工作的酒店內空氣清新,樓層之間也沒有了往日的清淨與清涼,似乎燥熱的氣氛會傳染,所有的地方都難得清涼。
文昊所在的樓層,人少空氣流通的自然就好,空調的溫度調低只能降低室內的溫度,卻不能降低人體內的燥熱,炎熱的夏天空調所能起到的作用只是輔助性的,大功率開放空調只能暫時性感覺到涼爽,時間一長那種汗味和燥熱氣息轉化的味道會讓整個房間內充滿了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記者們不願意離開,趁着機會休息一下,也多做一些採訪,文昊索性就邀請大家一起在這裡吃午飯,小餐廳內傳統的希臘菜美食熱氣騰騰,吃了幾頓後大家都漸漸習慣了那股味道,小夜乾脆就把那家餐館的廚子弄到了酒店,專門給文昊等人做飯。
在這快餐縱橫的時期,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不難,可要遲到美味的菜餚卻是很難,連帶着那些官員也都露出了笑容,在文昊、賈雪陽等人面前他們可不管端架子,長輩歸長輩,很多都是依附在賈衛楊三家之下的官員,那份親熱也超乎尋常。
希臘當地的電視臺對昨夜的爆炸事件進行了詳細的報道,世界各地的新聞媒體則是一帶而過,由於空氣燥熱車輛本身存在着問題產生了自燃進而爆炸。
解釋本身帶着讓人無法信服的地方,這世界怪異的事情多了,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多了,關鍵是多數人選擇相信,這就足夠了。播放這新聞的時節,賈雪陽衝着文昊豎了豎大指,這股子瘋勁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與他進行比較。
今天所有的人都沒有太大的興致去外面觀看比賽,經過了幾天的激戰,最終之戰將會在今夜打響,女單那邊已經形成會師,晚上是表演賽,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晚上的男單上面,老黑的父母緊張的一天沒有出屋,很顯然兩人昨夜都沒有睡好,如果沒有到那一步還能承受,一旦真的觸及到了那世界最高臺階,誰都難免會產生複雜心理,兩位老人也是如此。
大家索性養精蓄銳,下午好好在房間中休息一下,晚上去爲老黑加油。
一下午的時間,文昊和齊曦塵躺在牀上,相擁着觀看英語頻道,鍛鍊齊曦塵的聽力,一些她有些茫然的地方文昊給她解答,兩人直接全部都用英文對話,要想學好一門外語,與人交流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短短几天時間齊曦塵的英語就有着長足的進步,不是她對語法修辭的使用,而是在與人交流過程中少了過去那種生硬的感覺,就如外國人說漢語一樣,可以說的準卻馬上就能聽出,字與字句子與句子之間少了那種融會貫通的感覺,齊曦塵的轉變就在於此。
晚上臨出門之前,老黑的父母換上了運動裝,以五星紅旗的鮮豔在身上進行體現,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會在身上展現一些華夏元素,今天可不是德比對決,而是兩國之間的交戰,吶喊助威將會成爲現場一個重要元素,甚至某種程度上可能會影響到選手的發揮和最後的勝負。
文昊也穿上了李大爺的品牌服飾,胸口處貼了一個小小的五星紅旗標誌,正準備跟着大家離開酒店,鬼手殘攔住了他,將一張鑲金邊的挑戰函遞給了文昊,上面只有一行邀請。
邀請文昊在奧運會閉幕的日子,在某地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落款是克勞澤。
“這個傻x是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如此狂傲的人,似乎讓他挑戰是一種榮幸般。
“黑榜第三名這一代封號戰車的徒弟,克勞澤。”鬼手殘拿出手機,將克勞澤的照片調出來給文昊看。
“哦,原來是他,還真當自己是封號戰車了?沒空搭理他,到時候看看心情如何?鬼手殘,黑榜裡的傢伙是不是除了變態就是腦殘?教出來的徒弟和手下也都是一樣的貨色?”一個超級強者的徒弟,就這種水平?文昊迄今爲止見到了黑榜諸多排名前面的高手,不是變態到極致的瘋子就是腦殘到自以爲是的傢伙。
鬼手殘臉色一變,他最不願意被人稱之爲變態,偏偏眼前這個男人是那般的強悍,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不言語身子退到了一旁,自己只負責傳話,如何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情。
文昊笑着從鬼手殘身邊走過,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個u盤扔給他:“玩遊戲玩的高智商的,別一天天竟弄那些腦殘遊戲,還玩的不亦樂乎,這樣會讓人覺得你的智商是負數的,弄個腦殘遊戲還能憋得滿臉通紅。”
文昊上了電梯離開,鬼手殘卻仔細的看了看u盤,咬着牙喃語道:“他竟然說我腦殘?”
腦殘是可以接受的關心,變態則是不理解的諷刺,對於鬼手殘來說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他是個怪物,其次就是變態,腦殘之類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腦海中成型。
“高智商遊戲又是什麼樣的呢?”鬼手殘吃穿用都可以不追求極限,手中的遊戲機卻都是廠商給其訂做的,其中一些輔助功能強大到了極點,直接連通u盤就可以進行傳輸,還能以無限上網的方式高速下載。
“文昊,你大爺的,這遊戲就不是腦殘遊戲了?”你大爺的,這四個字是一字一句從口裡發出,帶着生硬的不圓滑,卻將此刻鬼手殘內心的真實情緒完全表達出來,扔給鬼手殘的遊戲,赫然就是重騰代理的傳奇,正在巔峰狀態下滑,已經逐漸轉向了有錢人的遊戲,完全腦殘版的升級模式,唯一能夠被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其開山鼻祖的身份以及人與人交流溝通的模式。
罵歸罵,鬼手殘還是建了一個賬號進去玩,之前玩一些網絡上的遊戲也都是淺嘗輒止,沒什麼興趣,這要不是文昊的介紹,估計其直接玩個幾級就不玩了,這纔是真正的腦殘遊戲,有了文昊的介紹他堅持了一會兒,逐漸找到了其中的點點樂趣,能夠與人交流,就見鬼手殘坐在酒店的窗戶旁,身後的窗戶開着掉下去即是粉身碎骨,電梯口是暗夜的殺手,看着鬼手殘雙手飛快的運動着,急的不會打字也沒有打字的工具,對着那愛不釋手的遊戲機不斷的拍打,最後一生氣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拿出電話來撥通一個號碼:“給我在那遊戲機加上打字的功能。我不管什麼電腦不電腦的,除了增添打字之外,一切都不準給我變化,否則拆了你的骨頭。”
掛斷電話後,鬼手殘手杵着下巴坐在窗臺上,外面的天空早已暗了下來,這一玩就是幾個小時,原來這遊戲這麼好玩,那個叫做寶貝壞丫頭的人很有趣,我要快點上線,晚上我們還要一起區殭屍洞。
想到這裡,又拿出了電話,撥通同一個電話號碼:“先給我拿一臺機器來,外接一個鍵盤,我先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