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呢?”文昊正了正身子,該來的終歸會來。
“傳言,文運昂旗下的資產,不止浮出水面的這些。”這一個理由足夠了,無論是文清還是某些人,這個傳言足夠具有殺傷力,已經嚴重縮水的文氏資金鍊目前掌控在文清的手中還超過百億,無形的資產則更多,還有一些沒有浮出水面的,怎能不引得各方關注。
衛紫頓了頓接着說道:“文運昂子嗣中已經有很多人聯合在一起,他們準備用聯合起來的力量來搜尋這部分隱藏起來的資產,哪怕最終也成爲國家的囊中之物,也要搏得國家給予的政策,當初五千萬的資金這些人只要不是太廢柴,如今也都是有着自己的公司和人脈,不需要出頭只需要搖旗吶喊就能得到實惠,自然不會拒絕。這牽頭的人就是文清,她有資格也有理由,畢竟文運昂的宣佈的正式繼承人,包括法律方面遺囑的繼承人都是她,如果真有暗中的資產,她最有理由爭。”
“樹欲靜而風不止。當初爲了文宇能夠主動入獄,作爲父親他也算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將真正喜歡女人所生的女兒藏在國外十幾年,我真懷疑還有什麼是他算不到的。”
文昊想到了重生之前,蝴蝶翅膀的煽動讓這個時空的歷史改變,文運昂提前死了,爲了什麼究竟又是因何,這些不止是文昊有猜疑,很多人都有,只是文昊不會去探究罷了,兩世四十年沒有親生父親,想要原諒豈是死者已矣可以完全大體,心頭還有一點點的怨氣,刻意的迴避了這些猜疑,甚至都沒有細細去詢問南宮和哈赤兒這文運昂身邊比較親近的人。
“看來你已經有了對策?”衛紫對文昊的平靜顯然是準備不足,反過來想一想真就沒有什麼值得驚詫的,文昊算是這些子嗣中接受文運昂實惠最少的,除了南宮等幾個人之外,任萍兒、羅胖子、坦洛夫斯基、艾絕,在文昊身上得到的要比他們付出的多,這是當初文昊刻意爲之的結果,如羅胖子,沒有文昊他有今日嗎,你現在詢問羅胖子,願意用什麼樣的代價,他保證回答你任何代價換取那日的幫助;如任萍兒,作爲官商過去俗稱的皇商,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有苦說不出,多麼困難只有她自己知道,整日裡都要帶着僞善的面具生活,說白了她只是個辦事人,權力是上面給的,她的風光只針對下面,文昊不避嫌的將她介紹給了楊白白,根基在上滬的任萍兒能夠給楊白白帶來幫助,而楊家目前力挺第三代的支持,也讓任萍兒腰桿直了不少;坦洛夫斯基在俄羅斯得到小夜一定量的幫助;艾絕在東北與重騰全面合作。
說到底一句話,文昊不欠誰的,自身的根基都是自己打下的,少將,1師師長的身份讓之前靠着賈家靠着文運昂的言語不攻自破;旗下已經擁有幾十億美金資產的上市公司以勢不可擋的勁頭正在迅猛發展,資金充裕房地產公司一下子得到了最迅猛的發展,以保證質量爲根本的前提下,少賺一些爲口號,重騰集團的建築已經開始逐漸得到廣大老百姓的認可,在房屋質量抽條只爲了賺錢的今日,重騰喊出了少賺一些的口號,一下子就抓住了老百姓的心。
錢權都是自己拼搏而來的,文昊底氣足此刻纔敢如此淡定,傳言真假暫且不論,文清這小丫頭的野心卻是昭然若揭,司馬昭之心,在華夏光是有錢很多事都辦不了,沒有一棵大樹爲你遮風擋雨,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文景、常兼泊、文宇、我,那個在國外的傢伙也算上,雖說現在常兼泊倒了,文宇身陷牢籠,我很期待這注定會被人笑話的奪嫡自殘到底會進行到哪一步,常兼泊看透了所以走了,文宇執念其中所以堅持着,文清嘛,站在她後面的人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也就不配在你口中得到那麼多的讚美之詞。”機艙內響起了廣播,馬上就要降落在大連機場,黃耀在大連等着大家。
繫好安全帶之後,衛紫正色說道:“我希望你能重視起來,你文大少是狂人,那個傢伙卻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我父輩見到都要繞行的傢伙。冉三剛纔跟我談了,他已經發現了一股龐大而又無形的能量正在從上而下壓下來,你也不想大本營被人摧毀吧。”
衛紫曾經的妖孽隨着在商場打拼正在被消磨,人只要有了顧慮就會縮手縮腳,時間長了連性格都會發生轉變,衛紫正是其中的典範,如今的她再也沒有了當初目空一切的傲氣,更多的則是一股瀰漫了掌控大權的穩重,好也不好,五五開,這樣的性格對整個重騰集團的好處多多,對衛紫本人的性格底色卻是有着影響。
文昊當然很清楚衛紫這麼選擇是爲了什麼,心裡記下就好,沒必要掛在嘴邊。
“重騰手機,重騰網絡,重騰超市,重騰房地產,都是容易大廈瞬間傾塌的行業,我們看得到對手也看得到,這麼明顯的漏洞就擺在這,敢進來嗎?縱然敢我文昊又怕什麼,上萬的員工失業,數百億的無形資產會對多少城市造成經濟浪潮的影響,被觸及我的底限,大不了同歸於盡,錢沒了再賺很簡單,不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飛機正在下降,衛紫才發現文昊竟然沒有系安全帶,再想出聲阻攔已經來不及,就見文昊雙手抓住沙發的把手,臉上帶着一抹讓衛紫都會覺得猙獰的笑容,臉部肌肉顫抖着,聲音卻是斬釘截鐵。
青筋暴跳,眼中充血,一股子殺神在世的狂傲,一股子與大自然抗爭的決心,我文昊重活一次彪悍一世,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違反自然定律我都敢挑戰,何況人乎
話語中只現淡淡殺意,身體語言卻透出十足的殺氣,要來就來,不管你是誰,敢跟我這白手起家的人來一次同歸於盡嗎?敢於我來一場不在乎生死的對決嗎?
商場如戰場,殺伐決斷。可又有多少人真的敢於直面殺戮?商場敗跳樓自殺的有之,卻不見敢面對面與人廝殺之輩,他們的膽只敢面對自己,不敢面對他人。
飛機停下來的時候,文昊七竅流血,可那雙眸中透出的堅毅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身體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手指充血青筋暴跳,手指與皮質的沙發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做到了,衛紫坐在文昊對面,親眼見證了這對於人類來說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文昊用行動告訴了衛紫最佳的答案,任何人我都不怕,別試圖挑戰我的底限。
衛紫解開安全帶,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掉這個男人頭上的血跡,眼中除了綿綿情意之外,只剩下熊熊戰意,之前還想着文清後面有一棵參天大樹,我的背後,沒有嗎?
“文清啊文清,希望你不要找到我們,他不屑與你小女子一爭長短,我衛紫與你過過招。”
接了黃耀和他父親黃建設以及那個大家都沒有想到真就登記結婚的女人菲姐,當初以爲是傍大款,可這幾年來的朝夕相處,兩人還真就成爲了一對,要知道這登記可不是菲姐能夠得到多少家產,黃耀的錢是黃耀的,黃建設那點錢還真就沒人能夠看上眼。
這三人上了飛機自然也是一番新奇的探查,這邊看看那邊摸摸,飛機重新起飛衛紫給文昊繫上了安全帶。
“小柔跟我聯繫了一次。”莫言走過來坐在一旁寒聲說道,衛紫所說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早已經將自己當做文家的一份子,自然對敢於挑釁之人充滿了惡感,如今華夏最大的‘高檔社區’華泰,其內的資源無數,人脈無數,文昊雖說一直反對莫言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得到實質性的證據,可卻不反對莫言通過一個個訓練出來的男人女人去影響這些關係人脈。
“埋着吧。”文昊不想談那個百變女子,知道的越少越不容易被發現破綻,包括他和莫言也不提,久而久之就當是真的忘了這個人的存在,這顆種子可不是要短期內生根發芽,而是文昊重生後最擔心最害怕的一件事,這顆種子必須深深埋起來等着適當的時機發芽,破土而出。
“現在的華泰……”莫言伸出手指,露出剛剛修好的尖指甲,在文昊的眼前晃了一下。
“你們玩,別讓那些人影響塵塵,有必要的話我去跟文清後面那棵大樹玩玩,況且現在還不好說,要說文景如今的態勢可是比我好,常兼泊又是落難期間,先對誰出手還不好說,我到很希望她第一個對着我們而來,總有些人你打是打不服的,只有將他們狠狠、狠狠的踩在腳下,不需要征服,只需要踐踏。”文昊心底所剩不多的一點美好希冀隨着1師內都出現了爭鬥而消散,人這一生躲不開爭鬥,就算是到了深山老林還要和自然爭鬥,既然躲不開那就不躲了,任何敢於探爪者——剁之